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松愉快外加被創的時光總是美好又短暫,就在三人重新上線,埋頭苦讀看漫畫分析組織,做筆記從晨昏交界到月上梢頭時,萩原和松田突然接到了緊急任務。
十年前就已經銷聲匿迹的恐怖組織“紅色暹羅貓”,于當晚21:50分左右,襲擊了西多摩市的東京微生物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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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個人!才七個人!他們隻有七個人!你們研究所是紙糊的嗎!”
淩晨十二點,西多摩市,東京微生物研究所。
深沉的夜空中,一架直升機降落在停機坪上,白蘭地打開機艙門,一邊跳下飛機,一邊将在地面迎接的官方人員罵得擡不起頭。
“打着合作的旗号,管我們要錢要人,拒絕我們參與防禦系統設計,結果呢?人家來去自如,輕而易舉,全身而退……現在居然還要讓我們來收拾爛攤子。”
官方人員連連道歉:“實在非常抱歉……”
“道歉有用嗎?高緻命性細菌被盜,襲擊者還發上了網,要不是我們提前發現及時截留,你們現在就等着向世界謝罪吧!”白蘭地氣得要死。
雖然是國立研究所,但實際上裡面的很多研究員都是從組織解散的實驗室出去的。
我們辛辛苦苦培養、又辛辛苦苦收獲的人才,雖然最後因為業務調整(?)部門被砍,但感情還在啊!
BOSS就是研究所出身,這個東京微生物研究所裡還有跟BOSS一起喝過咖啡的朋友。
如果說,在這個八個蛋随處可見的世界,炸一個實驗室雖然肉痛,但也還在承受範圍之内,人員沒有傷亡就是最好的結果。
那麼讓人生氣的是,他們居然想隐瞞。
高危緻命細菌被盜确實容易引起民衆恐慌,但是不至于連合作夥伴都要隐瞞吧?
要不是諾亞碰巧發現了紅色暹羅貓的預告函——諾亞現在還在持續追蹤信号源,奈何那幫人發出預告函後再也沒上過線——這件事恐怕就要被春秋筆法過去了。
白蘭地現在都能想到明天避重就輕的報道:西多摩市某地小型爆炸,知情者表示疑似煤氣洩露。
再加上鈴木次郎吉之前就大肆宣傳的東京-大阪飛行船和怪盜基德再現的回複,西多摩市小小“煤氣洩露”隻會毫無波瀾地淹沒在米花町日常的八個蛋中。
官方人員連連鞠躬:“真的非常抱歉……”
真理走下直升機,她也很煩躁——連這種核洩露一樣的事故都捂得嚴嚴實實裝作無事發生,真等事發了,難道要拖着全世界一起下水給他們收拾爛攤子嗎?
算了,發火沒有意義。
是她的錯,是她明知官方不靠譜還是抱着僥幸心理。
“好了,白蘭地,跟他說也沒用,回頭換我們的人過來。”
真理擺擺手,表示這件事到此為止,“現在先解決紅色暹羅貓的問題。”
真理:“來個跟過警方的人帶我們去現場,對了,我讓你們記下警方帶走的證物,你們記了嗎?”
“記了記了,我們還拍了照片……”
幾人先看了一遍監控錄像,7人武裝集團挾持值班研究員打開實驗室的畫面重現。
白蘭地氣笑了:“原來你們研究所真的是紙糊的。”
這種防禦手段,她們八百年前就不用了。
真理從頭看到尾,覺得很不對勁。
偷東西一向是動靜越小越隐秘越好,這紙糊一般的研究所,随便來個誰都能混進去——光是真理就能想出不下十種方法——紅色暹羅貓悄無聲息地帶走細菌不好嗎?為什麼還要炸掉實驗室?
這種高調的作風很像聲東擊西,他們在預告函裡放出的,将在七天内發動的下一場行動,大概率與細菌無關。
真理點了點桌面,給她在公安的“内人”撥了個電話。
雖然不知道這個案子到底是不是公安的管轄範圍,但這不重要,在這個世界,日本公安的管轄權自由心證,隻要它想管,那就可以管。
降谷零接到真理來電的時候,恰巧結束了第四場審訊。
他方才連着提審了四個紅色暹羅貓幹部,得到的結果卻不盡人意。
“真理姐姐也得到消息了?……原來如此,我就猜那個預告函果然是真理姐姐截下來的。”
“目前的進展?倒不是不能說,隻是……”
降谷零揉了揉眉心,“不太順利,這次的行動好像是外界成員的獨立行為,正在服刑的幹部們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