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看了看桀骜不馴滿臉寫着“我很不好惹”的警官,覺得真理姐姐應該不會喜歡這種像是洗腦一樣的反差。
松田陣平很聽得進建議,他将寫着模糊的計算結果的紙從記錄本上撕下,揉成團塞進外套口袋,以待日後毀屍滅迹。
他重新計算了一遍,将推理的重點放在更為明确具體的層面。
“好吧,長發,毋庸置疑。”松田陣平看着手中新鮮出爐的《真理の喜好表》說,“除此之外,臉漂亮的,身材好的,注:胸的部分需要重點關注,啧,那個家夥一天到晚摸個沒完,每次都……”
萩原研二連忙打斷:“小陣平!這裡還有孩子呢!”
“……哦。”于是松田将後面的話憋了回去。
灰原哀十分平靜,像是在聽那些聽過無數次的實驗體體檢報告,漫不經心的同時還有一絲神遊在外。
松田警官确實比萊伊要好多了啊,終于清醒了呢真理姐姐。
灰原哀十分欣慰。
“還有……”翻開新的一頁,正要下筆的時候,松田陣平無意道,“小哀,你是不是見過‘連自己都欺騙了’的人啊?”
見灰原哀擡頭,松田陣平手上動作不停:“否則不會用這種比喻吧……”
灰原哀想了想,還是承認了:“嗯,真理姐姐曾經遇到過。”
雖然說不要在現任面前提起前任,但是這可是連“還有兩個穩定的”都能接受的松田警官。
而且真理姐姐跟萊伊那家夥的關系——百分之百的利益裡面夾雜了百分之百見色起意——百分之百不能算前任。
“以前——”灰原哀頓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将組織的事情告訴他。
正巧這時,萩原研二從江戶川柯南的口中套出了“組織”。
于是灰原哀道:“——在組織的時候,有一個人就是這樣,先是接近姐姐加入組織,後來又借着姐姐得到了代号……”
“代号?”萩原研二捕捉到了關鍵詞,轉過頭問,“是什麼代号?”
詐出組織的存在之後,柯南醬出乎意料地嘴硬,他還沒問出這部分的情報。
灰原哀:……
一不小心說多了……算了,說都說了。
“組織的核心成員都有酒名做代号,剩下的事去問江戶川。”灰原哀一語帶過。
将無關的人打發走,她洋洋灑灑将萊伊的事說了一遍,大到萊伊頭發很長,小到萊伊是FBI派來的卧底。
“明明有很多辦法能進組織,為什麼要通過欺騙感情的方法?最後還連累姐姐……”廢掉了好幾個基地。
想到這裡,灰原哀的臉黑了。
江戶川柯南如坐針氈,生怕灰原下一秒就要拆穿他幫助赤井假死的事。
好在灰原隻是說:“後來,他在一次組織的行動裡——就是杯戶中央醫院那次——被殺死了。”
萩原研二:“這樣啊……聽上去是很優秀的搜查官。”
如果有這樣的人曾經在昙花一現般地在生命裡出現過,恐怕一輩子都忘不了吧。
死去的人會永遠以最好的模樣活在記憶裡,更别說還是有着共同的目标和信念的、先一步倒在黑暗裡的人——這不就是白月光嗎!
“要跟這樣的人競争,感覺壓力好大啊。”萩原研二玩笑着說。
江戶川柯南問:“萩原警官,如果是你,你會用這種方式進入組織嗎?”
“唔,不能說一定不會。畢竟卧底進入的方式應該由不得卧底本人選擇,是需要整個部門一起研究選最優解的吧?”萩原研二斟酌道,“不過就我本心來看,我不太想用這種方法……雖然可以暗示自己她是非法組織的人、是壞人,但還是不太想這麼幹。”
他略有沉重:“卧底等于是違背了走過的所有人生,将自己打碎重組。往後不知道要沾上多少無辜的鮮血,隻剩下支離破碎的良心和不知道何時到來的黎明……所以,雖然有覺悟,但在還有的選的時候,我還是想保留一點以前的自己的。”
“萩原警官是這樣想的啊,”江戶川柯南大受震撼,“那……”
他剛想就這個問題跟萩原警官詳細聊聊,就見松田警官擺了擺手:“你這個問題不該問hagi,hagi可是在遊戲裡都不會殺人的人。”
“……”江戶川柯南面無表情地說:“松田警官,你說的很對,但是下次别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