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裡面的幾隻銀狐倉鼠圍過來,四隻倉鼠都好奇打量着程深,他渾身發抖,不會要群毆他吧。
有隻銀狐鑽進木屑裡,突然把木屑往程深身上頂。
程深晃了晃耳朵上的木屑,聽着周圍吱吱叫的倉鼠,跑過去和他們一起玩。
銀狐倉鼠比較膽怯,按理說也不能混養,倉鼠喜歡打架,他們整個寵物區,隻有這幾隻合得來。
樓下的單籠倉鼠都喜歡打架,這四隻性格比較溫順,并沒有把程深按着打一頓,反而和他玩了起來。
江知卿看着裡面跑來跑去的五隻小倉鼠,就屬程深最圓潤。
玩了半小時後。
“深深,回家了。”
…
很快,眨個眼半個月過去。
12月15日。
立冬過後的天很冷,天氣變幻莫測,寒風呼嘯,大自然空氣仿佛都稀薄了些,但是江城很難下雪,氣溫沒有那麼寒冷,現在也就七八度的樣子。
這個節氣,是倉鼠最難熬的時候,程深基本上沒怎麼出門,穿着他的小棉衣,每天在暖爐旁邊,吃喝睡,小胖球生活過得無比滋潤。
晌午時,倉鼠睜開眼。
眼前有一隻巨大的貓頭,湊得很近,快貼到他臉上,倉鼠瞬間從棉窩吓得跳起來。
“吱吱吱——”
三花尾巴左右搖晃,看着程深的這副模樣,心裡在想,現在他這麼胖,如果幻化成人的時候,會不會是一個胖子?
還是以前的那個程深嗎?
江知卿聽到聲音,從樓下走上來,把餐盤端着放在旁邊問:“怎麼了?”
程深爬到他腳邊,顫巍巍的說:【花花吓唬我】
“乖,罰他今天貓糧減半。” 江知卿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哄着。
程深趴在他手裡,看着餐盤裡的食物,垂下耳朵說:【沒有食欲】
江知卿輕輕捏了捏他耳朵:“是身體不舒服嗎?最近看你都沒怎麼吃飯。”
倉鼠點點頭,乖巧躺在他掌心裡,隻想睡覺,感覺很困。
三花貓咪走過來說:【是不是他這一世的身體,承受不了幻化成人的修為?】
江知卿輕輕揉着倉鼠肚子,看着他閉上眼睛,又睡着了,白天完全沒什麼精神,他把倉鼠放回暖氣窩裡,給他蓋上棉絮。
他沉聲說:“今天晚上等等,如果不行,我就隻能動用靈力。”
三花瞬間站起來,一道棕色光芒閃過,緊接着變化成人,天氣太冷,他随手在房間抓了件棉襖套在身上。
“你發什麼瘋!當初集齊他三魂七魄的時候,你的千年靈力和修為散盡,好不容易現在恢複幾成,為了一隻老鼠,值得嗎?”
江知卿垂下眸,嘴唇動了動說:“你怎麼不問他,當初因為救我魂飛魄散,心甘情願永不輪回,值得嗎?”
楚花蔺被堵的無話可說。
“實在不行我幫他,反正你不能用靈力,否則會遭到反噬的。”
程深總是反反複複做一個噩夢,他夢到自己和很多鼠鼠兄弟姐妹一起玩耍,然後有隻黑色大貓妖,把他們都吃掉了,家也被占領,最後險些把自己也一口吞下。
他猛地睜開眼,黝黑的瞳孔裡充滿驚慌,看着窗外皎潔的圓月,熟悉的房間,幸好都是夢。
江知卿在陽台,背對着他,穿着一件黑色呢子大衣,晚風把他頭發吹得輕微晃動,他聽見動靜後說。
“深深,今晚有火星伴月,我們待會出去看。”
程深爬過來,蹲在角落裡,縮了縮脖子問:【那是什麼啊】
江知卿把他放在手裡,用衣服遮擋着晚風的寒意:“是一種天象,火星會伴随着月亮出現在天空中,這段時間的月亮很圓,很亮。”
【我要看!】
程深剛出客廳,看到沙發上坐着一位灰棕色頭發的少年,膚色白皙,大眼睛,棕色瞳孔,長得非常造孽漂亮,但是,這個人好眼熟……
【救命啊!】
倉鼠忽然抱着江知卿褲腳說:【他上次喂我喝毒藥】
楚花蔺:“。”
江知卿蹲下摸了摸他腦袋說:“我上次和你說過,這是我朋友,是喂你喝感冒藥,不是毒藥,和我一樣,是好人。”
程深又看向楚花蔺。
男生唇角擡起,給他一個陰森詭異的笑容,吓得倉鼠毛發顫了顫,耳朵卷起。
“可愛的小老鼠。” 楚花蔺見這副模樣,忍不住跑過來,把他拿在手裡,狠狠地揉捏。
讓你吃我貓糧。
讓你天天踩我的頭。
讓你一直在主人面前告我狀。
程深:【别捏了别捏了】
楚花蔺越玩越喜歡,難怪主人愛得死去活來,這麼可愛又軟糯的倉鼠,渾身Q彈有肉,恨不得吃掉,誰能拒絕?他都拒絕不了。
好想吃啊,口感一定很好。
江知卿朝着他腦門拍了一巴掌,把自己的倉鼠奪過來說:“幹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