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降谷零,她今天準備來看的不是這個弟弟。
不過還是那句話,來都來了,真理很不客氣地上手摸了一把。
哎呀,這小手,嫩嫩的滑滑的,不愧是力争上遊的公安姬,連皮膚管理都是一流的。
“這位客人,請您注意一點。”
好像聽見了零君咬牙的聲音,一定是聽錯了,自己怎麼可能淪落到跟赤井秀一一樣的地步,一定是聽錯了,零君不可能這樣對……等一下,自己現在好像戴着易容。
原來是沒認出來啊。
真理連忙出聲證實一下自己的身份:“诶~太絕情了透醬,怎麼連摸都不給摸了……”
随後不緊不慢又摸了一把,然後抓着不放。
掌心的手不出意外抖了抖,真理繼續道:“姐姐我好心碎啊。”
“你、你……”
意料之外的人打了降谷零一個措手不及,擡眼看去,熟悉的眉眼映入眼簾,雖然換了發型發色還做了簡單的僞裝,但是降谷零不至于認不出來真理的長相。
這下不用糾結O騷擾的問題了,降谷零腦海裡全都是貝爾摩德神神秘秘的“驚喜”。
是了,她的确跟真理姐姐關系很好,再加上她還會易容術。真理姐姐當初假死,貝爾摩德很可能是知情者。
降谷零與“原田真理”僅有兩面之緣(搭便車和在車站),對當初的高中生并沒有多少印象,這會兒見到真理的白發隻覺得是僞裝,比起變動不大的樣貌,降谷零的注意力更多在她牽着的小女孩身上。
小女孩同樣是金發,這讓降谷零不由回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
她的長相跟真理并不相像,站在真理身後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呃,這種眼神該算什麼,好奇嗎?
第一次見到麻美醬的降谷零對小孩抱有天真的幻想,一度美化了麻美醬的眼神所代表的含義。
降谷零還想再跟真理聊兩句,檢票口前卻來了兩個人,現在并不是叙舊的時機,判斷出這一點後,降谷零趕忙道:“我六點下班。”
真理心領神會:“我的電影也到六點,麻美醬,我們走。”
“不,我不去。”麻美醬斷然拒絕,“我要跟——我要跟這個哥哥待在一起。”
電影隻是陪真理看的,CP才是她的初心,她就是這樣一個有了CP忘了真理的人。
事實上,麻美醬在看到安室透的時候就走不動道了。
真理:……
眼看就要到開場時間,真理權衡了一遍弟弟和弟弟和麻美醬,内心的天平毫無懸念倒向弟弟的一邊。
“那好吧,你别亂跑。”然後真理丢下麻美醬進場了。
電影的開場時間是下午三點四十五,不過這個時間僅僅是票面時間,日本的電影院在放映正片之前會有一段長長長長的廣告時段,等真正開始放電影的時候已經四點了。
影廳的管理十分嚴格,隻要屏幕上開始播放畫面,就不能拿出手機。
這也導緻真理沒辦法将跟零君的約會——雖然不是什麼正經約會,畢竟某打工皇帝隻是進來看了幾眼就去巡視别的影廳了——拍照記錄,更重要的是她沒辦法手動截圖小徹穿着警衛隊制服的畫面。
嗚嗚嗚,弟弟,我的弟弟嗚嗚嗚嗚嗚嗚嗚……
看着許久未曾謀面的真正的弟弟,真理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落。
誰懂啊,弟弟明明近在咫尺卻隻能看不能摸啊!
這部電影的關鍵畫面幾乎都發生在夜晚,昏暗的影廳隻有屏幕上細微的光芒,秉持着觀影原則的真理哭得悄無聲息,跟旁邊一顆一顆吃爆米花還要含軟了再嚼的櫻花妹一樣安靜。
說起來日本的觀影素質還真是高,滿座的廳愣是沒人吭聲,用包場體驗都來形容有些不太合适,簡直像一不小心進入了幽靈影廳。
如果不是知道這個世界沒有鬼,真理都要懷疑前排帶着孩子的姐姐和後排的幾個國中生是否是從三途川爬上來的。
電影院放映的大約是原版劇情,真理沒有看見自己在電影中打醬油的二次元形象,更沒有看到混入主角團的諸伏景光,這讓她放下心的同時又有些遺憾。
原來是平行世界啊,真理歎了口氣。
等電影結束正好六點,真理出來的時候,剛換好衣服下班的臨時工正在遊刃有餘地跟麻美醬聊天。
麻美醬纏着安室透的眼睛裡都閃着光,與赤井秀一/沖矢昴碰面時的平淡反應相比,現在麻美醬就像貓咪吃到了小魚幹、追星少女看到了自家愛豆、作者君撿到了錢一樣,激動不已的同時不忘保持矜持,給對方留下一個乖巧可愛單純善良的完美印象。
雖然作為系統的時候麻美醬已經見過波本很多次,但這次不一樣——現在他可是完全體啊!這才是自己最初嗑到的人!
矜持,麻美醬,這是自家CP的0,不能随便調戲。
在真理去看電影的這段時間,麻美醬乖乖跟着降谷零穿梭在各個影廳,不主動不拒絕、咳咳、不打擾不上前,一直到降谷零工作結束準備換班,真理看完電影出來找她,麻美醬才期期艾艾地說:“安室哥哥……”
然後麻美醬又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