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起不來就算了,今天沒什麼重要任務,雖然今天已經差不多快過完了。”真理想了想最近的工作,又道,“工作的事我一會去看,現在嘛……我把粥給你端進來吧。”
“在床上嗎?但真理不是、不太喜歡在床上吃東西……”
“特殊情況特别對待,哪有那麼嚴格的标準。”
一碗粥的時間很快過去,諸伏景光将空碗放回床頭,稍微清醒了一點——不如說,他本來就很清醒。
他早就醒了。
甚至還回複了幼馴染的消息,給幼馴染傳授了一堆技巧。
但醒了就不能待在真理的房間了。
如果真理回來的時候,他醒着,絕對會被問“怎麼還在這裡”,但是睡着的話,就可以再多呆一下……真理不會介意的。
真理确實不介意,她搬着筆記本電腦回到卧室,靠在床頭,用晚上看視頻一樣的姿勢,準備确認一下諸伏景光這邊的任務。
雖然真理知道這邊的詳細任務,也能直接接管——畢竟是她發下去的——但她不太清楚具體的執行進度,還是負責人在旁邊能方便一點。
可惜諸伏景光好像會錯了意,他看到真理抱着電腦進來,眼睛裡的光暗淡不少:“真理要工作嗎?那我先回避……”
“不用,我看看你負責的那部分。”真理架起筆記本,忽然陷入了一個哲學思考。
她真的很喜歡這種乖巧懂事、進退有度、還會避嫌的小可愛。
感情上,她很吃這套。
理智上,她覺得以諸伏景光的觀察力和推理水平,不應該發現不了自己究竟是要做哪一部分工作——她根本不會把他不能知道的東西帶到他眼前。
有時候很難分辨這到底是演技還是真情實感。
而且一旦開始深思,就會出現兩種可能,兩種殊途同歸的道路。
其一,他是演的,但是他願意演成我喜歡的樣子,他好愛我。
其二,他不是演的,他在我面前調動不起觀察力——就像福爾摩斯也猜不中喜歡的人的心思——他好愛我。
扪心自問,真理确實有一點心動。
但是這不重要,喜歡她的人很多,目前還是工作更重要一點。
真理把心動不如行動往後面排了排,飛速檢查了一遍郵箱,問:“hiro醬,之前官方弄出來的那個跨年齡人臉識别系統怎麼樣了?”
“那個啊,上次的例行報告說進展不佳,好像是遇到了什麼技術問題,沒辦法突破。”
“那我師門的活動呢?”
“飛艇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但鈴木先生近期收購了一顆寶石,好像準備‘邀請’怪盜基德的樣子……我想着等鈴木先生那邊結束之後再開始活動。”
“也就是說,”真理動作一頓,“你這邊暫時沒什麼事了?”
“如果不算日常工作的話。”諸伏景光摸不着頭腦地回答。
“既然這樣,”真理合上筆記本,手開始往被子裡伸,“那再躺一天應該也沒關系吧?”
工作的事解決了,接下來是心動不如行動的環節。
“現在嗎?!但我、我沒有準備……因為最後戴鎖了,我以為真理今天不會跟我……而且真理今天不是去波洛了嗎?沒有跟zero……等、潤滑還沒……”
“啊,說到這個,零君今天還幫你答應了一件事呢。”
“什麼……?”
“锵锵!是這個樂隊演出,你們到時候要上台表演——要穿裙子哦!”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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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真理在基地接到了安室透的電話。
“搖滾歌手波土陸道,這次要推出名叫ASAKA的新歌、哦哦、叫ASACA……啊?跟朗姆有關?17年前的羽田浩司案?那個案子我确實知道一點,但是……”
17年前的羽田浩司案,朗姆的一次大失敗,羽田浩司在死之前留下了一串暗号:PUT ON MASCARA。
他使用了跟湯姆裡德爾一樣的技巧,将烏丸蓮耶的名字混了進去。
但是,那是上一個朗姆。
真理:“零君你應該知道……無論是那個朗姆,還是那個BOSS,現在都已經沒了。”
“是這樣沒錯。”安室透歎了口氣,“可FBI那邊傳來消息,說這件事很可能跟現任朗姆有關。”
……能有什麼關系?
真理無語,難道這幾個字母變換一下順序就能變成Morofushi Hiromits?
等等,如果在删幾個字母的同時添幾個字母進去,好像也不是不……
——哪裡行了啊喂!誰會設計隻有看着答案才能倒推的暗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