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勒換了一家酒店,是由提供叫醒服務的年輕獵警莫斯裡安安排的,私人物品也被妥善轉移,所以獵魔人回大史凱利格島的當夜,就順利入住新房,沒有人來打擾,一夜好…
好個屁夢啊!(ノ=Д=)ノ┻━┻
又做夢夢了一夜冰雪屍緣的迦勒,翻身從床上彈起,他不自覺地從裝備箱裡抽出長劍,握在手裡揮舞着,另一隻手在空氣中比劃着,似乎随時要施放法印,過了好一會才逐漸平複下來,将長劍放回裝備箱,坐在床邊雙手捂臉。
不會吧,他不會真的有那p什麼t什麼d的病吧,雖然這個病會被傷害的大概率是和迦勒同床共枕的倒黴蛋,但生病這件事要是傳到獵魔人群體裡,迦勒得被笑一百年。
太丢臉了,我得好好玩兩天忘掉這個病…
決心度假的迦勒轉身進了浴室洗漱,過了一會換上度假風格花哨襯衫的獵魔人,帶起遮擋貓眼的太陽鏡,走出了房門。
一出房門,迦勒就後悔了,曾經一起打牌過的群島小夥,傑德本德就在走廊裡同幾人聊天,并且已經發現了出門的迦勒。
獵魔人看見傑德眼神一亮地朝自己打了聲招呼,又快速向身邊人說了些什麼,随後快速奔過來,抓着迦勒胳膊,就差把整個人挂迦勒身上了。
他語無倫次地,“啊啊啊啊啊,daddy!!!我知道你是獵魔人!早知道是獵魔人我叫一萬聲daddy都可以的!daddy!非常對不起昨天早上我睡醒了,就是一直在裝睡,我太震驚了太興奮了不知道該怎麼打招呼,然後daddy又要出任務了,我就更不知道怎麼打招呼了,覺得自己不能說話浪費daddy的時間,就隻能繼續裝睡了,覺得好遺憾啊,因為獵警很快就把行李搬走了,我以為從此就遇不到daddy了,這可是我第一次說不定也是最後一次見到獵魔人呢,可我太幸運了,居然第二天就遇到了daddy,請原諒我的冒失daddy!我就是有點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
迦勒覺得自己再也不想聽到daddy這個詞了,他現在非常頭大,傑德的激烈反應,使得他的同伴們開始注意到這邊的對話,所以獵魔人後退一步,将群島小夥也帶進了房間,然後鎖門。
暫時安全了,隔着一扇門的迦勒心想,對比應付一群激動的粉絲,隻應付傑德一個可好太多了。他将傑德從胳膊上扯下,把人按在床邊要其乖乖做好,詢問道:“你怎麼出現在這?”給我辦入住手續的莫斯裡安不至于水平差勁到被平民追蹤吧?
“啊,這個…”傑德撓了撓頭,帶着點不好意思地回答道,“這裡是家族産業。”
……
接下來的一整天,迦勒就和傑德在室内度過了,但兩人沒有打牌,因為獵魔人發現傑德這個群島小夥,對自己裝備的興趣遠大于和自己打昆特。
“這個是煎藥,也叫魔藥,放回去,有毒不能喝。”
“是的,喝了我會中毒,但也會被加強。”
“對,喝了眼睛會變色,不能,不能現在喝,不能浪費藥水。”
“這個就是普通槍,隻有子彈是特殊的。”
“摳完子彈記得按回去。”
“不,不能在室内用阿爾德法印,是你的酒店也不行,昆恩也不行。”
“不能發網上炫耀,嗯,不行,或者等我離開了你再發,不能透露名字,不能描述外貌,更不能拍照,其他随意。”
“不,請對的朋友保密…嗯,也行,…歐—,别動□□,會…好吧,花瓶碎了,你自己整理…”
“……”
到了晚上,迦勒則戴上太陽鏡遮住貓眼,在傑德的帶領下去參加群島風格的派對,喝酒、跳舞,和打打牌,比較常見的那種打法,赢了幾張牌,又輸了幾張牌,隻能說昆特這種小遊戲經久不衰是有一定原因的。
“據說白狼傑洛特窮困潦倒的時候,曾經靠打昆特牌謀生是真的嗎?”
牌局休息的飲酒時間,閑聊時傑德突然出于好奇地對迦勒問道,這個問題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每個人都等待着迦勒的回答。
啊,傑德的這個嘴…,能别聊獵魔人話題嗎,迦勒内心腹诽着,但也沒認真責怪傑德的提問,因為桌子上正擺着一張白狼傑洛特的英雄卡,這張昆特牌于6年前曾大量發售,是市面上常見的牌面,收藏價值一般,但它的卡面插畫,是複刻于700年前的初版,由諾城一位繪畫大師為傑洛特所繪制,是曆史上第一副且留存至今的獵魔人肖像。
以上和傑德的提問沒啥關系,所以迦勒開始回憶他獵魔人兄弟姐妹們的日常閑聊八卦,很可惜沒一個人說過關于傑洛特打昆特牌賺錢的悲慘經曆。于是迦勒客觀回答問題,“目前沒有切實證據證明他靠打牌謀生。”
“但是…”迦勒又開始追溯記憶,他的老師他的兄弟,獵魔人學院校長麥錫.麥斯肯斯,現存最年長的獵魔人分享過的經曆,得出準确答案,“古代獵魔人的生存環境和現代大不一樣,有的時候不僅是靠打昆特牌維生,賣掉馬或者賣掉部分裝備也是常有的事,但賺到錢以後通常會再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