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這時,一名女子的聲音在附近響起,他們看向大殿前方,卻看蓮葵帶着一名弟子飛過來。
執法弟子看到有長老來了停下手。
“這是怎麼了?”蓮葵好奇的問。
三名長老聽到有人喊停,從裡面走出來。
“蓮長老,你怎麼來了?”震志威問道。
蓮葵淡淡一笑,“當然是有事拜訪,不成想執法堂今天還挺熱鬧的。”
“呵呵,出了一點小麻煩,蓮長老進來說吧。”震志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蓮葵一閃身出現在震志威身旁,傳音幾句走進大殿。
震志威沉思片刻,“繼續。”
震志威吩咐執法弟子繼續行刑,和兩位長老進去說話。
君一天繼續受罰,不過明顯感覺到皮鞭打下來的力道弱了幾分,很可能是震志威授意,否則執法弟子不會如此。
五十鞭結束後,君一天沒着急回去養傷,而是坐在旁邊看那群弟子受罰。
第一名受刑弟子一擡頭看到君一天坐在那盯着他,他咬着牙,說什麼不能讓君一天看他的熱鬧。
啪!
第一鞭抽下來,受刑弟子悶哼一聲,就算被打死也不能叫出聲。
啪!
啪!
“啊!”
又是兩鞭下來,那名弟子終于忍不住叫出聲。他一擡頭,再次看到君一天平靜的臉,不過右臉上有一道血淋淋的鞭痕。
隻見君一天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水袋,打開瓶塞,淡定的喝了口水。
氣人,太氣人了!
啪!
“啊!”
啪!
“啊!”
……
十鞭很快打完,換下一個弟子受罰。
君一天就這樣坐在這裡冷冷看着,可惜他的儲物袋裡沒有水果瓜子,不然一定要邊吃邊看,看這群人挨打時痛苦的嘴臉。
“你能不能坐到别的地方去!”震香月要受罰了,可是君一天坐在這,她感覺很丢人。
君一天挑挑眉,“我受傷了走不動,坐在這休息一下怎麼了?”
“你……”震香月恨得牙癢癢。
“原來你怕看啊,早說啊。”君一天輕蔑一笑,卻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
“本小姐會怕你啊!”
震香月也上來脾氣了,說什麼不能被這小子比下去。她怕自己叫出聲,将一塊手帕塞進嘴裡。
啪!
“嗯!”
塞手帕确實好用,震香月就是想叫也叫不出聲。
後面的受刑弟子有樣學樣,有手帕的用手帕,沒手帕的用衣袖,或者直接咬自己的手。
君一天想看熱鬧,他們偏不讓他得逞!
天黑後,執法弟子才完成執法,衆弟子這才拖着傷體各自回峰。
君一天也回去了,發現震玉祁庭院裡的燈都熄滅了,似乎都入睡了。
他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間,盤膝坐在床上開始療傷。這次他受的隻是皮外傷,在看戲的時候鞭傷已經在慢慢愈合,根本沒用靈力恢複,而且比他預想的還快。
這葫蘆仙藤的恢複能力不亞于天族,甚至還要強。
咚咚咚!
這時,有人敲響房門,君一天神識一掃,門外居然是荀耀。
“師弟,睡下了嗎?”荀耀沒有得到回應,開口問。
“在,沒睡呢。”君一天裝作受傷很重的樣子,起身去開門。
荀耀手裡抓着一個燭台,另一個手上拿着一個瓷瓶。
“聽說你受傷了,這是治療皮外傷的藥膏,太上長老給的。”荀耀将瓷瓶遞出去,并強調震玉祁并不是一無所知。
“多謝師兄大晚上專程跑這一趟,也多謝師尊關心。”君一天客氣的接過瓷瓶。
“你傷的是後背吧,需要幫忙嗎?”荀耀問。
“多謝師兄關心,我可以自己解決。”
“真的不需要幫忙?”
“不用,多謝師兄。”
“好,有需要盡管叫我。”
荀耀客氣完,轉身離開了。
君一天關上門,把瓷瓶放到桌上,他的傷都已經好了,根本不需要這療傷藥。
深夜某弟子房中,挨罰的弟子抹過藥已經安逸的睡下。不過夢中的他可不安逸,君一天那張平靜,又帶血痕的臉頻頻在他面前晃。
“你走開!”
“一飛,你滾開!陰魂不散!”
“笑,你笑什麼!我不怕你!”
“你也受罰了,罰的比我還多!”
“你為什麼不叫,我沒叫,我不疼!”
弟子大叫着驚醒,這才發現是自己的房間,周圍根本沒有君一天。
“混蛋,你給我等着!哎喲喲……扯到傷口了……嘶……”
弟子擡手想揉揉背後的鞭痕,但是摸了又疼,真是又氣又郁悶。
算了,睡覺吧。
弟子繼續睡,意識模模糊糊剛剛入睡,夢中再次出現君一天的臉。
君一天面無表情盯着他,“你也挨打了,還在慘叫,叫聲真好聽。”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叫!你聽錯了!”
“不是我!你幹嘛糾纏我,不是我打的你!”
“是他們幹的,不是我,與我無關啊!”
卻看君一天舉起那把靈劍,朝着弟子輕松落下。
“啊啊啊……”
弟子一個轉身從床上滾下來,然後大哭起來,這下是完全睡不着了,後背火辣辣的疼。
而類似這名弟子遇到的事不止他一個,其他弟子也出現頻頻做噩夢的情況。
“唉……道心不穩。”
那些弟子的師尊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希望過段時間他們會忘記這件事,否則這件事将影響他們一生,修為上不用有所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