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王殿下!”他滿頭是血,跪着爬到鹿霖郁跟前,緊緊抱住她的大腿,大哭道:“您終于來了呀!”
鹿霖郁一驚,蹙了蹙眉,問他:“五言,你這是做什麼?”
年輕的太監擡起頭來,閃着淚花望着她:“禀殿下,窮奇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手段,竟然逃出了辰陽殿,去了南境城。那兒的匪徒得其庇護,他們将城中的官員盡數殺害!還,還将他們的屍首高挂在城門之上,不光如此,就連百姓也死傷無數......陛下也是沒了轍,這才急诏您入宮,商議南境城的剿匪,擒殺窮奇之事!”
“知道了。”鹿霖郁心領神會,命五言松開自己,随後步入昭陽殿,見到的是一位焦頭爛額,在殿中來回踱步的哥哥鹿霖鄞。
她不多想,挺直腰闆,大步向前走,直言道:“若陛下實在找不到合适去南境城剿匪的人選,阿郁願替皇兄分憂。”
她的聲音铿锵有力,字字真誠,一下子便安撫住了鹿霖鄞急躁的心情。
他急急忙忙拉住她的胳膊,拉着她往偏殿裡去,重重地合上門,咳嗽半天,才慢慢說道:“南境城匪徒猖獗,朕不願意你去。原因就不用多說了,阿郁也應該清楚。”
“窮奇。”鹿霖郁嘴角一動,眨了下眼,複道,“不過是一方兇獸,阿郁不怕它。”
鹿霖鄞心中猶如壓着塊巨石,沉聲道:“窮奇出逃辰陽殿,定是母後的手筆。她猜準阿郁會請纓前去......”
“這些匪徒雖然受到窮奇的庇護,在南境城大肆掠奪殺戮,但是,阿郁有十足的把握,定取窮奇首級,平平安安回來複命。”鹿霖郁望着鹿霖鄞的目光堅定,片刻後,她複道:“陛下放心,阿郁會小心行事。”
得了這話,鹿霖鄞适時的沉默了。
“陛下不是已經做好決定了嗎?這會兒又在怕什麼?”她淡然的聲音怎麼聽都在幫皇帝做決定:“您诏我進宮商議此事,就應該知道,阿郁并非那種貪生怕死之人。再說了,太後這樣做不就是擺明着想讓阿郁去嗎?”
“可是如今的你不再是一個人。”鹿霖鄞道:“阿郁應該多考慮考慮宋姑娘,若你此次真的出了什麼差池,苦的可是她。”
“我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