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月上西頭,坐在車裡的伏特加按捺不住要沖進去找人之際,才終于見到了拖着小推車走出辦公樓的真理——還有跟在一旁的大哥。
推車上的箱子足有六個,全是組織的文件。
“大哥,這是……”伏特加看着這一幕欲言又止。
琴酒指了指正在往蘭博基尼前備箱放箱子的真理,示意這是菲諾的東西。
跑車的前備箱容量不大,真理隻塞了一個箱子進去就擠得滿滿當當,剩下五個隻能全部塞去琴酒的車裡了。
“幫人幫到底嘛,”真理給出的理由冠冕堂皇,她一邊将手上的箱子塞進保時捷356A的後座,一邊扒拉了一下琴酒的頭發,“畢竟是……的事,我隻能相信你了。”
自己是瘋了才會信她的鬼話,琴酒甩開真理的爪子,把剩下的箱子塞進車裡:“這話你對多少人說過?”
“我妹妹,還有我弟弟,”真理認真回憶了一番道,“剩下的忘了,但沒跟萊伊說過。”
“走吧,跟我去開房。”真理坐上駕駛座,對琴酒招招手,“這句話隻對你說過,滿意了吧?”
“……”
琴酒已經懶得去管真理的胡言亂語了,他指揮着伏特加将東西送去基地,自己打開車門坐上了真理的副駕。
還沒離開的伏特加:……
大哥啊,真的不能怪我輕信謠言,你這行為實在是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忠心耿耿的小弟内心混亂地開着車趕往基地,真理則開車載着琴酒去了靶場——就是那個配有全息狙擊訓練系統的靶場。
兩人開了一個火山地圖的房間,準備來一局全息遊……咳咳、全息模拟的狙擊訓練。
真理調出操作面闆,給自己換了一身完美融入火山環境的迷彩皮膚。雖然狙擊水平不錯,但真理的體能始終是短闆,跟琴酒更是不能比。
隻能用點小道具,從其它地方彌補一下,打打伏擊了。
準備工作完成後,真理按着耳機:“還是老樣子?”
“可以。”對面傳來琴酒的聲音。
“那我要認真了,我可是借了組織的審訊室呢。”
“……别想把那些東西用在我身上。”
“那你就打赢我……稍等,我有個電話。”控制面闆邊緣彈出一個綠色的話筒圖标,真理暫時放下琴酒,将耳機頻道調至自己的手機。
這是真理給自己留的後門——畢竟訓練系統都叫訓練系統了,能随時接打電話還訓練個錘子,什麼電子設備都帶不進來才是正常操作。
當然,規則是用約束手下的,真理這個制定者不用考慮這種問題。
“喂?有希子,怎麼這個時候打給我?”看到來電顯示的真理有些疑惑,“不是說去美國了……難道是工藤優作那個家夥欺負你了?!”
聖誕節的上一周,她們幾人曾經出門小聚,有希子當時提到今年的聖誕節和新年會在美國度過,并且一直待到三月的奧斯卡頒獎典禮。
“不是,我還沒走。”有希子早就習慣自家姐妹對優作的态度,“導演叫我補了兩場戲,計劃延遲了,櫻子沒告訴你嗎?”
夜晚的東京機場人潮湧動,為了避免引起騷亂,有希子在VIP候機室依舊戴着墨鏡和帽子遮掩。
“沒,她是不是忘了……”說着,真理想起今天來找她的琴酒,“算了,我知道為什麼了。”
估計是看到琴酒進來,覺得自己今天沒工夫處理這些小事吧。
櫻子有時候是會貼心過頭。
“這個時候不好買機票吧?”真理貼心道,“不然坐我的私人飛機去。”
“我買到票了,”有希子哭笑不得,“再說我坐你的飛機,優作怎麼辦?”
有希子可是見過真理座駕上的“工藤優作不得入内”的。
“誰管他,讓他遊過去吧。不過是一個太平洋而已,他可以的。”真理還想再勸兩句,卻被有希子扯開話題。
發現再繼續下去,事情又會回到“工藤優作不行”這個核心上,有希子連忙說回正事:“這次去美國,師姐聯系我了。”
“讓我轉告你,她是站在你這邊的。”傳話完,有希子又問,“師姐是說什麼?”
站在我這邊……
是師姐猜到了什麼?還是日本公安走漏了風聲?
抑或是她隻是想說普拉米亞的事?
“啊啦,師姐總是神神秘秘的,我也不知道呢。”
真理敷衍一句,叉掉琴酒催促的對話框,“抱歉啦有希子,我這邊有點事,回頭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