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解石:你家小貓看上去不太聰明,不能要了,你給我你家地址,我去幫你把小貓處理掉。(流口水)
小喬:你的算盤珠子順着手機屏幕蹦我臉上了……
正在激情吸貓的方解石并沒有注意到這時候一個高挑的身影正站在輸液中心的門口,視線一直在裡面的人身上仔細觀察辨别。
然後在看見方解石的時候松了一口氣,就着旁邊的玻璃整理了一下跑亂了的發型,調整了一下呼吸,裝作不經意的順着方解石的方向走了過去。
方解石看見前面有影子壓過來擡頭看了一眼,然後有點吃驚的看着已經走到了他身前的人:“沈總?”
沈北陸也适時的低頭,裝作驚訝的說:“方解石?”
方解石剛想站起來,然後被沈北陸一下按住肩膀,順便扶了扶晃動了起來的輸液管:“别動。”
方解石順着聲音擡頭,剛好能看見沈北陸高挺的鼻梁、清晰的下颌線和脖子上面凸起的喉結。
視線落在喉結上,然後就看見了它上下滾動了一下,方解石忍不住也跟着咽了一口口水。
然後揪了一把自己的脖子,清了清嗓子:“沈總你怎麼在這?也有哪不舒服麼?”
沈北陸扶穩了輸液管之後,又低頭看了一眼,确定方解石的手邊沒有回血,才坐到了方解石的左手邊。
沈北陸:“我沒事,有朋友生病了,我來陪他。”
方解石:“哦~那您朋友呢?”
沈北陸:“住院了。”
方解石:“啊!這麼嚴重?那您是有什麼事?還是趕緊去陪他吧。”
沈北陸:“沒事,要走了,他有人陪,不需要我陪了。”
方解石哦了一聲,心想:然後呢?不是說要走麼?你怎麼坐下了?
場面開始有點尴尬的時候,沈北陸又出聲問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要輸液?”
方解石往他那邊轉了轉:“我胃病犯了,經過一番交涉,我敗下陣來,所以就來輸液了。”
沈北陸看他神态還算輕松,但是臉色确實有些蒼白:“那你們是怎麼交涉的?教教我?我胃痛的時候,也可以交涉一下。”
方解石伸出左手食指搖了搖:“我估計以你的口才你也是赢不了的。”
方解石說“我先是問‘胃,你能不能不疼了。’”
“然後胃說,‘首先!我不叫喂!’”
沈北陸:“不叫胃還叫什麼?”
方解石:“好吧,确實叫胃。哈哈,那我重來。”
“我問胃說,胃,你能不能不疼了。胃說:我不疼你,就沒有人疼你了。”
沈北陸聽完之後眼神有了一瞬間的暗淡,然後等着方解石後面的話,卻看見了他轉過來的臉。
還是那張帶着個小梨渦的甜甜的笑臉:“攻心為上!我赢不了你也很難勝利啊。”
這時候沈北陸不接話,就會讓方解石有點尴尬。
他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手機,已經十點半了,然後又輕聲說:“沈總不是說要走了麼?”
沈北陸看了看他的吊瓶:“你這多久能滴完?”
方解石上次三個多小時滴完了,不過那次趕着上班,速度很快,這次不着急,就不用再重溫一遍那種心跳的感覺了,然後預估了一下,如是說:“大概還要三個多小時吧。”
沈北陸:“這麼久?那你現在好些了麼?”
方解石從被貓貓轉移了注意力之後,胃部的不适就沒有那麼明顯了,:“好多了,沒有那麼疼了。”
沈北陸突然指了指方解石的胳膊:“這樣……是不正常的吧?”
隻見方解石輸液的那隻手從手背到小臂靜脈血管的走向像是被紅筆着重描出來了一樣,非常明顯。因為方解石皮膚比較白,所以看着這幾條紅色的血管線,非常吓人。
方解石也是剛發現:“诶……這是什麼?前天晚上沒有這樣诶……”
沈北陸一聽,就站起來去護士站叫人了。
來的是剛剛給方解石紮針的護士長,過來看了一眼,留下一句:“靜脈炎,沒事。”然後就走了。
過了沒有半分鐘,就又回來了,還帶了另外兩個小護士:“來,看看,這就是标準的,教科書般的靜脈炎。”
邊說,還邊給方解石的手臂拍了幾張照片,小護士們也一邊點頭,一邊拍照片。
沈北陸看方解石倒是沒什麼不适,也就放心了。
晚上醫院的空調開得有些太足了,方解石還是穿的短褲,沈北陸趁這個空檔,快速的回車裡去拿了件外套回來。
自然的遞給了方解石。
看見外套的時候,方解石還愣了一下,腿上确實吹的有點冷,這外套來得太及時了。
一邊蓋到腿上,一邊跟沈北陸道了謝。
過了十一點,輸液中心的人就變少了,兩個人聊天的聲音很輕,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方解石有些困了,回答沈北陸的時候,聲音開始變輕,速度都開始變得遲緩。但是醫院這裡的座位不是很舒服,想睡一會都找不到一個舒服的姿勢。
沈北陸坐直了上半身,然後往方解石那邊歪了歪:“你靠着我睡一會吧。”
不知道是因為藥效還是現在症狀緩解之後的放松,方解石确實困的有些睜不開眼,也沒有想那麼多,直接靠了過去,沒一會就睡着了。
中途的時候,還無意識的調整了一下姿勢,左手摟住了沈北陸的胳膊,頭在他的耳邊來回蹭了蹭。
沈北陸僵在椅子上不敢動作,盡量調整自己有些亂了的呼吸,不讓方解石被自己的呼吸吵醒。
又過了一會,見他沒有醒,才稍微放松了一下僵硬上半身。
鼻腔裡彌散着方解石頭上飄過來的果木香氣,嘴角比AK還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