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哉因為對女性的輕視讓他收獲了庫·丘林的“關照”,辻千濑和她“咒靈”的攻擊根本沒有分給别人,如狂風暴雨,全都打向了禅院直哉。
躲避,躲避,無盡的躲避。那一擊對禅院直哉的肉//體帶去了太多的負擔,以至于後續的強化都無法附着到全身。
而且不僅是庫·丘林本人,他投擲的長槍,也成為了鎖定禅院直哉的武器。
“你,為什麼要逃跑呢?區區一個咒靈的攻擊,禅院家的次任家主居然隻有逃跑的份,也太不堪入目了。啊,一定是因為這個吧,我是女性,所以不屑與我的咒靈戰鬥。”辻千濑捂住嘴巴,咯咯笑着,“沒關系,沒關系哦,反正死掉的話,禅院也好加茂也好,都隻會變成同樣的東西了。”
才用咒靈彈逼退加茂家的人,夏油傑回身就看到了禅院直哉被辻千濑的「狂戰士」攆着跑的場景。明明是一邊倒的局面,不知為何,夏油傑心中卻生出了一股違和感來。
“咳咳,你确定要把後背留給我麼,夏油傑?”
夏油傑揮揮手,幾隻黑色的手臂将出聲的人按回到了地上。
想不通的話,就尋找知曉那些事的人。
禅院直哉确實不會告訴他這些事,但加茂的人,多少也能知道些什麼。
夏油傑選擇了沒什麼攻擊力,卻能為人們帶來精神污染的咒靈,将加茂家的領隊人丢了過去。
“這樣好了,在開口之前,先培養培養感情吧。”
違和感。
夏油傑把注意力放回到辻千濑那邊,直覺告訴他,現狀是不對勁的。與五條悟不同,夏油傑同禅院直哉并沒有過什麼直接的接觸,東西兩邊本就水火不容,加上五條悟對禅院直哉的評價,夏油傑可以說是壓根不想同對方有任何的交流。
雖說如此,在人數稀少的咒術界,古老家族的傳聞總是大家八卦的中心。五條悟以一己之力讓大家明白,曆史悠久的家族大少爺也可以是欠揍的街溜子模樣,對于外界風評更差的禅院家,大家的猜測可以說更加五花八門。
不過,有一個要素卻是在層層杜撰後,依舊保留下來了。
禅院直哉狗……禅院直哉用鼻孔看人的傲慢,對女性的蔑視,還有,自己身為禅院家次任家主的尊嚴。
這樣的家夥,又怎麼會長時間的隻進行躲避,連諷刺的詞語與憤怒的狠話都不說一句?
“不行,快回來,辻同學!”
強烈的違和感持續的放大,那種不安讓夏油傑顧不得身後還沒有完全喪失戰鬥力的加茂的人,喚出咒靈奔向辻千濑現在的方向。緊接着,不安化作現實。數名身着禅院家紋戰鬥服的人從天而降,手中泛着寒光的匕首不偏不倚,抵在辻千濑的動脈之上。
“解除你的咒靈,還有夏油傑,你也一樣。居然如此羞辱禅院家的次任家主,不可饒恕!”
“哈?次任家主居然需要你這種喽啰找回面子?”
辻千濑的反應讓夏油傑擔心的事情轉向了另一個領域。
在東京高專内部殺死他們的學生,用腳後跟都知道,禅院家的人不敢幹這樣徹底與東京方面結仇的事。他們現在需要的是辻千濑的情報,或許還想要掌控她的「咒靈」,這才使用了威脅的手段。
然而辻千濑不是普通人,更不是普通的咒術師,比起過去式的辻千濑的性命是否會受到侵害,在這批禅院的人開口後,他的擔憂變成了另一個——辻千濑是否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怒火。
“哦?這麼說來,你們有自信在速度上快過我?”
情況瞬間調轉了,因為五條悟的出現。
從天而降的五條悟着陸點瞄準的是禅院直哉的腦袋,使用蒼将自己定位,吸引過去後,他的手放在了對方的腦袋上面。
“你這是什麼意思,五條悟?”
“啊,别想太多,字面的程度而已。老實說我對禅院軀俱留隊的戰力有些好奇,他們能不能打敗一隻二級咒靈——這樣。”
禅院直哉不再出聲,并非因為他對五條悟有多敬佩,敬佩到不想開口,單純是因為脖子疼。五條悟的手不隻是「放」在頭上那麼簡單,還帶着想要把禅院直哉連根拔起的沖動。說什麼五條悟在那件事之後收斂了不少,依禅院直哉的親身感受,那些評價全是放屁。
不能跟五條悟硬碰硬,五條悟出現在這裡,意味着一切小動作都已經無濟于事。計劃暴露,交易失敗,恐怕連混入校園的總監會的人都已經兇多吉少了。雖說自己帶上了一部分軀俱留的精銳,也不是論外選手的對手。
就是有些遺憾,這樣一來,禅院家對辻千濑的敵意暴露,想要完全讓她消失恐怕需要新的機會……
“啧,我明白了。五條悟,你放開我,我讓軀俱留的人全部退下。”
“你可以再重新組織一次語言,最後一次。”
禅院直哉頭皮緊繃,最後的一點堅持也在痛覺的作用下完全消失。他對辻千濑身後的人做了個手勢,後者不情不願的将匕首收了起來。
五條悟松開禅院直哉的腦袋,自己移動到辻千濑那邊的同時,用術式彈飛了附近軀俱留隊的人。
“喲,做的不錯,值得表揚。”五條悟拍拍辻千濑的肩膀,對跑過來的夏油傑比了個朝下的大拇指,“傑可太差勁了,怎麼能在開局時掉線啊。好在二年級的大家都很努力,這次交流會又是東京赢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