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行麼?”
“嗯,好像是在針對我一樣。如果不考慮那麼多倒是很簡單啦,而且解謎也挺有趣的。”
“還是盡早搞定的好,你的眼睛可是無價之寶,折損在這裡太虧了。”
換做是别人說出這樣的話五條悟肯定會認為那是嘲諷,但辻千濑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認真,是真的在考慮眼睛的損耗,而不是調侃又或是别的什麼。
有些犯規了,本來想用自己去影響辻千濑的五條悟忽然發現,自己才是被影響的那個。更可怕的是,當事人根本沒有額外心思的話語,都能夠帶動他的心跳了。
辻千濑停了下來,她覺得自己在原地打轉。以她和五條悟現在的速度,已經足夠從郵輪的一頭走到另一頭了。看來是因為前面太過配合而被咒靈小瞧,這會被當猴耍。
辻千濑的興趣是得知真相沒錯,但是如果在那之前的前置任務是不斷重複與主線無關的AB點跑腿劇情,她也會生氣。遊戲都忍不了,更别提這會現實的環境了。
“要不要幹脆打通了這裡加快點進程?”
五條悟自然不會阻止,辻千濑的選擇就是他的态度。隻有跟在最末尾的女性,全身都寫滿了抗拒。用擔心老化的船艙承受不住大規模的破壞做理由雖然不算十全十美,倒也說的過去,隻是她忽略了一點,不論是辻千濑還是五條悟,進入内部之後都沒有使用過大型的,破壞範圍極廣的技能,她的發言在這種情況下隻會讓自己變得更加可疑。
“哈……但是很煩啊,我們一直在打轉,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還不能打開櫃子,你不知道收集要素也是rpg遊戲重要的一環麼?”
辻千濑盯着女人看到對方打了個寒顫才停下,視線移動回前方,像是沒有發現對方的異樣,繼續說着:“要不然你們離遠點,我看看櫃子裡會不會有什麼線索,磁卡這種東西想來也不會放在地闆中間讓我們發現吧。”
但是磁卡可以從研究員白大褂的口袋裡出現。
女人掌心的磁卡上标有數字,和他們沒能打開的門一緻。辻千濑隻覺得可笑,這樣看來,似乎連解謎的過程都不需要了。她甚至覺得,隻要自己做出要摧毀這艘船的動作,對方就會馬不停蹄的把需要的東西送上來。
這種主動的做法并不會讓辻千濑産生成就感,相反,她需要考慮另一種情況——這裡到底有什麼,讓咒靈甯願頂着被毀滅的風險,也要留下兩人。
拿到磁卡之後三人不再原地打轉,像是封鎖的地圖忽然開啟,很快他們看到了另一扇門。
辻千濑還記得之前就是因為推門讓她和庫·丘林分散,雖說單獨行動并不會影響她的戰鬥力,但是找人的過程本就是枯燥的,她不想經曆。
“門那邊是有什麼東西麼?”
女人已經不再顫抖,可以不打磕巴的提出疑問,隻不過被辻千濑的視線掃過時依舊無法止住身體條件反射的瑟縮。
因為前面和女人說過人員分開的事,這會對方也用一樣的理由央求誰去握住她的手,但兩個人都沒有行動的意思。
辻千濑低頭看了眼她與五條悟交握的右手,哪怕船艙裡溫度不高,疊在一起的位置也出現了汗液,濕漉漉的不太舒服,但她還沒有松開的打算。
五條悟也是同樣的,他對于女人的求救信号視而不見,專心緻志表演着瞎子的角色,樂在其中。
糾結了沒多久辻千濑就想通了,她沒有必要跟着女人的邏輯來,對方的目的就是跟着他們,那會不會分開這一點就該讓對方操作。
“走吧,該去下一張地圖了。”
……
同一時間的港口臨時指揮室内迎來了一位還到不了不速之客的客人,同為特級咒術師夏油傑的出現讓這個小小的房間更為擁擠的同時,增添了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夏、夏油特級咒術師,您怎麼……”
“夏油?!你不是在東京高專那邊和夜蛾校長學習麼?怎麼有空跑來這兒的?”和說話磕磕絆絆的輔助監督相比,庵歌姬要熟稔很多,“該不會是五條在學校留下了什麼疑難雜症,夜蛾校長讓你來這兒守株待兔吧?”
“哈哈,悟的口碑還是那麼差啊。”夏油傑先生跟着庵歌姬一起調侃了一番自己的摯友,接着才不慌不忙否定了她的猜測,“稍微有點在意的事就過來了,現場的負責人在哪兒?”
庵歌姬把夏油傑拉到一旁,小聲道:“軍方那邊好像還準備讓他們的人進去,說這次在裡面接應的是特級,問題不大。負責人沒同意,這會正跟那邊談判。”
“我明白了,謝謝,歌姬前輩。”
庵歌姬擡頭看了眼夏油傑,察覺到這本來就不太平的任務,估計是要往更混亂的趨勢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