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結合Solulu的說法,這令牌極有可能是冒充葉筱靈的人落下的。
“原來是你們,”服務台的工作人員走向她們,彬彬有禮地說,“方才葉女士來領取鈣钛礦溶液時,我們讓她在這兒稍等,這令牌有可能是她落下的。”
“你在瞎說什麼?我什麼時候來這了?”葉筱靈氣不打一處來,質問道。
先是Solulu這個傻球,而後竟然連工作人員都這麼說。
“啊?”工作人員則是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葉女士,你再仔細想想?”
“我看是你應該仔細想想吧。”葉筱靈語無倫次地說,大腦一片空白。
“這……”
“夠了,”施夷芳呵斥道,“你确定是葉筱靈?”
工作人員被震懾得愣了片刻,方才緩緩地點頭。
施夷芳緊握着令牌,視線依次掃過卡瑞娜與葉筱靈,最終視線停留在後者身上:“走吧,我們去找阮文宇。”
既然令牌就是B星人的身份憑證,那麼同為B星人的阮文宇,或許有特殊的辦法确定令牌的持有人。
至于對方裝扮成葉筱靈的模樣,還能輕而易舉的騙過工作人員與Solulu,可見其非常擅長僞裝,或許是B星的著名人物也說不定。
抱着這樣的想法,她們飛速穿梭在這條今日已經走過三遍的路上。
可惡的小偷,可讓老娘好找啊,最好别被我給抓到了,否則非得給你碎屍萬段了。
施夷芳在心中暗暗咒罵着,走進了機艙。
“嗯?你們還挺快的嘛,”阮文宇笑着拍拍手,提起工具包,正欲向外走去,“我這邊也正好修理完了,各位有緣再會哦。”
“站住。”施夷芳冷不丁地喝道。
阮文宇被吓得打了一個激靈,笑容也僵硬在嘴角。
施夷芳冷冷地看着他,手舉令牌:“B星人盜我鈣钛礦溶液,能否給個說法?”
那語聲并不那麼響亮,還好似帶着一丁點兒的不屑,但卻令人聽得清清楚楚,威嚴霸氣。
阮文宇接過令牌,翻來覆去地仔細端詳,神情逐漸複雜:“這确實是我B星的身份令牌,敢問就是此人偷走了你們的東西?”
施夷芳不容置否:“你覺得呢?”
葉筱靈向阮文宇說明了方才的情況。
“所以,”阮文宇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二位是希望我通過令牌幫你們查到那個人?”
施夷芳一言不發,朝他挑了挑眉。
“這個倒是沒有問題,”阮文宇點頭,猶豫着說,“可這涉及到個人隐私,隻有去B星的相關部門才能查到。”
“B星人可真磨叽,”施夷芳不屑地冷哼道,“這鈣钛礦溶液是我們此行的任務,如今被B星人竊取,短時間内又無法追回,你們可想過後果嗎?”
阮文宇不明所以地笑着說:“既然你們的物品是被我B星人民所劫的,那我們定然會追查到底,盡快還給各位一個公道。”
“我們并不在乎這一瓶溶液,”施夷芳的語氣極冷,如冬日寒霜,“但高橋博士可未必會這麼想。”
“高橋博士?!”阮文宇目瞪口呆。
作為上将最信任的夥伴,他自然是清楚近期的戰事情報的。
幾日前,上将用反間計将高橋的無人機反包圍,并将其全部殲滅,随後又對A星的兩名女機器人進行追擊,機器人靈活而狡猾,利用爆炸逼停我方,迫使我方放棄追擊。
在戰事上吃了癟的高橋,如今又被B星人搶走了他想要的東西,他必然會勃然大怒。
“我想後果就不用我說了吧,”施夷芳雙手抱胸,“這可不隻是盜竊這麼簡單了。”
甚至很有可能升級為戰争。
“我知道了,”阮文宇收下令牌,“我立刻回去調查,掌握對方身份後,我會帶着他來與你們對峙。”
“還是那句話,我們當然可以等,但博士未必,”施夷芳淡淡地說道,“仔細說來,你也有屬于嫌疑人的範疇。”
“此話怎講?”阮文宇饒有興趣地看着她。
“擅長制作機器的阮教授,做出個擅長易容和僞裝的機器人,然後你本人再出現在我們面前,僞造出不在場的假象。”施夷芳來回踱步,有條不紊地分析道。
A星的機器人都有名字有個性,那麼B星的機器人自然也不例外,擁有令牌也是理所當然的。
“嗯,很正确的分析,”阮文宇話鋒一轉,他搖晃着手中的令牌,“可惜如果是我的話,就不會留下這麼大的破綻了。”
“這可不好說,畢竟你可是我們拍賣會上,鈣钛礦溶液的最大競争者。”施夷芳反唇相譏道。
“嗯,如果是高橋邦彥的話,他确實也會拍這種東西。”阮文宇思索着,點了點頭。
施夷芳反問:“那你為什麼後來不繼續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