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友好”的“肢體交流”大約持續了十分鐘,在一次普通的互相格擋之後,教官琴酒順勢收手拉開距離。
“合格。”他說,“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了。”
赤井秀一:“……”
一句話,讓你的宿敵陷入沉默。
赤井秀一覺得他的“戀人”有點ooc。
一想到眼前這個人的原型不出意外是那個人,而那個人對他有着正面評價……他就想去天台點支煙。
敵人的敵意才是對自己的褒獎,現在這個“合格”屬實有點要命。
不過話又說回來,眼前的琴酒隻是遊戲裡的教官數據。
面對發了合格評價的、這種水平的教官數據,他最好還是禮貌點吧。
赤井秀一回憶着FBI學院畢業時的心情——很好,他當時一門心思想着要調查組織,沒有産生任何多餘的感情——于是他說:“謝謝。”
不同陣營的兩個人來到同一陣營,雙方的張力随着敵意一起消失了,這相處模式平和得讓人不敢相信。
打完新手教程(?)的赤井秀一下線的時候,客廳裡隻剩下了柯南一個,他正坐在沙發上,跟真正的GM諾亞方舟反饋他發現的第一個bug——
“遊戲難度是不是過高了?”
柯南認真地說,“赤井先生這種程度才隻是‘合格’評價,像我這樣的普通人,不就沒可能畢業了嗎?新手訓練營的教官用琴酒果然還是……”
話音未落,電腦屏幕上顯示出了一行字:【經核實,遊戲難度未出現問題,本設置屬于“彩蛋”,其餘請玩家自由探索。】
柯南:“……”
簡直油鹽不進。
該說不愧是真理姐姐養出來的人工智能嗎?
掙紮失敗,柯南這才注意到離開遊戲艙的赤井秀一:“赤井先生怎麼下線了?”
他卡關,赤井先生總不至于也卡關吧?
赤井秀一還真卡關了。
“下個任務是合作任務,我下來找隊友……”
赤井秀一同樣在沙發上落座,一邊考慮着合适的隊友,一邊平複着被琴酒發了正向好人卡的心情。
他順手在茶幾下層摸了摸——當然是摸不到煙的,真理禁煙——摸到一盒巧克力棒。
除此之外,這層還有奧利奧夾心餅幹、薯片等等等等不健康的膨化食品,真理囤的。
背着她吃掉恐怕很不妙。
這樣想着,赤井秀一又把零食放了回去,指了指空蕩蕩的另一個遊戲艙,問:“另一個測試員呢?”
就在他通關新手教程(跟琴酒切磋交流)的短短幾分鐘,黑羽快鬥的遊戲艙已經空了。
“他接了個電話,然後就走了。”柯南如實回答,“說是‘那邊’叫他,要去審核一個區域的安保。”
怪盜轉型展會安保,這個思路确實合理,日本公安真是撿到寶了。
“而且他在遊戲裡跟我們走了不同主線,沒有進訓練場,不能一起過任務。”柯南道,“我還卡在琴酒那裡……說起來,赤井先生,你覺得這個遊戲能代打嗎?”
被他寄予厚望的赤井秀一沉默一秒,反問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江戶川柯南痛苦地抱住頭,“我太難了。”
琴酒當教官的日子真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赤井秀一一邊摸出手機,準備聯絡合适的隊友;一邊無聲地拍了拍柯南的頭,為他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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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别墅二樓,萩原研二的房間,真理正在試圖叫醒裝睡的人。
空調開到了26度,床頭櫃上未開封的冰鎮可樂回到了常溫,漢堡套餐的殘骸躺在房間角落的垃圾桶裡,修養了一早上的某人明顯進行了一個仰卧起坐般的進食,吃完之後又把自己團吧團吧塞回了被子。
真理看着床上鼓着的一大團,略有感慨。
明明是他發消息叫自己上來的,現在完全是鴕鳥行為嘛,研二醬。
睡了這麼些人下來,她總結了不少規律,比如研二醬雖然看上去好像很放得開,雖然看上去好像很懂,雖然看上去好像很會玩,但畢竟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害羞是正常的。
就像其他那些臉皮比較薄的人一樣,初次體驗之後,多多少少都會陷入這樣的賢者時間。
真理完全能理解。
所以她感慨的其實是——
“果然,研二醬這麼大一隻,”真理拍了拍床上一米九出頭的球,“團在床上也要比别人大一圈啊。”
“——你就想到這些嗎!”
話音剛落,萩原研二一把掀開被子,“怎麼能在研二醬的床上提别人啊!太過分了真理醬!”
真理眨眨眼:“咦?這就算嗎?”
話說,研二醬現在這樣,意外地……傲嬌?不不,這個詞放在研二醬身上還是過于……啊,總之就是,傳統意義上的jk的屬性嚴重超标了。
“當然算啊!”多少有點刻意的萩原研二差點挂不住狗狗眼,“雖然現在不是【那個】時候,但一般人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想到别人吧……研二醬是在撒嬌沒錯,但是真理醬太過分了!”
“……原來是在撒嬌啊。”真理摸摸下巴,提出了一個絕妙的點子,“那我現在出去,然後重新進門,這場再來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