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與真理想的别無二緻,一個犯罪組織的内部成員怎麼可能打不過平平無奇的上班族。
真理都沒看清那位黑澤先生是如何出手的,眨眼間狗急跳牆的上野就被按倒在地,而黑澤先生連一根頭發都沒亂。
真理:我去!這麼強?!
真理羨慕極了。
但凡她要是有這種戰力,哪還用得着費死費活的動腦啊,屈打成招不好嗎?
警察小哥匆匆趕來,又匆匆把人铐上——剛才就是在戴手铐時沒抓穩才讓人跑了的。
警察小哥擦了擦汗,覺得有些奇怪。
一般的兇手被偵探指識破後往往是接受現實跪地忏悔,怎麼這人這麼有活力,還不死心想報複偵探的?
——可能是因為自己不是偵探吧。
在餐館老闆的千恩萬謝下,真理告别了擋箭牌黑澤先生,又在回去的路上将“小籠包案”複盤了一遍。
“因為我不是偵探,沒有偵探那種一定要刨根問底找出真相的執着精神,所以那個兇手才會不服吧。”
“自己辛辛苦苦準備的演出,沒想到卻被觀衆無視了……這麼想也怪慘的啊。”
真理這樣道。
“是這樣嗎?”系統滿頭問号,“那真理……你現在是在同情兇手嗎?”
畢竟是在郊區,路上沒什麼人,系統也就放心地跟真理聊起天來。
“也不算吧。”
真理搖頭,她想了想這幾次遇到的案子,從學園祭到魔術比賽再到中餐廳,這些兇手費盡心機,卻無一例外,難逃法網。
“殺人還是要謹慎一點啊。”真理感歎道。
系統:“……啊?”
雖然但是,系統總感覺真理的結論好像哪裡怪怪的。
想也想不明白,系統最終還是放棄了。
自己選的宿主,跪着也要跟下去。
系統縮小了視野,打算找找附近的車站,卻突然在視野邊緣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诶?真理你看……哦你看不到,總之我們先去那邊!”
【真理,來這裡。】
輔助氣泡彈出,真理自然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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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帝丹高中·三年A班】
随着班裡的同學陸陸續續離開,在真理的座位上禁锢了一天的工藤優作終于能夠稍微放松一點。
終于、終于結束了……
工藤優作頭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坐立不安,這一天下來,他已經嚴重懷疑這是真理的新手段了。
“那我先走了?”
“嗯嗯,英理你先走吧。”
妃英理道别了有希子和“真理”,也離開了教室。
而有希子則是背着背包走到工藤優作旁邊,叫了他一聲。
“優作前輩!”
“有希子同學,”工藤優作看着有希子仿佛是救世主,他指了指自己臉上的易容,“是不是可以……”
“還不行,”有希子笑着拉起工藤優作,“還要去話劇社呢。”
“都堅持了這麼久了,優作前輩總不會半途而廢的吧?”
而有希子的這句話聽在工藤優作的腦子裡就演變成了:都堅持(追我)這麼久了,工藤優作你不會半途而廢吧。
他看着挽着自己胳膊的有希子,一咬牙:“當然不會。”
不就是代替真理參加社團活動嗎?
為了有希子,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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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跟着系統的指引,一走過來就看到一個穿着綠色連帽衫的金發小男孩,仔細一看,這不是——
“零君?”真理疑惑道。
聽到有人在叫自己,背着小書包的降谷零轉過頭就看到了真理。
為了方便行動,真理早晨出門時換了一件衛衣,外面套着一件深藍色的牛仔外套,褲子也是黑色的運動褲。
“你怎麼在這?”/“真理姐姐怎麼來了?”
宮野醫院和降谷零家在同一個方向,而這個郊區卻不能說與那邊截然相反,隻能說是有點遠——順便一提,帝丹小學在它們中間。
“……”
一陣沉默後,降谷零先開口道:“我來找朋友玩,他家在這附近。”
降谷零說的是諸伏景光,他的新朋友。
本來他們的約定是,他陪景光回家放書包,然後兩人再一起回自己家玩。
這是兩人第一次互相去對方家裡。
結果沒想到,等他們到家時,景光的哥哥居然已經在家裡等他了。
降谷零知道自己的朋友難得跟哥哥見面,不等人說話,就提出要離開:“我們下次再玩也是一樣的,我先走了hi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