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去的快,回來的也快,根本沒給我回她屋睡覺的機會。她拎着幾袋子餐點,毫不客氣的把還在夢裡的比利和安比叫了起來。比利看起來很困,安比倒是神氣十足,妮可把早餐分了,把我的那份推到我的面前。
她吃着早餐說起今天的計劃,她要帶着比利和安比去完成繩匠交給她們的委托——調查那個保險箱的來源。妮可決定在今天直接突擊赤牙幫的據點,争取盡早調查清楚。我被選擇留在了屋裡,獨自一人,妮可給了我一些錢,告訴我餓了的話可以去外面逛逛。
她給我标注了一些好吃的店鋪,說都是很好找的還實惠的飯店。我可以在探索新艾利都的時候挑一個喜歡的進去吃,錢不夠的話再找她,她直接給。
當然,如果這些店你都不喜歡,還可以去找繩匠。他們兄妹不會拒絕你的用餐邀請的,你完全可以和他們一起吃。妮可說。
她把自己的舊手機翻了出來,讓我暫時先湊合一下,最近狡兔屋的資産有些緊缺,還不能立馬就給我換上新的手機。我其實無所謂,我還不知道這個地方的手機和我熟悉的有什麼區别。妮可交代完了事情,思索着要不要把艾米莉安留下來陪我,我把她推出屋子,告訴她不必這麼擔心我。
我不會出事的,照顧好你們自己就行。我說着,沖比利揮揮手,讓他帶走有些唠叨的妮可。妮可還是放不下我,她坐到了車上,問安比她會不會出去之後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我覺得按照她穿越者的特性來看,很有可能。安比一本正經的說。
你到底對穿越者有什麼誤解啊。比利開着車,忍不住吐槽道。
這不是誤會,電影裡的穿越者很多都會因為不熟悉地方而陷入困境。安比低着頭說。
妮可聽着他們的談話,好像變得更焦慮了。
另一邊,我還在思考自己今天的出行計劃。
我認為自己不能白白住在這裡,總得為這個家付出點什麼。妮可說她們實在太窮,于是我決定出門找找工作。我首先考慮的是鈴和哲的錄像店,不過聽說妮可欠她們好多錢,我可能會被當成打工還債。
隻是除了她們,我也不知道還有哪能有工作,有什麼樣的工作我一概不知。我背了個小包,把手機和一袋子丁尼都揣進了包裡,我希望這裡的工作和我熟知的世界差别不大,最好都是些正經行業。妮可一行人幹的說不上合法,好吧,好像根本不合法。
我這輩子,哦不,上輩子從沒這樣不合法過。
人有個正經工作實在太重要了,要不然走路都不好挺起腰闆。我想就算我本職是跟着妮可幹盜洞,表面上也得有一個說得過去的正經工作,要不然别人查起來沒話說。
說幹就幹。我縷了把頭發暗自給自己打氣,希望這裡不要對打工人那麼苛刻。天空上的太陽高高的懸挂在頭頂,我打開妮可給我準備的新艾利都的地圖,決定從光映廣場坐地鐵去到六分街。
去到廣場的路隻能我步行前進,這也不是壞事,我可以慢慢的欣賞沿路的風景。我并沒有那麼着急前往目的地,沒有急切的想去做什麼,經過的每一塊土地都讓我感到好奇,這和坐在比利車裡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上次在路邊看見的豬咪還在,它被喂的油光水亮,看見人來了就會翻出肚皮打滾。我很遺憾的攤開手表示自己沒有吃的,豬咪很難過,它喵了一聲,蹭着我的小腿就這樣離開了。
我目送着它遠去,肉嘟嘟的屁股一顫一顫的。
光映廣場有個大屏幕很顯眼,至少我認為應該遠遠的就能看見,那個建築的對面就是治安局,我記得很清楚。比利就是在那裡被治安布追擊的。我跟着地圖走了許久,好像在同一個地方轉了個圈,妮可給的地圖有點年代感了,我跟着地圖左轉,一頭栽進了綠化的灌木裡。
奇了怪了,地圖上顯示着有路。
總不能是在樹叢裡面,這路正經麼?
我從灌木裡爬出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和枯葉,裝作若無其事的轉身繼續走。我決定暫且相信妮可的地圖,按照地圖上另一條可通行的路走,不去挖掘隐藏在樹叢裡的是否真實的小路。我橫着跨過一個花壇,在人行道前等着紅燈變綠,旁邊有人在聊公司團建,我偷聽了一耳朵,好像是有個人深愛着工作不想休假。
真好啊,我想。我什麼時候也能這樣熱愛工作。
紅燈變綠了,滴的響了一聲。我折起地圖,收回了發散的思維,這裡不是光映廣場,我過了這條馬路還要再走一段路,我思考着一個廣場設計這麼繞的路線真的合理麼,一輛超速的車在這時從旁邊的巷子裡竄了出來,一眨眼便撞到我面前。
那個地方還能開車出來麼!這是我唯一的想法。
那車根本就沒想着要刹車。他看着這塊相對偏僻,打算一鼓作氣直接碾過去,我來不及逃跑,被一個人拽着衣服扯了回去,那輛車颠簸了兩下,向着遠方飛馳而去。
一個高馬尾的女人沖了出去,她身姿飒爽,單手撐着翻過了圍欄,抱着我的人帶着我向後退着,尾巴架在了我的身前。
哪來的尾巴?
另一個人走了過來,她看着車和女人離去的方向,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
她又沖出去了啊,這可是難得的休假。拿着一根長棍的青發少女歎了口氣。她說賽斯,我去追她,你安撫好受害者,問問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啊好的前輩!我會完成任務的。抱着我的小夥立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