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差不多了，”迦勒吃完盤裡最後一個烤雞腿，拿起桌子上的水杯，頓頓頓地就幾口喝幹，最後擦擦嘴且用餐巾捂住嘴，打了一個飽嗝，表示吃完了。

“你就不覺得撐嗎？”莉莉安娜挑着眉，緊盯着迦勒的腹部問道，可惜她知道地太遲了，要不然可以記錄一下迦勒一頓可以吃下多少能量的食物。

“不覺得，反而覺得剛剛好，身上充滿了能量，”迦勒又給自己灌了一杯水，以洗去嘴裡過于豐富的食物味道，“我們什麼時候優化儀式 ，我迫不及待想和他繼續了。”

三人組擦了擦汗，之前隻是短時間壓力測試，沒想到迦勒的續航能力真地這麼好，完全不需要休息地就能繼續工作，不過三人裡兩個是有着極大研究熱情的術士，一個是擁有治愈及輔助魔法的神學研究者，加上迦勒這個獵魔人，四個人都是體力怪物，吃完飯後稍作休息，就奔回先前那個房間，繼續神谕儀式的優化實驗。

……

儀式經過商讨後，進行了兩個方向的優化，一個是朝着繁瑣複雜方向的“優化”，旨在降低神明投影的清晰度，但不降低迦勒與神對話的流暢程度，增加儀式場面布景的繁瑣性和複雜性。按照南格爾女士所言，這叫安慰劑性質的優化，作為一個現代版的宗教人士，有的時候這樣做對不明真相地外人是最好的。

“懂了，可以裝神弄鬼！”獵魔人的大腦很快理解了這番操作的用意，然後被南格爾女士恨鐵不成鋼地拍打榆木腦袋。

“裝什麼神！你不是就是真的神谕者嗎？！！難道祂就不是真神嗎？？啊，對不起尊敬的血神，我沒有冒犯您的意思，但是獵魔人真的太愚笨了……”

水盆倒影裡的紮格露出無奈地笑，在配合優化儀式的過程中，三人組和紮格也不可避免地熟絡起來，但因為世界的限制，紮格大部分時間隻能聽和看着四人組的不同嘗試，自己發言則需要迦勒握着伴偶來進行轉達。

往着繁瑣方向的優化，過程非常順利，因為大部分的“必要條件”，其實都是毫無用處拿來忽悠他人的，在編寫了一全套所謂的祭祀并請求神明降下神谕的莊嚴儀式後。往簡化和方便快捷方向的優化反而屢次陷入瓶頸。

昆特曆2020年1月15日

迦勒伸着懶腰，走出了亂糟糟的特殊病房，其實四人不是沒想過搬到更寬敞的地方去，但還是那句保密性的需要，除了監控室，特殊病房隻要關上門那是真的誰都觀測不到裡面發生了什麼，而專業的實驗室各種檢測法陣和監控就多了，實在是不利于對内對外的保密。

盡管莉莉安娜與瑪德琳總是說着要寫論文發表在《魔法》上，但兩位術士還是很有分寸地沒有透露太多消息給外界，包括天管局的少數幾個高層 ，隻是簡單彙報了獵魔人迦勒精神狀态正常，詛咒解除，但迦勒的任務内容及過程特殊，需要處理後再彙報，來暫時搪塞了過去。

莉莉安娜甚至推掉了原本在群島軍區的工作内容，直接請了假來研究神谕儀式。

至于南格爾女士的理由就更充分了，盡管梅協現在不是神殿了，但本質上還是宗教組織，對另一位神的研究和溝通本來就是有利于梅協的。按照她的話就是說，我們是崇拜女神的信徒但不盲從，理解神明有利于我們理解世界。

迦勒還是不太懂，因為紮格是異世界的神，但關于本世界的一些情況，還有梅裡泰莉女神的狀态，他倒是實驗過程中不斷地與紮格的交流中，了解到了許多，他準備過一會就和南格爾女士聊聊，但現在迦勒想先去打個電話。

走出病房，迦勒為屋内三人關上了門，走廊兩端都有安保人員在執勤，防止其他人誤入，而這一段走廊也隻有這麼一個房間。他左右看了看，朝着左邊走去，安保人員目不斜視，獵魔人繼續朝外走，他已經被證實了精神狀态正常，并恢複了所有的權限，自然沒有人會限制他的行動，所以他一路尋找到大樓外，才找到了一個空着的公用電話亭。

掏了掏自己的口袋，掏出一枚硬币，投入自助公用電話的投币口内，迦勒熟練地撥出一長串号碼，等待了好一會，話筒裡才傳來正在聯絡遠方端口的嘟嘟聲，自從魔力的雙值上漲，電話的穩定性就不太好，很多時間光是撥出去就要等待很久，更不要說連上另一端和傳播語音了。迦勒有一次甚至撥通到了錯誤的接收端，那是一隻夜魔店主的私人号機，差點沒把獵魔人吓壞。

但今天，獵魔人注定要失望了，因為電話的那一頭依舊沒有接通。可能是太忙了吧，迦勒想着，他撥通地是學院校長室的電話，麥錫的私人号碼，他從未這麼想念這位養父，但也知道對方曾經身份的敏感性，在這段時間内恐怕是拒接一切來電的。

沒有打通電話，迦勒隻好去食堂調整心情，并再度炫下十人份的飯菜，除了第一天稍微吃的有點多，他的食量往後一直穩定在十人份左右，并且體型體重都沒太大變化，需要不吃不喝消耗能量地時候，也很堅持很久，就好像平時吃的食物能量都儲存到了看不見地地方一樣。

如果能給紮格也來一份吃的就好了，食堂裡啃着大份豬排的迦勒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