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琬瓷淺淺地抿了一下嘴唇,默良久,歎口氣出來:“難怪那麼久了,都不見你父母來婁蘭尋你。哎!是個可憐人......”她突然話鋒一轉,臉泛了些绯意,問:“昨夜,我們歡......既然阿郁沒有婚配之人,那你可會對我負責?”
鹿霖郁認真且深情:“負責。”
“你我皆是女子,就算發生了那種關系,就算你會負責,那世人......”
“我不在意。”鹿霖郁将她的手捂着貼在自己炙熱的胸口上,一字一句說得真真切切,情深意濃:“我願為你違背天道,被世人诟病。”
默了許久,她盯着她,複道:“我,我隻要你好。”
她向門口望了一眼,與一直站在門邊的侍女的視線對上了幾秒,心裡似乎在盤算着什麼,但對宋琬瓷的問題又特别上心,格外深情:“阿瓷放心,我會對你負責。”
宋琬瓷思索片刻,淺笑不語。
“你不願意?”鹿霖郁一琢磨,猜出一二,便也沖她笑了一笑:“沒事的,我會等你。”
宋琬瓷也不說話,隻對她點了點頭。
“阿瓷,勿要緊張。”
鹿霖郁再望向門口時,那個侍女已然不見蹤影。她暗暗地勾了勾唇,眼底也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陰沉。
至夜,院中。
鹿霖郁煮了一壺茶放在院中石桌上,看着滿地銀雪,她很是惬意,一間屋子的門被人打開,穿着夜行衣的女子從裡頭不緊不慢地走出來,她蒙着面,往濟獸堂後門方向走。
鹿霖郁笑着抿了口茶,問道:“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汗王那裡報什麼信?”
女子皺眉,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散着可怕的寒光。
“既然本王身份已經暴露,那留不得你。”
她又道:“謝罪吧。”
聽她如此講話,女子眸色一沉,沉聲道:“霖王,這裡可是婁蘭。”
“殺你,”鹿霖郁唇邊的笑忽然微微一斂,不過眨眼間,她便移形換影來到女子面前,直接扼住她的脖子,掌心愈收愈緊,看着女子的眼眸沒有一絲人性,聲音偏冷:“不過是喝口茶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