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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交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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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花青站在仲邑江邊,夜晚的江風徐徐吹來,将她兩鬓的碎發吹得輕輕拂動,夏日的衣物布料輕薄柔軟,她的廣袖也被清風帶起。

察覺到身後細微的動靜,她回頭道:“你來遲了。”

在她身後,呼延酬正一步步走近。

呼延酬道:“我給孩子洗澡,稍微耽誤了一些時間。”

姬花青哼了一聲,雙手抱在胸前,道:“所以我們該去哪找你說的那些人。”

呼延酬道:“順着江往上遊走。”

昨日在呼延酬家中,二人約好在今晚在仲邑江邊碰頭。姬花青左手握刀,身後斜背長劍,呼延酬也将長槍背在背上。

姬花青轉身道:“那我們這就走吧,趕緊把事情解決了,我好早點從你那裡知道我要的消息。”

二人行進途中,姬花青道:“什麼?”

呼延酬道:“我都說了這夥人不容小觑,要花個幾天時間摸清他們的底細再行動是正常的吧。”

“……”姬花青無從反駁,但她原本以為這事雖危險,卻隻用花一個晚上就能搞定。她必須快點得知金玉霜的下落,否則終歸夜長夢多,誰知道随着時間的推移又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變數?她都已經來到臨薊了,若因為這件事耽誤了時間而與金玉霜失之交臂,姬花青想,那麼她會活剮了呼延酬。

二人沿着仲邑江往上遊走,一直來到了臨薊城外的一處地方,姬花青隻覺這裡蘆葦水草十分茂密,呼延酬輕聲道:“到了。”

二人隐在蘆葦叢中,姬花青順着呼延酬所指的方向一看,隻見層層蘆葦之後,有一座臨水的營寨。

一彎月牙倒映在波心,水上浮着數十艘小船,皆随着水波微微晃動着。寨子外用一端削尖的木頭豎起圍了一圈,而那些木頭上方,每隔一段距離都閃動着黃色的光點。

隔得太遠看不真切,但姬花青知道,每一個光點都是一個舉着火把的站崗守衛。

看樣子是一座水匪營寨。“原來是吃漂子錢的老合。”姬花青想。

她轉頭看向呼延酬,道:“朱家的财物在他們手上?那個白玄逸身為白道人物,竟暗中與水匪合作?”

呼延酬道:“若是一般的水匪也不會讓人這麼頭疼,這座匪寨裡高手衆多,守備嚴密,一隻螞蟻都難以進去,一隻蒼蠅都難以飛出,更别說要潛入進去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了。”

姬花青道:“……那多一個我跟你一個人去又有什麼分别?你應該找更多的人來。”

呼延酬道:“人多了把動靜鬧大驚動一些人反而不好,你一個就夠了,你不是挺擅長鬼鬼祟祟地潛入?”

姬花青眉毛一挑:“所以你的計劃是?”

呼延酬道:“我負責正面吸引住火力,你負責繞後,趁他們全副注意都在我身上,将東西偷出來。”

姬花青道:“我服了,這就是你的計劃,你以為我是大力神?那麼多東西你認為我搬得動?”

呼延酬道:“你以為朱家的财産是金銀财寶?”

姬花青道:“神兵利器多來幾把我也搬不動。”

呼延酬道:“難道在你眼裡房契地契不算财産?”

姬花青道:“房契地契?你們夫妻就為了這種東西如此大費周章?甘冒如此大的風險?”

呼延酬道:“有何不可?”他頓了頓,“你是漂泊無定的江湖人,自然不懂普通人吃飯過活安身立命需要哪些東西。”

姬花青聽呼延酬這話怎麼聽怎麼别扭,心想你呼延酬就不是江湖人了?

姬花青默了默,道:“好吧,為了幾張紙,如果朱氏家大業大的話幾十張紙,我們冒如此大的風險,萬一我死了怎麼辦?”

呼延酬道:“正面吸引注意的是我,你若死了我多半也死了。等東西到手後,你見我被衆人圍攻,便冷不丁從背後給那夥賊人一人一刀,我們前後夾擊,突出重圍應當沒問題。”

姬花青擡頭看向呼延酬,道:“呼延酬,若我死了,而你這混蛋還活着的話,我必化作厲鬼,不僅來尋你,你妻子、一雙兒女,我都不會放過,我不僅會将你拖下地獄,還會讓她們都來陪你。”

呼延酬低頭看着姬花青,下巴左右動了動,過了一會道:“放心,武功再厲害的水匪終究是水匪,不是什麼頂尖高手,何況你有那‘潑火雨功’,隻要不大意,我們是能夠做到全身而退的。”

二人閑話說到這裡,随後姬花青和呼延酬便登上匪寨旁的一處高地,熟悉寨内布局,以及各處的人手布置、巡邏規律等,試圖找到突襲匪寨時的最佳時機與路徑。

二人連着幾晚都一同去到那水匪營寨附近踩盤子,而在白天,為了商讨之後要做的事,呼延酬有時會去到姬花青和雨馀涼所住的客棧找姬花青,有時姬花青也會到呼延酬家中找呼延酬。玄同教的人也常來呼延酬家中與後者談論教中事務,一來二去,雨馀涼倒是跟呼延酬等玄同教中人混熟了。

從前雨馀涼在谷州刀派時也聽說過玄同教的事迹,毫無例外都是血淋淋陰恻恻的,讓人不寒而栗,那時在他的心中,水西魔教的這些所謂“魔頭”都是殘忍嗜血冷酷無情性格乖戾近似妖魔的存在,然而通過幾天的接觸,他發現姬花青的這些前同僚不僅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還一個二個都是好事之徒。

比方說這日雨馀涼随姬花青到呼延酬家中,玄同教的人也剛好在這裡。屋内姬花青和呼延酬将那水匪營寨的平面布局畫成圖紙在桌上攤開商議突襲潛入路線,朱鏡離也不時過來看一眼并提出自己的看法。而在屋外院落中,朱鏡離擺了兩張桌子數把椅子,玄同教諸人和雨馀涼坐在院中喝茶。

除那日就已經來過呼延酬家中的玄同教諸人外,玄同教主康忱守的副手雷心主今日也到了這。

雨馀涼想起之前郗鴻杳對姬花青不尋常的舉動,一邊喝茶一邊将眼睛從茶碗後面擡起偷偷觑向這位玄同教的五護法之一。

不承想雨馀涼剛看向郗鴻杳,郗鴻杳眼光也無意間飄向雨馀涼,二人的目光就這樣對上了,雨馀涼有些尴尬,連忙想移開目光,郗鴻杳卻用爽朗的語氣道:“喲,花青的徒弟真是好俊的一個小郎君,你們覺不覺得這孩子真的長得很好。”

冉蘇眉捂嘴輕輕笑道:“那日第一回見,我就覺得他長得很俊,讓人想忽視都無法。”

雖然這不是雨馀涼第一次被誇贊外貌,他的臉還是紅了。

邬襄道:“不過真沒想到,呼延兄到臨薊這幾年不僅已娶妻成家,連孩子都有了,還有兩個。”

花道人道:“到他這個年紀也該有了,你們瞧教主、鹿兄,還有教裡其他到了年紀的弟兄,哪個不是有家室的人?”

覃七霄對花道人道:“你這過來人老男人語氣能不能收收?這味熏到我了。話說回來,虧你能說出這話,你比呼延大哥大了不少,怎麼還是光棍?”

花道人道:“我可是很多女子的知心好友,若是成了親,就不能再像現在這般聽她們傾訴、軟語安慰她們了。”他一手撫上胸口,擡頭望天。看他表情,似乎十分沉醉于自己如今的身份中。

覃七霄道:“你的朋友是在暖香閣,還是醉紅樓?”

花道人道:“都有,你還漏了翠銀院。”

覃七霄道:“那你朋友不少。”

花道人道:“自然,我是天下女子之友。”他的眸子突然毫無征兆地轉向雨馀涼,随後兩邊手肘撐在桌上,身體前傾,對雨馀涼道:“馀涼小兄弟,你跟花青……究竟是什麼關系?”

雨馀涼道:“花青前輩……是我師父。”在雨馀涼印象中,關于他們之間的關系,之前姬花青應該已經跟這些玄同教的前同僚們說過了才對,那時姬花青說二人是師徒,雨馀涼想大約是姬花青已然懶于解釋。不管怎樣,他不知花道人為什麼在這時問出這個問題。

花道人點點頭,口中卻道:“那為何小兄弟不叫師父而要叫‘花青前輩’?”

雨馀涼有些窘迫,心想這可就難回答了,他也是想叫姬花青“師父”的,奈何姬花青不願。他絞盡腦汁想了一會,道:“花青前輩年紀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平日以師父相稱太過一闆一眼,我們一路同行,自然是用輕松一些的稱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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