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霖郁穿了身紅色勁裝,上面有着鳳凰暗紋,頭發以紅布帶高束在身後,望向空空如也的大門口的神色透着幾分失落。
一旁的江宴打量着鹿霖郁,手握長劍,一直沒出聲。
“走吧。”
鹿霖郁道完這話,便率先上了馬車。
“這是十兩黃金。”江宴将一錠金子交到馬夫手上,好生囑咐他:“駕好馬車,出了婁蘭城之後,你便可以離開了。”
馬夫見着金子,眼睛裡沒有半分喜悅,反倒是跪下身子,對着馬車裡的人說道:“奴答應過小公主要将您安全送回大齊,可是,奴不希望您回去。”
江宴握着長劍,靜靜瞧向馬車:“看來,她不來給你送行,是遇上了什麼麻煩。”
馬夫低着頭,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知了鹿霖郁:“原本五月才開的射箭大會,不知道什麼原因,昨夜便在婁蘭城外的五漠壁旁建好了比武射箭的場地。按照往年舉辦射箭大會的慣例,奪得魁首的人,便可以向可汗提親。”
江宴得了這話,不禁蹙起眉,有些驚訝,音量也提高了些:“提親?!”
“是。”馬夫應聲道:“我知道裡頭的主心儀小公主,若您現在離開,小公主恐怕等不到您回來的那一天了。”
江宴看向馬車的目光變得微妙,歎出一口氣,道:“沒想到,他會那麼難為人。”
“阿郁,你怎麼看?”
“去五漠壁。”馬車内,鹿霖郁的聲音漸冷:“越快越好。”
聽到這話,江宴也沒辦法,隻好聳一聳肩,再次囑咐好馬夫,也上了馬車。
馬車以最快的速度駛出了婁蘭城,一路上有些颠簸。
“到了五漠壁,你打算怎麼做?想參賽?”江宴的身子搖搖晃晃,晃得她自己都感到一陣惡心。
鹿霖郁卻坐得筆直,一動不動,神情頗冷:“我若參賽,他便會借題發揮,到時候,我也不好脫身。”
“馬夫,你能不能慢點開?”江宴抓着鹿霖郁的手,忍着胃裡那股快嘔出來的惡心:“阿郁,你想怎麼做?”
“沒想好。”鹿霖郁秀氣的眉緊皺,對馬夫也道了聲:“慢些開,我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