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扇雕花大木頭門裡,走出了一位神思憂傷的姑娘。木頭門裡的世界冷冷清清,仿佛裡面再沒有别人。
翌日,當朝太師白成煥正在書房辦公。朝中寄來的公文堆積成山,使得白成煥筆耕不綴。一旁的侍從有三位,一位幫他換筆、兩位幫他磨墨。一旁的筆吏則有五六位,全都埋下頭來隻做自己的事。
白成煥的書房中有三把紫檀椅子,由于許久沒能護養,如今已然有些開裂了。三把椅子中的一把如今正由成煥自己坐着,另外兩把被放置在書房的一側,中間放了張小桌。另外兩把紫檀椅子上如今什麼人也沒有,成煥平日裡也不大愛坐上去。
清晨的一切都沉浸在忙碌的氛圍中。此時的成煥隻顧着低頭批文書,全然不知道四周發生了什麼。這時成煥的侍從趕忙來報,說他的妻子柳夫人正在書房前,要找他商讨些要事。
“夫人何事這麼着急?”從工作狀态中匆匆抽出身來的白成煥,慌忙趕來書房門前。他看見柳夫人的神色中似乎透露着不快。柳夫人穿着藍色的長裙子,頭上别着點翠的長簪子,搖着扇子望着白成煥。
“你說我何事着急?要是平日裡也就罷了,我從不與你計較那些面子上的得失。平日裡你再如何嚣張,再如何苛版,都是我一直讓着你。這回羲兒的事,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了。”搖着月白團扇的柳夫人不悅的瞥過頭來,她道:“你說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二弟弟告訴我的,還有錦錦。他們都說羲兒好幾天都在跪祠堂。”
方才還一臉平靜的白成煥,此刻迅速沉下了臉。他連忙轉過頭,嚴肅且急切的面向柳夫人說:“那是他自己要去的。況且他前些日子還跟他小舅舅跑,學了那些個歪門邪道的東西,沖撞了他父親。是他該罰!”
“我原本要打他闆子的。是他不叫人打闆子,主動請去跪祠堂。”
“白成煥,你個……”柳夫人見成煥口出此言,氣的直皺眉。但她畢竟是聯了姻親進來的——礙于白家的勢力,她什麼話也不敢明說。柳夫人趕忙離了白成煥,朝書房東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