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講完畢,鎮長騎馬離開,留下躁動不安的人群。
冰酒匆忙趕去反抗軍基地,而真理回到酒館二樓,一邊聽着樓下的鎮長派的吹噓,一邊複盤剛才的事情。
鎮長升級換代了統治方式,開始朝着懷柔方向轉變,剛才的演講簡直是在“招安”反抗軍。
北風與南風,哪一個能脫下行人的外套?
一味的強硬并不是最好的選擇,壓迫總是與反抗并存,但是如果壓迫不到破釜沉舟的地步,那傷筋動骨忍忍也就過去了。
這麼簡單的道理誰都明白,隻是人性所限,人是幾乎不可能放棄到手的利益的……然而,鎮長他卻可以。
“不對,就算他可以放棄自己的利益,他手下的利益集團呢?全都能嗎?”
現在僅僅是真理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天。
她來到這裡的第一天,鎮長的演講還是目中無人不屑一顧的畫大餅風格。
一晚上過去,他竟然開始在台上痛哭流涕寫“罪己诏”了。
“就算是琴酒在三天前做了什麼吓到了他,也不應該是在這個時候轉變……難道是有人給他支了什麼招?”
真理覺得自己不能再将這裡當作度假了,如果這裡沒有赤井秀一、沒有琴酒、沒有冰酒、更沒有鎮長手下不知名的“軍師”,那這這一趟确實是西部拓荒時代的旅行。
但是現在跟這麼一群人動腦子算個錘子的度假旅行。
還不如把他們湊到一起玩人生雙六呢。
想到這裡,真理推開了自己房間的門:“hiro醬,可能不能休息了,我們要盡快回去才行,現在蘇格蘭需要去鎮長的莊園‘轉一轉’……”
這個世界就像是沙漏,天知道還會漏進來什麼亂七八糟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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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軍的基地】
說是基地,其實也就隻是其中一個成員的家而已,屋外堆着一堆柴火,屋内的桌子上放着三瓶啤酒。
“傑士提斯那個家夥,說這種話是為了動搖我們嗎?”坐在凳子上的男人脾氣顯然不太好,聽完冰酒的轉述,他這會兒已經火冒三丈了。
“我覺得不像,”冰酒說,“你沒有去現場,他看起來的确變了不少,這次就連跟他決鬥的人都輕輕放過了。”
鎮裡缺人,所以鎮長輕易不會殺人,但各種手段懲戒手段從沒少過。
以往跟他發起決鬥的人,都會被捆住雙手雙腳吊在棍子上,放在從未變動的烈日之下,“烤乳豬”一般暴曬一整天。
“算了,這個事情還是交給萊伊去想吧。”靠在沙發上的女人也想不明白,決定将動腦的事甩給别人,“艾斯,他有說什麼時候過來嗎?”
“應該快了吧……畢竟現在店裡有人幫忙照顧。”冰酒說道。
加入反抗軍的第二天,冰酒發現這個隊伍裡有個跟自己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男人。
“他叫萊伊,是自己找過來的,能力很不錯……話說你們兩個長得這麼像,該不會是兄妹吧?”
反抗軍領袖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覺得自己想的沒錯。
“我确實有個妹妹。”萊伊當時是這樣說的。
冰酒想不起來自己有沒有哥哥,但如果萊伊真的有妹妹的話,那自己可能真的是他的妹妹吧。
抱着這樣的心态,她們兩個成為了兄妹。
那之後,萊伊的地位越來越高,作為妹妹的冰酒也跟着水漲船高進入高層。
由于酒館是一個情報點,萊伊不方便離開,反抗軍這邊的聯絡多是由冰酒負責。
但是這一次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嚴重,很可能會影響到反抗軍接下來的發展方向,萊伊必須出面。
然而這麼重要的時候,萊伊卻遲遲不到,凳子上的男人終于坐不住了:“到底怎麼回事!我去找找!”
“等等,我們一起去。”
其實赤井秀一什麼也沒幹,他甚至就在酒館。
隻是由于真理和諸伏景光同時出門,他不得不承擔起看護小孩的重任而已。
小孩很乖,除了喜歡纏着他問問題這件事有點難辦之外一切都好,就是這些問題……
“安室透”是誰?“降谷零”又是誰?“波本”又是誰?
赤井秀一第一次發現自己不擅長帶小孩。
“可我真的想不起來你說的人都是誰,”赤井秀一無奈道,“怎麼能判斷自己愛不愛他。”
“不!你一定知道!”系統不依不撓,“就算你的大腦忘掉了,你的靈魂也一定記得你愛他!”
“好好好,我愛他,但我怎麼可能同時愛三個人……你别哭啊,我不是都說了愛他了嗎?”
“……騙子!你根本不記得他,太過分了!你怎麼能忘掉你的老婆!”
赤井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