‘砰’的一聲,她被直接一掌打下了牆,眼前金星直冒,緩了好一會兒才聽見聲音:“......想吸我的修為,可沒那麼容易。”
說着,他翩然落下,一掌再度襲向她胸口,就在這時,有人在不遠處呼喚她的名字,葉喬與'楚律'循聲而去,隻見翹翹又蹦又跳地放聲尖叫:“沈仙尊救命啊,葉姑娘出事了!!!”
這笨蛋!難道就不能跑去找人麼,在這裡放聲大叫雖然沈懷慈也能聽見,但極有可能先将自己搭上,依照她的修為隻怕在‘楚律’手底下一招都抗不了,掌風餘波掃到都能讓她死的幹幹淨淨!葉喬吐出一口血,渡我再度刺向楚律胸前,卻被他輕松擋下,他笑道:“自身都難保,還想保護别人?不過無妨,她死不死不重要,你死,才是我這次冒險的目的!”
一隻手直接扼住了葉喬的咽喉,她整個人被掼到牆上提了起來,喉骨發出咯咯聲,一股極強的靈力探入識海,像是要将她由裡到外,一點點剖開。
渡我落入草叢中,翹翹急得六神無主,剛要上前阻止,卻被‘楚律’一掌大力拍了出去直直砸向門柱,眼見她就要被攔腰折斷,一命嗚呼,一股靈力卻陡然裹住她全身,化去掌力,讓她平穩落地。
桎梏之力突然松開,空氣灌入,葉喬總算喘上氣了。‘楚律’捂着手腕後退幾步,她整個人如同爛泥一般滑了下來,撲到了一雙不染塵埃的絲履面前。
這熟悉的姿勢,葉喬捂着喉嚨劇烈咳嗽起來,沈懷慈擋在她面前,昭明垂落在地。
“畜生,你居然還敢出來!”沈懷慈寒聲道:“而且還敢頂着我的樣子,該死!”
“這身體也是我的,我自然想來就來。”‘楚律’捂着鮮血直流的手冷笑道:“你即便在封我千次萬次,我都遲早會醒過來。話說那日清奚峰上的一劍,宗師幾日才得痊愈?”
他刻薄笑道:“被自己一手帶大的徒弟刺殺,很不好受吧?”
“來吧,我束手就擒。”‘楚律’恢複原形朝沈懷慈伸出手,“隻是這次沒殺掉該死的人,真是掃興!”
沈懷慈目光森寒,周身殺氣猶如無形的巨浪翻湧,葉喬距離他最近,難免有些呼吸不暢。‘楚律’嘲弄地看着他,一副無所顧忌,得意張狂的表情,寬袖一揮楚律立刻便落到了他掌下,他朗聲大笑道:“果然,你隻要顧及你那好徒弟一天,你就不會輕易傷我,沈羲,沈宗師,我看你能封我幾次!”
“聒噪!”沈懷慈掌底發力,楚律立刻暈了過去,他扛起楚律:“先回去。”
她和翹翹互相攙扶地回了房,守在鄭公子身邊的顔甯見她們三個一個比一個凄慘,震驚道:“你們這是怎麼了?難道有妖族來襲麼?我怎麼沒聽見?”
“先不要多言。”沈懷慈連封楚律幾處大穴,又在他床前設起結界,顔甯看看怒氣未消的師尊,又看看昏迷不醒的楚律,再看看凄凄慘慘的葉喬,心底的疑惑已經壘滿了。沈懷慈對他說:“看好師弟師妹,我去救回這些人的魂魄便回來。”
顔甯也想去,可看這房間裡傷的傷,躺的躺,隻好道:“是,師尊。”
沈懷慈微一點頭,天邊金光劃過,整個人瞬間消失在衆人視線中。
顔甯抱着劍看了看床上昏迷的楚律,一搖一晃地走到了正在自己給自己上藥的葉喬面前,奇怪道:“你們這是怎麼了?傷成這個樣子?楚律是被誰打昏的?”
葉喬咳嗽兩聲,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脖子,示意自己不能說話。
顔甯急了,“那你可以寫字啊,寫下了告訴我也一樣!”
葉喬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于是沾了水直接在桌子上寫了起來,顔甯的表情從好奇變成了憤怒,他怒道:“你寫個‘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耍我麼!”
葉喬:‘真的不知道嘛,要不等師尊回來,你親自去問他?’
顔甯表情一僵,他要是有膽子問師尊也就不會來葉喬這裡找氣受了,能讓他知道的,師尊一定會給他解釋明白,可師尊不想說的,仍誰也撬不開他的嘴。
他擡起眼,目光如電地看向翹翹:“那你呢?你知不知道?”
“我、我,我——”翹翹‘我’了半天沒講出一句話,顔甯掃興地擺了擺手:“罷了,看起來這麼笨,也不指望你能知道些什麼!”
翹翹:“......”
幾人呆在房裡等待,顔甯的耐心也随着燭火燃燒一點點到了盡頭,正當他想着去外面看看情況時外面突然傳來衣袂破空之聲,顔甯立刻沖了出去。
隻見沈懷慈扶着一個人落地之後便立刻松開了手,這人身形纖細,全身是血,搖搖晃晃,似乎受了極重的内傷,翹翹瞧這人影,臉上血色霎時間褪了個幹淨,尖叫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