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兇他妹妹!”
坐在車上,宮野志保看着監控畫面咬牙切齒。
跟着琴酒下車的時候,宮野志保還以為是要帶她去見人。
沒想到才剛進車站,琴酒突然道:“哭。”
宮野志保:?
你再說一遍什麼玩意兒?
“我去一趟監控室。”說着,琴酒加快腳步,幾下就從宮野志保眼前消失。
宮野志保:……
被留在原地的宮野志保認命地開始假哭,完成“吸引注意力”的任務。
直到琴酒完成工作回來,她才裝作看到媽媽的樣子擺脫了熱心的警察。
宮野志保回到車上的時候,駕駛座的伏特加早已不知去向。
可能是被琴酒安排了其他任務吧……
宮野志保并不在意,比起司機,她更在意琴酒不打招呼就跑掉的行為。
不過,不等宮野志保質問,琴酒就拿着電腦進入了後座,坐在她旁邊,打開了車站的監控畫面。
屏幕中心的男人戴着一頂針織帽,黑色的風衣和同色的及腰長發,在還算清晰的監控畫面中融為一體。
他背對着監控,背上的吉他包擋住了大部分身體,宮野志保看不清他的長相。
但光看他頭發的長度,宮野志保就知道,這人一定是諸星大,是姐姐的“男友”。
宮野志保拿出手機,對準屏幕開啟攝像頭。
真實客觀的證據才是最有用的,她一定要記錄下關鍵的畫面,用嚴密的論證說服真理姐姐!
靠在牆上的姿勢太懶散了!配不上真理姐姐!
站直的身體太僵硬了!配不上真理姐姐!
說話的時候太随意了!配不上真理姐姐!
兇小女孩的樣子太……等等?
“那是他妹妹吧?”
看着那二人相似的眼睛,宮野志保馬上意識到她們的關系,“竟然那樣對妹妹說話?太過分了!”
這個“諸星大”,連對待自己的親妹妹都那麼壞,對女朋友的妹妹又會好到哪去?
作為“女朋友”的妹妹,宮野志保看着畫面中委屈的同齡女孩,仿佛看到了未來的自己。
“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我一定要告訴姐姐!”
宮野志保連忙暫停攝像,檢查了一遍手機中錄下的畫面。
确認無誤之後,她仰頭看着身旁的琴酒:“這算是證據了吧?現在是不是可以解決他了?”
“你看他對妹妹那麼差,絕對不是我們的人!”
琴酒:……
這也太武斷了點。
不過宮野志保這話也不全是氣話,她分析道:“他會那麼急忙地趕人,肯定是怕妹妹被人發現。”
“但這不是很奇怪嗎?作為組織的代号成員——準代号成員,肯定是将妹妹擺在大家面前更有威懾力。”
“隻要能力足夠,誰也不會冒着得罪未來代号成員的風險動他妹妹的。”
“就像真理姐姐的做法一樣。”
作為受益者,宮野志保覺得自己很有發言權,“我們組織的待遇也不差吧,他不拉妹妹進來也就算了,竟然還往外推。”
“肯定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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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正在排隊買票的赤井秀一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他自然不知道有兩個人正在對他的行為指指點點,還上升到了“他一定不是組織的人”這種高度,差點将他的卧底身份扒得一幹二淨。
上次——關鍵詞:肩膀脫臼——赤井秀一雖然惹了菲諾不高興,但沒過幾天,他就收到了未知的簡訊,要求他前往某個地點。
看來菲諾沒打算毀約。
抱着這樣的念頭,赤井秀一前往了約定地點。
然後他就在那裡見到了來過自己出租屋的墨鏡男子,還有被那人稱為“大哥”的,一身黑衣,留着一頭銀色長發的男人。
這人一定就是琴酒了。
暗自提高警惕的同時,赤井秀一忍不住想,菲諾的喜好還真是明顯。
之後,赤井秀一按照要求完成了任務,順利進入了行動組。
進入行動組僅僅是第一步,關鍵是要拿到代号,獲取更多的情報。
赤井秀一很快發現,“行動組”幾乎隻有個名頭,完全是上司一人在調配。
而這個上司——大概率就是琴酒——又是一個會計劃到方方面面的人,下屬的執行人隻能得到自己負責的部分信息,剩下隻需要跟從上司的指揮就行。
至于行動組的考核模式,赤井秀一更是至今都未摸出規律。
唯一的優點就是,琴酒用人比較固定,他的搭檔從加入組織後就沒有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