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pei?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可是真理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聽到過。
安撫好另外兩名女生,萩原研二一過來就聽到好友這麼直白的問話,連忙打圓場,“抱歉,原田同學,你不要跟他計較……能告訴我們當時的情況嗎?”
随後,真理隻見面前的小卷毛吐槽了一句:“……你這也沒比我好多少。”
——這兩名警官關系很好。
随即真理又覺得這是一句廢話,都能在休息時間一起逛學園祭了,關系能差到哪去。
至于真理為什麼判斷是休息時間,很簡單,小卷毛穿着西裝不系領帶也就算了,不排除有比較自由的警察——但再自由也不可能上班時間穿着運動外套吧?這裡可是日本啊!
此時已經臨近六點,大部分人都去禮堂看話劇了,教學樓的人不多,走廊裡除了被叫來的嫌疑人之外,隻剩下一臉擔憂的班主任——她是這層樓的值班人員,不能離開。
真理環視一圈,沒看到諸伏景光的身影,估計是趁機去做任務了。
那麼自己也不用維持人設……這樣想着,真理淡定開口:“她們拉着我進去,然後……”
“然後?”松田陣平一手記錄本,一手簽字筆,催促道。
“然後她們被我吓跑了,我就出來了。”真理面無表情,有效省略了所有的信息。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會好好說話的警官,也不會從自己這裡得到任何消息。
“哈?”原本還在認真記錄的松田陣平,猝不及防聽到這個答案,一個難以置信的語氣詞冒了出來。
“噗——”這是發現好友吃癟,直接笑出聲的損友。
“hagi你笑什麼……”
發現好友這個反應,松田陣平撓撓頭,他隻是比較直接,又不是沒有情商。這會兒碰了一個軟釘子,也知道對方是生氣了,自己的确該道歉。
“剛才的事抱歉,是我沒考慮到你的心情。”道完歉,松田陣平又繼續問:“然後……是什麼?”
居然這麼簡單就道歉了?這下驚訝的人換成了真理。
她認真掃視了一番眼前的小卷毛,直到對方不自在地戴上墨鏡,這才道:“進去之後,她們,還有小原——就是死者——她們三個想讓我脫衣服,還想……”
這個詞被真理含混過去,兩位警察沒有異議。
“我不願意,就從書架上拿了一本書,把小原砸暈了。”
“死者的頭上的确有遭受重擊的痕迹。”檢查了屍體的萩原研二馬上說道,算是肯定了一部分真實性。
但是,真理的說法跟他們原本的猜測沖突了。
監控中的死者是獨自進入的,但按照真理的說辭,死者跟那兩人是一夥的……萩原研二跟松田陣平對視了一眼,沒有發表看法。
真理繼續道:“接着她們倆就被吓跑了,我也很無奈。”
“我走的時候沒檢查,但人肯定沒出事……先不說書能不能把人砸死,要是當時就死了,她們兩人應該早就報警了。”
“我沒呆太久,至于其它的線索,”真理想了想跟班掏手機錄像的熟練動作,“你們去調查一下她們的手機,可能會有收獲。”
“我今天才第二次來學校,跟死者也就這點交集,連她的名字都是她死了才知道的。”
“大概就這樣,還有問題嗎?”
“這個……”萩原研二轉過頭,“小陣平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松田陣平:“沒了吧、應該。”
随後,松田陣平又幹咳了兩聲,“不過你的嫌疑還沒有排除……”
“嗯。我就呆在這裡。”真理回複道。
她已經想起了在哪聽過“jinpei”這個名字了。
松田陣平,萩原研二,那兩個害得她酒吧虧損的罪魁禍首。
她就說,好好一個學園祭怎麼會發生命案,原來是有偵探級别的人物。
——還是兩個,難怪進階成了三選一plus版。
能召喚案件的偵探一個個都不同凡響,真理看着兩位警官,一邊朝着案發現場悄悄移動,一邊胡思亂想。
松田警官是自然卷……留長會不會變成大波浪?
“阿嚏——”松田陣平突然打了個噴嚏,自己該不會是感冒了吧?
真理還在繼續發散,萩原警官的頭發已經蓋過脖子了……勉強算是長發呢。
“阿嚏——”萩原研二揉了揉鼻子,難道是被小陣平傳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