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深吸一口氣:“……還在,方便的,委托人小姐請講。”
黑澤京子不知道真理在腹诽,她在警方的建議下打開了免提,簡明扼要陳述了一遍案件細節,将奇妙的三個綽号也告訴了真理。
“向日葵、鸢尾和玫瑰,這綽号都是花啊……”這死者還是個文藝青年?這樣想着,真理又問,“那可選的三個嫌疑人分别是?”
站在一旁的知情者店長連忙說:“是第一發現人的兼職大學生安室透,正在隔壁休息室的水島流星,還有跟死者不對付的萩原真一。”
真理:“啊?”
不是?安室透、萩原真一、水島流星……這這這,不就一個嫌疑人嗎?
真理一邊将車停在路邊,一邊在内心吐槽,原來不僅研二醬來調查,零君也來了啊。
店長又說:“三人的基本資料剛才已經發給您了。”
車載小屏幕上出現了一封郵件提醒,真理瞥了一眼:“……哦,看到了,但是……”
這還有什麼有什麼可推理的?如果安室透就是那個安室透,如果萩原就是那個萩原,那這個案件不是一選一嗎?
再說,搜查一課的人應該已經到了吧?不管是佐藤警官還是目暮警官還是高木警官……零君就不說了,你們也不認識,但你們看到研二醬之後就沒什麼想法嗎?
還是說已經在震撼之後提前排除了研二醬這個嫌疑人?
——并不是,事實上,目前的三名嫌疑人中,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隻見到了兼職的安室君。
因為水島君和萩原君的業績不錯,警察到來的時候都在二樓陪客人聊天。
黑澤京子是這樣想的,接下來的生意勢必要被影響,那麼已經到店的客人就絕對不能知道殺人案這種破事。
所以雖然她說讓所有員工去大廳集合,但是并沒有特别去通知二樓的客人,隻在樓梯口安排了人待命。
等确認了犯人之後再上去抓也來得及。
佐藤警官:“是基本資料不夠嗎?那我讓他們現在過來……”
真理:“不用了,我已經知道兇手了,是水島流星。”
這種三選一總覺得被劇透了,可惡。
證據和劇透隻能有一個,完全跳過過程知道答案的真理對着三朵花開始了她根本沒有的推理:“死者給其他人命名的規律其實是顔色,金發的安室君是【向日葵】,萩原君因為紫色的眼睛是【鸢尾】,至于水島君……”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肯定是他沒錯。
真理不知道,但有人知道——或者說顔色這種東西,努努力總能湊出來——真理聽見電話那頭的店長激動地說:“水島君的耳朵後面有一顆紅色的痣!那就是玫瑰!偵探小姐太厲害了,那顆痣在照片上隻有小小一點啊!”
真理:啊?有這回事?
真理忙不疊點開郵件,果不其然在水島的照片上看到了了一顆痣,不仔細看還以為是照片上的紅點。
“……對,你說的沒錯,就是因為這個。”
遺漏的正經證據就交給零君和研二醬兩個真正的偵探去解決吧,真理甩鍋甩得很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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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回到家的時候,家裡的人和貓都非常齊全。
今天又是沒在波洛等到自己推的一天,麻美醬的情緒非常低落,在貓貓堆裡抱着代餐自閉。
真理的心情也不怎麼樣,所以她坐到麻美醬旁邊,抱着黑色卷毛的罪魁禍首的貓貓版松田rua了兩下平複心情,随口分享今天的經曆:“麻美醬,今天我去了牛郎店,别的不說,點人就像點菜一樣……”
麻美醬拿着小梳子給她的暹羅大人梳毛,眼皮都不擡一下:“居然連那種地方的人都碰,真理理,你吃的越來越差了。”
真理被麻美醬狠狠戳中了痛處,确實,她現在連跟幼馴染們三人行都要被推三阻四地敷衍。
于是真理戳了回去:“是啊,明明是麻美醬都嫌棄的地方,我卻在那裡見到了零君……”
“!?!”麻美醬猛地擡頭,“你騙我的吧!?你、你一定是在騙我!我不相信!我推怎麼可能下海!”
天呐,雖然她是受控,也的确是嬷——但她不是那種嬷!她并不想讓她推去站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