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險些回頭給她一拳,可是抱着我的女孩探過了腦袋。原來是鈴,她正死死的抓住我的胳膊。伊埃斯待在我的腿邊,正警惕的看着安東。而哲站在我倆的前面,像隻護着孩子的老母雞。
安東顯然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他隻知道我忽然被抓走,幾乎就要沖上來。我連忙叫停雙方,從鈴的懷裡鑽了出來。我說你們這是幹什麼,吓了我一跳。鈴嘟着嘴,她說Fairy告訴她那個人看起來像邪惡殺人狂,這不是怕出危險嘛.....
邪惡殺人狂?誰啊?安東麼?
我看向安東,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哲拖着下巴思考,他說哦,這個人看起來好像剛才電視節目裡的那個特邀嘉賓安東啊。安東叉腰,他說對,我是安東,我這次來是有委托想要拜托你們,吓到你們了真是抱歉啊。
啊,原來是這樣。鈴有些心虛的踢了踢石子,哲回頭看了我一眼。我抱着胳膊,表情有些無奈。安東解釋說因為這件事情事關重大,關乎到他們公司的存亡問題,所以不能輕易向外人透露身份。
這麼嚴重的麼!鈴瞪大眼睛,她看了看我,我點了點頭。我說我之前也不知道是你們,否則我就直接來找你了。安東說對,因為時間緊急,他還沒來得及告訴我他們要找的繩匠到底是誰。哲很奇怪,尋找繩匠這件事難道不應該是大家一緻決定的麼,為什麼我會不知道?
我被帶進空洞了,被白祇重工的機械。這就是這次的委托,具體的内容可能得讓珂蕾妲來說。我說道。
等等,等一下。你是說你跌入空洞裡了!我們怎麼不知道。哲走過來,他問我有沒有出什麼問題,為什麼不來告訴他們。我移開視線,隻說時間實在是太過于緊急了,我離開空洞之後立刻就回到了工地上,然後就來找人了。
不過不用擔心我,我已經去醫院檢查過了。我說着,叫鈴課哲安心。兄妹二人對視一眼,完全放不下心來。我說現在還是先解決委托的事情吧,那件事顯然更加的重要。
思來索去,鈴還是點了點頭。我們談論了一下相關事宜,決定明天一早就出發前往工地。安東還要回去幹活,他真是日夜都不休息。鈴很震驚的問他你都不睡覺的麼,安東挽起袖子,他說在工地上,這個點他都沒下班呢。
工地是這樣的。我說。
鈴張大嘴,哲松了口氣。安東和鈴哲約定好了時間,明天一早就過來。而我暫時留宿在錄像店裡,第二天和他們一起出發。鈴很高興,她希望我可以和她睡在一個被窩裡,她的床上有舒服的抱枕。
好了鈴,她會和你住在一起的。哲平淡的說着,鈴眨了眨眼,她說沒辦法呀,總不能讓她和哥哥住在一起。哲不想說什麼,他選擇跳過這個話題,哲抱起伊埃斯,對我說今晚是他下廚,有什麼想吃的都可以提。
真的麼!那我要......鈴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自家哥哥捂了嘴。女孩嗚嗚叫換着,一雙眼睛看着我。哲說不行,讓你點餐的話一定又會冒出什麼鬼點子。鈴大喊着哥你不能這麼污蔑我!我哪有鬼點子。
上次你拐彎抹角想辦法換掉我的錄像帶的事我還沒說什麼呢,還有用貓條勾引小貓讓小貓更喜歡你。哲陰冷的笑着,把自己妹妹幹過的壞事抖摟了個一幹二淨,鈴掙脫束縛,她說還不是因為老哥你選擇的錄像帶太過于無聊了。你看你,買那麼多紀錄片文藝片,大家哪裡喜歡看嘛。現在的人都講究刺激,就得是驚悚片才符合大家的胃口!
哪有都喜歡刺激,我覺得平淡的錄像帶也很好看啊。哲說着,他的視線轉向我,好像想讓我來評評理似的。我吹了個沒聲的口哨,抱着剛剛被放下的伊埃斯拔腿就跑。鈴驚呼一聲,她說她要跑掉了!争論暫時停止!捉回裁判!
我們三個人就這樣往回走。伊埃斯在我的懷裡撲騰着,耳朵飛的亂七八糟。在這場莫名奇妙的争論裡,他似乎是唯一的受害者。我沒跑的很快,哲鈴二人很輕易的就追到了我。鈴一個飛撲就把我抱住了。而哲控制住伊埃斯。倆人就像非要問個明白似的,一定要我說出誰的口味更好。
我也不知道哇,我都沒有看過。我說這樣吧!咱們晚上都看一遍,片子由你們自行挑選。我負責評價,畢竟隻有看過了才能說不是麼。我被鈴撓了撓側腰,忽然笑的停不下來,哲把我搶救出來,看着我攤在他的胳膊裡咯咯的笑。
我覺得可以,鈴覺得呢?哲扶着我,他看向自己的妹妹。女孩叉腰挺胸,她跑得有些熱了,所以脫掉了自己的外套。她說來就來啊,誰怕誰,她一定會更喜歡驚悚片的,問就是我說的!
好好好,你說的。哲到底還是對自家妹妹感到無奈。我笑夠了,一個力挺起身,扯了扯要卷到肚子的襯衣。鈴在找鑰匙開門,他們走的時候還把門鎖上了。哲說是啊,他們還帶了電擊棒,防狼噴霧,緊急報警器等,就是為了對付邪惡殺人狂。我說安東真的不是啦,他隻是長得威武了點,再說了,如果對方真的是邪惡殺人狂,這些東西真的會派上用場麼?
以往萬一嘛,萬一真的是,而你又被控制了怎麼辦?我們總不能讓你出事。鈴拉開了門,屋内沒有關燈,奇怪的小灰塵漂浮着,讓屋子裡看起來毛絨絨的。我走進去,伊埃斯跟着跳進了門。一隻黑色的小貓趴在門口,看見我進來後張嘴打了個哈氣。
啊,小黑,好久不見。我蹲下來摸了摸小貓的腦袋,貓咪親昵的揚起腦袋來蹭我。喉嚨裡發出咕噜咕噜的聲音。櫃台前的和伊埃斯同款的小邦布跳起來和我打招呼,Fairy的聲音自裡屋傳來。
警告,警告,疑似由不明人士出現在錄像店内.....哦,是您啊,主人的好朋友,不明人士當然不是您,真是好久不見了,連我都感到了對您的想念。Fairy說着,我走進裡屋,這是哲和鈴工作的地方。我拍了拍有着Fairy大頭的電腦,表示自己也很想念她。Fairy中心的那個球....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姑且這麼稱呼吧。她的球微微閉起,好像很享受我對電腦的撫摸。
Fairy想要對您進行誇誇,已搜索繩網上點贊最多的誇誇語句......Fairy剛要說話,可是哲攔住了她。他說停,Fairy,繩網上點贊最多的誇誇真的是可以說得出口的麼?那些東西換個平台都會被封掉吧。聽着這話,我想起了某些論壇裡的發癫語錄,忽然感到後背發涼。Fairy被打斷了誇誇,她憤怒了。我尴尬地彎曲眉毛,對Fairy說我感受到了你的心意,就算不誇也沒關系,
Fairy很不高興,她決定繼續降低助手二号的地位。哲徹底無語了,他把貓塞進我的懷裡,讓我忘掉Fairy多多吸貓。
鈴在翻錄像帶,她勢必要赢過哥哥。哲把堆起來的箱子丢到門外,自己系上圍裙做飯去了。小黑打了個哈氣,它在我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窩了起來,鈴把錄像帶插進電視裡,我們等待着哲的歸來。
哲本來想先吃飯再看錄像帶的,可是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他也做不上什麼費時間的菜了。我們很随便的吃了點,哲一直強調這不是自己最佳的手藝。我說沒關系,隻是這樣就已經很好吃了,要是最佳的手藝那得多好吃。哲喝了口飲料,他有些得意起來。鈴拆台,她說就連她都不知道哥哥的最佳手藝是什麼味道呢,畢竟哥哥他也不經常下廚。
好了,看錄像帶吧,你找好你要看的了麼。哲喝着湯,他拒絕将這個問題延伸出去。鈴說當然,她早就找好了,一定會讓大家大吃一驚的。哲說他也是,現在來猜拳吧。赢的人可以獲得先播放錄像帶的資格,鈴說可是我已經把我的插進去了!哲戳着鈴的額頭,他說那也不行。
兩人争論了一下,猜拳的時候哲赢了。于是我們先看起他的紀錄片,确實讓人感到甯靜。鈴有些昏昏欲睡,哲倒是看得非常起勁。伊埃斯和小黑都睡着了,他們倆一人一布窩在沙發裡,睡的四仰八叉。
而再看鈴挑選的錄像帶的時候,哲明顯有點不太高興。鈴非常高興,她就喜歡驚悚恐怖令人毛骨悚然!哲快從沙發上滑下去了,我感覺他大概是有些害怕。
于是我把毯子蓋到了他的身上,至少感覺上暖和了點。哲把小貓撈進懷裡,我握了握他的手。這場有關錄像帶的戰争好像并沒有什麼結局。因為到最後,哲選擇閉上眼睛逃避現實,我看完了兩部影片,真心覺得都不錯。鈴看累了,我也是。哲逃避現實,逃避着逃避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