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牙幫的陳年狗血八卦有這麼好聽麼,我喊了你五聲你都聽不見。妮可抱着胳膊,一臉的不悅,她說你的注意力到底集中在哪裡,我們不是來找東西的麼。
他們談論的内容和你的家族遺物沒有什麼關系,你為什麼聽的那麼出神?有什麼特别的原因?還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消息?安比問貓又。
這叫什麼問題?人家可是小貓咪耶。貓又不樂意的晃晃尾巴,仿佛在證明自己的言論,她說你沒見過小貓咪麼,貓咪的注意力就是會被奇奇怪怪的東西吸引,說不定我上一秒還在這裡和你們講話,下一秒就跳出去抓毛線團了。
倒是安比你,是不是太警惕我了?而且,你一直阻攔我和她靠近,我還沒問你原因呢。貓又把話頭引到了我身上,衆人注意的點一下子就變成了我。
我還在和比利讨論如何突襲進據點。比利想像星徽騎士那樣閃亮登場,而我覺得應該丢個煙霧彈,趁亂給他倆打暈。比利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他可以在煙霧散盡時擺出帥氣的姿勢,我倆本來一拍即合,拿着武器就要沖過去。
但是貓又這一句話把我拉住了。我看着二人的目光,頭頂冒出一個問号,不明白話題怎麼忽然就到我身上了。安比讓貓又别亂說,她作為狡兔屋的主要戰鬥負責人之一有義務保護同伴。貓又眯起眼睛,她拉長聲音,說哦——所以你把我當成敵人了?
不是這樣的。安比努力辯解。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再掙了。妮可的眉毛皺在一起,有些頭痛。她說貓又,我重複一遍我的問題,你的家族遺物有沒有可能混在這些舊貨裡?
那當然有可能啦,畢竟像這樣價值連城的寶物,那些沒見過世面的雜魚根本辨别不出它的價值。說起她的家族遺物,貓又又得意起來。她挺直腰闆,再次感歎着赤牙幫的可惡。妮可興奮了起來,她說既然這樣,我們就去檢查一下那堆東西裡有沒有值錢......有沒有委托人的物件。
妮可你好像說漏嘴了什麼。
她握緊拳頭,說趁着現在人少,趕緊把那兩個守衛打倒。我看見她提着保險箱沖了進去,完全沒用上我和比利的計劃。比利沒閑着,舉着槍也上了,安比說妮可隻有在這種時候才會對戰鬥感興趣。
我們很輕易的幹翻了那兩個家夥。可憐的小子顫抖着擡着胳膊,他問我門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比利叉着腰,他說我們是正義的使者,前來追讨被奪走的寶物。
不要和他們廢話了比利,來點支援!妮可一箱子抽在一個人的頭上,直接把他掀了出去。那個人飛了好遠,來不及喊痛就爬起來逃跑。安比拿着刀問妮可要追麼。妮可說不用,找東西要緊。
我們在雜亂的箱子裡翻找起來。這沒什麼值錢的,堆積起來的奇怪的物品占滿了箱子。妮可的腦袋都陷了進去,不斷的丢出奇怪的玩意。什麼手電筒舊雜志,爛掉的煙灰缸和破布片。
這箱子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怎麼還有臭襪子!妮可尖叫起來,猛的退出去好遠。貓又趴在木箱旁邊,意外惬意的搖着尾巴,安比看上去沒什麼幹勁,似乎很不願意翻動髒兮兮的箱子。
找到了!我找到了!比利大喊起來,吸引來了所有的視線。妮可甩掉襪子,興緻勃勃的跑了過來。她說你找到了什麼,是貓又的家族遺物麼?比利雙手捧着那個亮閃閃的小型金屬,他說有可能,如果她的家族遺物是這個近十年最強最帥的星徽騎士限量徽章的話。
他的聲音聽起來激昂,把妮可無語住了。沉迷星徽騎士的比利完全沒有察覺到異樣,被妮可一拳砸在了胸口上。皮肉和機械觸碰,發出碰的一生巨響,那聲音聽起來就疼。
不出所料,妮可痛的皺起眉,但是比利先喊叫了起來,他說疼疼疼!妮可老大你有必要下這麼重的手麼,妮可揉着手腕,她說這一下算替貓又打的。
把你手裡那坨廢鐵放回去,别跟個撿破爛似的看見啥都往兜裡揣。妮可吸着氣,她說比利你也太硬了,下次給我多穿點,套兩層毛衣。
如果穿這麼多的話,比利他是不會痛的。安比忽然插話。
妮可思考了一下,她覺得有道理,改口說那就不用穿了。比利眨着眼,我愣是在他那張機械的臉上看出了濃厚的無奈。他說我現在應該對安比說謝謝麼。
不客氣。安比道。
你别用你那張臉這樣真誠的說話!比利閉上了眼睛。
妮可擺擺手,揮散了揚起來的塵土。她沒再關注比利和安比,過來問我和貓又有沒有什麼發現。貓又舉起雙手,她說有的有的,她發現了一部手機和一個看起來很有價值的錢包。安比一愣,猛的捂住口袋,她說是我的錢包!剛才翻箱子的時候被你摸走了麼。
誰叫你看起來那麼不情不願的。她打開錢包,裡面丁尼不多,放了一張三個人的合照。貓又驚訝的捂住嘴,她說哎呀,合照裡怎麼隻有三個人。
因為她是剛來的,還沒來得及拍照,你快把錢包還給我。安比動手去搶,被貓又扭着身子躲過。她說别急嘛,我還沒看看這個手機裡有什麼。
那是我的手機。
準确來說是妮可送給我的手機。
别看了,沒什麼可看的。随便拿走别人的東西很不禮貌,就算你是委托人也不應該這麼做。我有些不爽,把比利放回去的限量徽章塞進口袋,起身想要拿回我的手機,貓又說真的麼,你的手機剛才從口袋裡翻了出來,我可是幫你接住了。
我看着她的臉。她目光堅定,神情真誠,一點沒有撒謊的樣子。她說她确實拿了安比的錢包,但那也是看她實在沒有幹勁。貓又說她沒有理由拿走我的手機,她是隻有禮貌懂規矩的小貓,我這樣子懷疑她,她會難過的。
好吧,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的。我在她的注視中敗下陣來。我向她道歉,接過了她遞過來的手機。我說因為這是妮可他們送給我的禮物,所以我很愛護,不希望它被拿走或者毀壞。
原來是這樣,下次我應該和你說一聲的。我不知道它對你如此有意義。貓又塌下耳朵,接受了我的道歉,安比整理了一下錢包裡的合照,她說比利,你不感覺很奇怪麼,比利還在翻找東西。聽見安比的話,他擡起頭,看了一眼我和貓又,他說好像确實,有點奇怪。
妮可叫貓又不要再偷拿東西,需要什麼可以講出來。貓又不是很在乎,哼哼着墊着腳尖。妮可歎了口氣,她說現在這裡已經被翻的差不多了,但是一件有價值的物品也沒找到,而且這樣漫無目的的翻找再拿來鑒别,效率實在是太低了。
你好像從來沒說過你的家族遺物是什麼。妮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