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敢耍我?”她憤憤地想着,心情一時間糟糕到了極點。“下次别讓我再逮到他,不然非把他揍的連親媽都不認識!”
關月堯一邊想着,一邊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不甘心地往巷子外走去。
她走路的模樣着實有些嚣張,還帶着在日本上學時養成的不良習氣,看起來實在有些不太好惹。廣闊地主路上,路人們紛紛避讓了開。
這樣的态度讓她的心情好了一些,她大搖大擺地走在路上,感受着路人們異樣地目光。
“嘿孫子,敢讓你爺爺等這麼久!我還以為你逃了呢!”忽然迎面一個仍然略顯稚嫩地男童聲音響了起來,那聲音如此響亮,以此自周圍的人紛紛将目光投向了關月堯的身上。
身邊傳來了竊笑聲,關月堯看向了聲音地方向。竟然正是那個今日爽了約的臭小鬼,此時正雙手抱臂,仰着頭,挑釁地看着自己。
“你他媽還敢在我面前蹦跶!”關月堯看着這個臭小鬼,暫時被抛諸腦後的怒火霎時間便又沖上了腦門。她一個健步沖到了小孩面前,一隻手揪住他的衣領便要将他從地上拎起來。
“你知不知道老子等了你多久?”關月堯看着小孩惡狠狠地說道,說着便打算把他就近拖到個小巷子裡揍一頓。
“明明是你爽了我的約,你怎麼賊喊捉賊,孫子!”那小孩梗着脖子,扯着嗓子理直氣壯地嚷嚷道。
“我在那條巷子裡都坐了一個下午了,也沒見你人影,你還敢狡辯!”
她轉身指了指自己的身後,那條依舊沒有人出路地小巷,再轉頭,卻看到臭小鬼以一種十分鄙夷地目光正看着她。
“你走錯地方了,你沒發現麼?”小孩語氣欠扁地取笑道。
關月堯一怔,但沒有多思考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她怎麼可能會記錯?
“肯定是你自己走錯了地方,還賴到我身上。不過無所謂,說吧,你想在哪裡挨打?”畢竟把他身上的錢袋搞到手,這才是最重要的。
小孩指了指自己的身後:“去那裡。”
關月堯不疑有他,松開了小孩的領子,随着他向着另一條小巷走了去。越走,眼前的景色便越是熟悉,關月堯終于反應了過來,這裡正是昨日她與小孩打架的地方。
可情知是自己記錯了地方白等了一下午的時光,但少年的面子要大過天去,關月堯佯裝着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待兩人站定,她看着這個才長到自己肩膀的家夥,若無其事地問道。
“開打?”
沒有出手偷襲,她還是講武德的。
很快,兩個人便排開了架勢,并且很快再次扭打在了一起。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地鬥毆,關月堯自己也知道。自己在年紀、體格、體能乃至武術的訓練和打架的經驗上都要遠甚于面前的小孩。
這與她之前的任何一次索要保護費,幾乎都沒有區别。
“拿去!”再次被打服,小孩坐在了地上。這一次,他十分主動地解下了腰間的錢袋,遞了過去。
“承讓。”關月堯也并沒有做絲毫地推辭,嘴上下意識地說着這句已經說習慣了謙辭,接過了錢袋。打開一看,卻見裡面正裝着幾顆被粗暴絞碎的散碎金子。
“你很厲害,教我打架!”小孩坐在地上,依舊梗着脖子皺着臉,看着關月堯說道。
“你要做我小弟啊?”關月堯看着小孩,随口問道。這樣的事,她先前經曆地多了,便不如何放在心上。
“誰要做你小弟?!我讓你教我打架!”那小孩聽了關月堯的話,卻仿佛氣急了一般,從地上爬了起來,指着她手中的錢袋說道。
“你教我打架,這樣的金子我還能再付你一袋!”
“行啊。”聽了這句話,關月堯不再多做猶豫,一口便答應了下來。這有何難的,教上一些基礎的技巧,剩下地便是要拿出不怕死的氣勢了。
就像江湖上始終流傳的那句話說的一樣,“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兩撥不良少年打架,隻要在氣勢和嗓門上壓過了對方,這場約架,便已經嬴了大半了。
“你叫什麼?”關月堯看着小孩,問道。既然收了他的保護費,總得知道知道冤種的名字才好。
“霍去病!”小孩說道。
“行,霍去病,既然我拿了你的保護費,我不僅教你打架,你要是被人打了,就報你大哥我關月堯的大名,以後我罩着你!”
關月堯伸出拇指,指了指自己,一臉的自信,卻全然忘了這裡可不是任由她稱王稱霸的日本校園。
霍去病聽了關月堯地話,臉上一僵,過了半晌才恢複了原先的從容道:“誰要你罩着,我會自己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