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麼？”

“抱歉先生，之後會向品牌方提出建議。”

今見山遺憾地下了單繼續挑選，周圍鏡子很多，他在挑選的間隙時不時快速瞟一眼。

沙發背靠門口，大部分區域都在遊弋的視野裡。除去一切五顔六色布料外，茶幾上也放置了雜志和書籍，可那道目光始終如影随形地跟随他。

今見山拿起一套各種顔色拼接的短袖短褲，轉身問：“怎麼樣？”

“......”

一言難盡的表情無不在說奇醜無比，因為有禮，所以還是含蓄的告知。

“不适合。”

今見山稍稍皺眉：“我還挺喜歡。”

“嗯，不适合我。”

“要不我試試？說不定看了上身效果也就适合你了。”

“......去試吧。”

今見山拿了尺碼快速進了試衣間，三下五除二換上，然後快速走出來。

“怎麼樣，不錯吧？”

店鋪裡異常安靜，走進來的顧客看見後一臉大吃一驚地扭頭又出去。

連和業績挂鈎的銷售都無法違心誇一個好來，遊弋卻一本正經點頭：“很不錯。”

今見山憋住笑：“面料很舒服，有沒有其他想法？”

“比如。”

“塗鴉。”

遊弋憋不住了，笑起來：“不會傳到第三個人的耳朵裡。”

“真上道。”

遊總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又挑選了一套正常服裝，今見山在這家店算是收了手。

一路走一路進，進去提着六七袋，出來就會多一兩袋，遊總的錢确實是大風刮來的。

一樓逛完，兩人非常默契地往電梯口走，下到車庫放進車裡，又乘坐電梯上了二樓。

又逛了幾家，兩人進了一家很大的運動店，相對其他店鋪這家稍稍熱鬧一點。

遊弋提着剛買的東西照舊坐進沙發裡。

牆壁上錯落了各種款式男鞋，今見山一邊挑選身側的男銷售手拿pad一邊查看記錄。

兩人有商有量有說有笑，看過去不像是在讨論鞋子，倒像是在說别的什麼。

“喝水。”遊弋走近，把水杯遞過去。

銷售往後退了兩步，今見山什麼也沒說地接過喝了幾大口。

喝完見遊弋沒有回去的意思，今見山擡了擡下巴：“這雙闆鞋喜不喜歡，下雨天可以穿。”

“嗯。”遊弋從他手上拿過水杯也喝了幾口。

今見山：“兩雙。”

銷售一臉燦爛地笑：“好的。”

“這款也不錯，”遊弋指了指一雙黑白漸變色，垂手的時候順手牽過今見山，“可以搭配素淨的褲子。”

今見山快速往周圍看了一圈，清了清嗓：“嗯，兩雙。”

“抱歉，”銷售看着平闆，“目前這款隻有四十三碼以下。”

“那就一......”

遊弋打斷：“再看看其他款。”

目光從櫃台和牆面一一看過，專注模樣是很認真地在挑選，今見山跟在身後看着兩人相牽的手，又扭頭看向斜對面。

對上的幾道視線沒有回避，反而明目張膽地搖頭直感歎，不忍直視和一言難盡隔着距離都能看到。

“籃球打得好麼？”遊弋站定。

今見山眼皮跳了跳：“不好。”

“不是會？”

“......”

兩人站定的位置是整個店的中心位置，一雙雙球鞋闆鞋放置在玻璃格檔裡，每一款都像是鎮店之寶。

鞋子都有價簽，這一玻璃立櫃裡卻幹幹淨淨什麼都沒有。而遊弋明顯不是要得到一個什麼答案，他問銷售：“這些出售嗎？”

銷售的眼球快速轉動：“當然，不過因為是限量款，有些款式的碼數不全，也不能試穿和退貨。”

“穿多大碼？”遊弋捏了捏指尖。

今見山：“四四。”

遊弋指了指最中間的橄榄綠：“這款怎麼樣？”

“有四十四碼。”銷售快速回。

今見山也快速說：“不是很喜歡。”

分散開的幾位顧客紛紛聚攏到能看見的位置，有人拿衣服當掩護，有人摸向一旁的鞋子，眼睛卻都直勾勾望着背影。

遊弋毫無所覺地又指了指上面的純白球鞋。

銷售：“有。”

今見山不滿意地搖頭：“寡白寡白。”

“那雙橘色喜歡麼？”遊弋問。

“有。”

今見山：“太鮮豔。”

“黑色？”

“沒有。”

“可惜了，這雙還不錯。”

遊弋失笑地捏緊指尖，傾斜身子湊近到今見山跟前，壓低聲音說：“不是說要帶我打籃球？”

“知道這些多少錢？”今見山也湊近小聲問。

“你說。”

“可以買十雙我們腳上的鞋，很有可能不止。”今見山朝上示意，“看到那雙紅色了吧，當初網上炒到了六位數。”

遊弋問：“有原因？”

“聯名限量，我都不知道這家老闆是怎麼拿下這麼多的。”

今見山又往耳朵邊湊了湊，嘴不動地說：“你想想，能拿下這麼多還能擺的滿滿當當，又不标價，可想而知有多坑人，是不是正版都說不準。”

“監督管理局不會介入？”

“......”今見山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