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排的萩原研二倒吸一口涼氣。
這話說的太自然了,就好像天經地義一樣。
萩原研二已經沒辦法用“卧底的工作”糊弄自己了,這分明就是“主人的任務”。
萩原研二被創得不輕,感覺自己再度承受不了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雖然真理開口後氣氛沒有最開始那麼緊繃,但萩原研二還是沒有開口接話的勇氣——而且這話他沒法接,他總不能道歉吧!那樣不就是自己對号入座“沒有給真理倒茶”這個“錯誤”了嗎!
萩原研二看了看周圍,右邊的小陣平皺着眉不知道在想什麼——這要是放在平常,萩原研二一定能看出來幼馴染的心思,但是現在不行,他被創得暫時失去了分析能力;至于左邊的小降谷……等等?這不對吧?
萩原研二目瞪口呆,小降谷怎麼看上去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啊!
收到萩原的眼神,降谷零從裡面看出了類似“小降谷,他可是你的幼馴染,你怎麼能這麼冷靜,研二醬真是看錯你了”的含義,陷入了沉默。
畢竟這裡是那種論壇的主題活動,降谷零其實在來之前就有心理準備了,畢竟曾經跟真理在一起那麼長時間。
雖然後來“分手”了,但是對這種類型的玩法還是有所了解。
這就僅僅是一種玩法而已,無論是對真理還是對他、或者是對hiro來說,隻是做O的一種。
建立在自願和同意的前提上,為了彼此歡愉而進行的,與親吻或者OO相同隻是沒有那麼常見的,權力交換與支配的遊戲。
不止一次戴過項圈、不止一次玩過sp、不止一次被叫“小可愛”、“honey”、“巧克力”之類的昵稱,降谷零對這種xp接受良好。
降谷零是有點驚訝,但不多,而且那點驚訝主要是沖着“hiro跟真理在一起了”。不過,仔細想想,這件事也沒什麼好驚訝的,他受了傷、她救了他,多麼水到渠成的戀情!什麼卷毛混蛋早就該分手了!還不知道究竟誰先誰後呢!
降谷零很沒有原則地選擇跟幼馴染站在一邊,這又引申出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hiro都跪了,憑什麼赤井秀一那個家夥能心安理得地繼續坐着!
降谷零扯起波本的皮,假笑着将矛頭對準赤井秀一:“看來,某些人好像沒有自己嘴上說的那麼自覺。”
赤井秀一:……又來了。
連這種時候也不忘拉踩一下他。
赤井秀一不用回頭都知道降谷零臉上是什麼表情,他不想接波本的話,更不想理會背後三道審視的目光,但是他不能不顧忌旁邊的真理。
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赤井秀一不能說自己不行。
赤井秀一冷靜道:“如果是真理要求的話,我也可以。”
“嘶——”
萩原研二再次震驚了。
居然能這麼淡定地說這種話,簡直像小陣平說了敬語一樣恐怖!——松田:?hagi你看不起我?——研二醬到底要跟什麼樣的人競争啊!
“是嗎?”降谷零對赤井秀一的道德和底線心知肚明,他又添了把柴,“但你連稱呼都沒有改,可見誠意有限啊,萊伊。”
赤井秀一下意識用指尖點了點扶手,稱呼?噢,那個稱呼……
赤井秀一張了張口,主……
半個音節卡在嘴邊,又被吞了回去。
不行,他叫不出口。
失策了,赤井秀一想,應該先在家裡練一練才對。
就在這時,黑羽快鬥忽然渾身一僵,他的右腿小腿好像蹭到了什麼東西、等等、還能有什麼東西啊!
黑羽快鬥内心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不是故意的他有注意避開他隻是吃瓜吃得太專心一時不察……球球你,原諒我QAQ
黑羽快鬥一邊在心裡瘋狂道歉,一邊小心翼翼往左邊移了兩下——
“哈啊……”
——不動還好,這一動,反而讓他聽到了一聲幾不可察的喘息。
完蛋。
黑羽快鬥眼前一黑。
諸伏景光撐着真理的腿緩了兩下,這才擡起頭:“……打擾到真理了嗎?抱歉,本來應該忍住的,但是……”
他單手解開衣扣,露出了收攏在鎖骨處,與最後一個模特别無二緻的,純黑色的繩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