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降谷零十分重視這次的任務——這是他見到高級成員的機會,不能錯過。
如果能借機給那名高層留下印象,或許他能借此拿到代号也不一定?
降谷零按照要求來到目的地時,遠遠就望見了停在前方的深藍色蘭博基尼。
以及站在左側車門邊,一身黑衣,散發着組織氣息銀發女性。
雖然卧底一年還在訓練場的降谷零沒有深入組織,但他在卧底之前經過培訓,翻看過公安内部的資料,降谷零知道組織的命名規律。
在組織中,女性成員的代号多為釀造酒,男性一般是蒸餾酒。
降谷零很快将眼前的女性與管理員提到的“庫拉索大人”對上号。
他快速解開安全帶,打開後車門,将其中一把狙擊槍拎了下來。
兩輛車,兩把槍,怎麼想都是兩名狙擊手的配置。
這麼簡單的判斷,降谷零自認不會出錯。
就在降谷零觀察庫拉索的時候,庫拉索也在打量着這位從訓練場緊急調用的新人。
說來,庫拉索也不容易。
由于真理一直不對朗姆下手,她作為朗姆的“心腹”,免不了要按照朗姆的要求出點任務。
有一說一,朗姆安排的任務通常沒什麼意義,庫拉索經常覺得他隻是在給自己找事而已。
這次也一樣,收到真理傳訊的時候,庫拉索正在出一個毫無價值的任務——尋找合适的年中聚會兼朗姆生日宴會的場地。
接到任務庫拉索:您是不是忘了您的父親……算了,您開心就好。
總而言之,當時正在做普通任務的庫拉索手邊一時沒有合适的人選,加上真理又要槍又要人,她就聯系了距離最近的訓練場。
然後庫拉索随便給朗姆定了一個酒店,權當做完了任務。
反正朗姆籌備的聚會真理不去,庫拉索也不必多麼盡心盡力。
這會兒,庫拉索對這名新人的第一印象還不錯,這名新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趕來,至少也是今年的前三名了。
新人的膚色略深,金色的頭發柔順地貼在臉頰邊——不是長發,不是菲諾的菜。
那他估計得再熬幾年才能拿到代号吧。
情報組每年的前三名實力差距不大,菲諾選人一向是看誰順眼選誰——美其名曰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不過庫拉索始終認為,菲諾隻是在看頭發的長度罷了。
默默将來人劃分到不值得記憶的行列,庫拉索冷淡地指了指前蓋,示意來人将狙擊槍放入,就再度轉過頭看着巷口。
看來,這名代号成員并不願意跟自己有過多的接觸……
降谷零打開前備箱,定制的手提箱剛好能放入其中,嚴絲合縫,就像是比照着前備箱的大小設計出的。
餘光瞥見前排的駕駛座,降谷零手上的動作放緩。
這輛車竟然是左舵?
日本的行車習慣與其它國家略有不同,右舵的車開起來要更加順暢,左舵的車比較少見,至少降谷零不常見到。
那麼站在左側門邊的庫拉索,果然是在等待哪位大人物嗎?
幼馴染就是狙擊手,降谷零還算了解組織在這方面的現狀。
雖說優秀的狙擊手一員難求,但也沒有短缺到需要代号成員親自接人的地步。
更别說是被基地管理員成為“大人”的代号成員了。
就在降谷零将要合上前蓋之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巷口傳來。
兩人,一女一男。
視線被前蓋擋住大半,降谷零隻能看見那名女性黑色的尖頭皮鞋和同色的寬松長褲。
降谷零見人停在自己面前,好似要打開車門。
連忙合上了前蓋,降谷零擡起頭露出了一個符合組織人設的笑容:“您好,我是——!!!”
标志性的深藍色長發,是降谷零十五年來沒在任何人身上見到的色彩。
那人穿着玫瑰色的低領衣,未經修飾的面容再熟悉不過。
就算她戴着墨鏡遮住了上半張臉,也将降谷零内心的僥幸完全擊碎,沒有留下一絲辯駁的餘地。
——怎麼是真理姐姐???
降谷零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真理也怔在當場,右手上卸了一半的手鍊緩緩下滑。
還是赤井秀一及時伸手,才沒有讓這條手鍊與地面親密接觸。
看着眼前金發黑皮的男人,真理腦子一懵:
——零醬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