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宮野明美,跟你哥哥一樣,是FBI。”
6車E室,宮野明美這樣對世良說。
車廂内的交鋒是卡爾瓦多斯退讓了。
在他看來,無論面前的女人是【叛逃】還是【離開】——若是前者,他沒有興趣幫琴酒完成工作;若是後者,他不想成為琴酒的下一項工作。
于是他垂下槍口,按照原定計劃朝着車尾——也就是兩人所在的方向——走來:“說的也是,在這裡開槍,善後可是讓人非常頭疼的。我還是趕快去找貝爾摩德姐姐……借過一下。”
像是遇到了路人一樣,卡爾瓦多斯與她們擦肩而過。
女人——也就是宮野明美——松了口氣,将世良拉進E室,拿出剛拿到還沒捂熱的FBI證件遞給世良,說道:“我媽媽是宮野……不,世良艾蓮娜,從血緣上來說,我應該是你的表姐。”
她能夠從組織來到FBI,也能夠通過情報方面的貢獻直接進入對組織的攻堅小組,但是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她要先通過招生考試,并且從FBI學院畢業。
美國公民的身份和背景調查可以用“真理姐姐留下的後路”糊弄過去,但是在學院的學習時間無法縮短,并且為了以後的人脈資源和情報,她還要盡可能認識更多的同期。
這一樁樁一件件加起來,宮野明美直到現在才拿到證件,回到了日本——這還是詹姆斯·布萊克專程去了一趟學院把她特招出來的結果。
這一次宮野明美并不是以FBI的名義來的,隻是單純的受真理姐姐朋友的邀請來玩遊戲,并不打算摻和組織成員的任務——直到她發現被對方拿槍威脅的人是瑪麗阿姨的女兒,萊伊的妹妹,她的表妹。
她總不能看着表妹被人開槍打死啊!
“那個組織掌握着易容術——跟怪盜基德一樣的易容術——而且還有演技精湛的【千面魔女】貝爾摩德,就算是見到了非常熟悉的人,也不能掉以輕心。”
世良隻看了一眼,就将FBI的證件還了回來,宮野明美一邊看着世良謹慎地檢查包廂,一邊說,“我剛才已經檢查過了,沒有竊聽器。”
現在兩人所在的包廂并不是宮野明美的,宮野明美的包廂是8車E室。
由于要配合鈴木列車上的推理遊戲,真理将麻美醬和貓貓們暫時托付給了她,連帶着放着貓貓們的超大号行李箱一起,放在了明美的包廂。
現在這個6車的包廂是她“借”來的。
她離開餐車的時候,沒走幾步就注意到“萊伊”跟在身後,為了避免麻煩,也為了避免被認出來,宮野明美躲進了這間空包廂。
這間包廂的主人是一名粉色短發的男人,那人在宮野明美去餐車之前就離開了。
當時那名粉發男人一邊回信息,一邊朝後車走,而本來跟着宮野明美一起去餐車的麻美醬在看到對方的一瞬間抛棄了她,一邊說着“我跟沖矢哥哥一起”,一邊神(大)神(搖)秘(大)秘(擺)地追了上去。
那位名叫沖矢昴的男人并沒有拒絕麻美醬,表示他正好要去8車找真理,可以把麻美醬一起帶過去。
在麻美醬星星眼的攻勢下,宮野明美拒絕的話到嘴邊變成了同意:“但是……好吧,那就拜托沖矢先生了。”
現在,這個從沖矢先生手中“借”來的包廂成為了她和世良表妹談話的臨時據點。
“嗯,我知道那個組織很危險。”檢查完畢,世良也坐了下來,“但是……”
她其實沒有完全放下戒備,雖然她從媽媽那裡聽說過艾蓮娜阿姨,但是這并不代表她會這麼輕易地相信眼前的“表姐”。
畢竟她今天見到的親戚(?)屬實有點多了。
先是本該死去的秀哥,又是素未謀面的表姐,雖說那個“哥哥”并不是她真正的哥哥,但是這不代表表姐就是她真正的表姐。
“你怎麼證明你是艾蓮娜阿姨的女兒?”世良問道。
宮野明美陷入了沉思。
最簡單同時也是最無從抵賴的辦法自然DNA檢測,但這同時也是她最無法采取的——她總不能現在拉着世良去做檢測。
宮野明美拿出手機點開相冊:“我可以給你看我的全家福。”
謝天謝地,她們這麼多年還是拍過幾張照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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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屬】這個詞該如何定義?
真理簡單粗暴地将其歸類為“親人”。
在這個前提下,宮野明美會來到鈴木列車并不是一件令人意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