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手機響了,”真理無辜地攤手,“這可不是我幹的,純粹是巧合。”
琴酒轉身拿起外套就要離開,真理又連忙叫了一句:“順便幫我把手機扔過來——”
話音未落,那個連響帶震的手機就落在了真理面前。
這準頭、這控制力……不愧是組織的頂級鲨手!
目送頂級鲨手離開,真理長舒一口氣,接起電話:“夏布利?考核開始了?”
七月了,天熱了,是時候放暑假、咳咳、是時候進行情報組的代号考核了。
“是的。”
另一邊,情報組的訓練場,夏布利關上辦公室的門,她剛剛送走了接到考核任務的考評第一——也就是我們都知道的卷王,降谷零。
“安室君已經出發了。”
不過夏布利隻知道安室透這個名字就是了。
那天在機場,菲諾就交代夏布利,說是自己的弟弟目前在訓練場,讓夏布利“關照”一下雲雲。
這個“關照”自然是打引号的,真理的本意是:看好他别讓他亂跑,尤其不能讓他去行動組的訓練場,碰見赤井秀一。
但衆所周知,說話是不會自帶引号的,夏布利理解的“關照”明顯跟真理有出入。
在美國真切照顧了宮野志保那麼多年,夏布利對真理的妹妹(還有弟弟)抱着一種長輩心态。
這次真理又囑咐她照顧弟弟,她很自然地就将兩個照顧畫了等号。
照顧上司的妹妹跟照顧上司的弟弟,能有多大區别。
于是乎,降谷零在某一天突然發現,訓練場新上任的教官對自己特别關照。
比如說,她會在自己訓練的時候,拿着毛巾、保溫杯、泡沫軸甚至是遮陽傘護手霜,堪稱全副武裝地站在場邊。
降谷零陷入了沉默。
事情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降谷零一邊跑步,一邊回憶起自己跟教官第一次碰面的場景。
那是六月下旬,降谷零完成本月的任務量回到訓練場,卻看到有人在門外徘徊。
女性,黑色短發,剛進行過長途出行。
身為卧底,降谷零的情報搜集能力不是假的,更何況又在情(地)報(獄)組經過了一年多的訓練,上面的信息隻是他看出的冰山一角。
他猜測這是來到訓練場的新人。
情報組的代号考核設置在七月,所以五月開始,新人們就開始陸陸續續地進入基地訓練。
代号考核要求一年資曆,考評分數也不好拿,這會兒進去正好能趕上第二年的代号考核。
降谷零不介意給新人賣個好:“這個門搭載了最新的虹膜檢測系統……要站在這裡才行。”
畢竟是搞情報的,人脈就是資源。
不過,既然是新人,為什麼沒有引薦人呢?
上層有派系之分,下層的派系更是數不勝數,作為目前的綜合考評第一,也不是沒有人暗示過降谷零。
隻是降谷零全都敷衍了過去——連代号都沒拿到,現在談這些還太早了。
看着眼前金發黑膚的男人做了個邀請的姿勢,夏布利搖頭:“你先進去吧。”
她于5年前通過情報組的考核,那個時候訓練場還沒有這麼智能,虹膜監測系統更是聞所未聞。
這麼幾年下來,真理不知道給訓練場更新換代了多少次,夏布利不知道自己的虹膜信息有沒有錄入進去。
萬一引起警報就不好了。
反正已經給訓練場的管理員發了消息,她等等也沒關系。
被人拒絕,降谷零也沒有勉強,徑直進入了訓練場。
誰知第二天,降谷零驚訝地發現,自己在門外碰上的人竟然是新任教官,代号夏布利。
——這是什麼詭異的展開。
更為離譜的是,夏布利還集溫柔與嚴格為一身,一反初次見面時的冷淡态度,對降谷零特别好。
特别特别好。
不僅從訓練強度到衣食住行,每一項都規劃的面面俱到;而且在該鍛煉的時候——降谷零接下任務之後——又懂得适當放手,讓“孩子”自己解決問題。
當降谷零确信自己從夏布利的眼中看到的是名為“慈愛”的感情時,整個人差點破功。
若是看上他也就算了,Honey Trap 他也不是不懂——但“慈愛”是怎麼回事啊!
降谷零試圖避開這位教官,可能是他的态度比較明顯,教官也确實減少了跟他的接觸。
——夏布利:咦?菲諾的弟弟害羞了……可我對他跟對志保一樣啊?(懵)
隻能說,幸好降谷零不知道教官的想法。
他平穩地度過了最後一個月的沖刺期,正常地在管理員、不、這次換成了教官……總之,身為綜合考評第一,降谷零順利接到了考核任務。
這次的任務描述十分簡潔,隻給出了一個地址。
不過,降谷零反倒是松了口氣。
這比他設想過的最壞的結果要好——畢竟是情(地)報(獄)組的代号考核,降谷零早就做好了接到一張白紙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