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命者:‘而已’？

克藍沃:‘就三個’？

可惜的是紮格并不能聽見祂們的心聲，要不然血神多少能為新盟友，介紹一下自己的宙斯叔叔和波塞冬叔叔，以及那一大群堂兄弟姐妹們。

當這個本就死寂的臨時空間，因為紮格的發言而突然間沉默時，鮮血之神收到了自家選民兼情人的提問。

“抱歉，暫停一下，迦勒在博德之門的地下，發現了一位‘鮮血之父’的神殿。”鮮血之神皺着眉聽完了迦勒的簡述，轉頭就詢問了近在咫尺的死神與錄命者，“這是費倫以前的鮮血之神嗎？”

紮格很肯定費倫吸血鬼秘密崇拜的這位‘鮮血之父’不是自己，因為……年輕的血神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一共有幾個信徒。

聽到血神主動轉移了話題，克藍沃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氣，默默感謝那位鮮血神選的插嘴，關注重心總算從自己的情感問題上挪開了。

錄命者耶各則在紮格提問後，沉思數秒微微搖頭，接着提議道:“吾并無此神的記憶，汝已知在那場早期戰争中，古神、荒神多有隕落……而神祇的死亡伴随着遺忘，如汝不想要此隐患，因提醒汝之選民不可深入，盡早摧毀那間神殿的好。”

紮格一邊聽着錄命者所言，一邊給迦勒回話，過了一會才臉色古怪地說:“情況好像有點不一樣，這位鮮血之父的信徒，似乎也不想有人記起祂……”

………

時間倒回片刻之前，名為碧玺深淵的地下神秘宮殿大門，在兩位高階吸血鬼的聯手下緩緩打開。

獵魔人主動迎上了高吸伊茲，卻被自家情人的一個請求，問的有些無措。

“鮮血之父？！”迦勒聲音略微提高，對這個名詞感到驚訝，他下意識地否認這個名詞與紮格的關聯性，但理智上還是穩妥起見，當場在内心裡詢問起血神來。

〔啊？〕被詢問的鮮血之神也是一臉茫然，下意識地否認道:〔不是我。等等，再說詳細點。〕

迦勒當下追問伊茲還有狄拉夫，為什麼這樣詢問血神。

“我們剛才接受到了一股訊息，”狄拉夫臉上也略帶恍惚之色，這是高吸族群内部特有的傳遞訊息的手段，後遺症就是接收者會短暫精神恍惚。

“碧玺深淵，由此部族長者——坎切爾希斯所建立于&*#%年。具體年代不詳，我讀取不出來這個紀年法的依據是什麼，”狄拉夫說，“這裡是長者的居所，也是長者侍奉我族創造者——‘鮮血之父’的地方。”

“我的理解是，這裡為鮮血之父的神殿，那位長者是祂的信徒和子嗣。”伊茲補充說法，順便為迦勒和蓋爾等人解釋道:“我們族群裡為了防止一些重要訊息，随時間流逝而缪種流傳，就會使用這種特殊的傳遞和保存訊息的手段。”

迦勒懂了伊茲的意思，就像是匿名夫人所在的隐匿者家族，世代把高吸族群的文字當成是畫作去背默，但還是會随着時間流逝、記憶出錯和家族人員更疊，而逐漸出現文字錯漏或者形變。

又比如伽藍沙族群，來到昆特大陸已經超過了2250年，現在活躍的大部分高吸，其實并不是當年的第一批移民吸。

狄拉夫和伊茲都不是在故鄉誕生的高吸，但是他們有着相同的，絕不會出錯的故鄉記憶，和兩千多年來都沒有演變過的吸血鬼語言及文字。

因為他們誕生的時候，伽藍沙的長者們就分享了故鄉的第一手記憶，聽覺、嗅覺、視覺……等等全方位的分享。

這種訊息、這段記憶，就是他們回家的路。所以高吸不會把任意一塊血藻地，認錯為故鄉分裂的領土，因為‘感覺’不對。

“這道信息還透露了，此間神殿規定隻能由兩位高吸聯手才能開啟，并希望開啟時，‘計劃’已經完成，或者徹底失敗。”狄拉夫強調道:“以上就是全部内容了。”

簡單快速地把以上信息與紮格分享，迦勒也沒耽誤地抽出長劍，抱着萬分警惕心去探索，踏入了這間神殿大廳的内部。

他本以為能見到一座神龛，一座或是人形、或是野獸、又或者是不可名狀的神像與供桌時，卻隻見到了空空蕩蕩的大廳。

這裡什麼都沒有，衆人穿越碧玺深淵天花闆的破洞進來時，至少還有些多内拉·紮爾和匿名夫人的殘留雜物與痕迹，但這間更宏偉、占地面積更大的神殿，居然還是空的？？

迦勒不信邪地繼續提劍往内走，一衆低階吸血鬼們也在狄拉夫的命令下蜂擁而入，極為快速地mo遍了空蕩神殿的每一處牆磚和地磚，但還是除了灰塵什麼都沒摸到。

“樓下還有神殿，”獵魔人想到一路踏着過來的石橋正下方，也有着一座石橋，那麼在下面，應當還有另一座被封禁的神殿。

伊茲和狄拉夫對視一眼，雙雙化作黑霧，帶着一群低吸們離開了，不一會而，兩位高吸又接連返回，化作人形後搖了搖頭。

“包括此間神殿，一共三層，也全都是空的。”

“看來那段訊息，就是所有了。‘計劃’指的是什麼，完成的條件是什麼，還有徹底失敗是什麼，這位留下訊息的長者，怎麼這麼謎語人。”獵魔人皺着眉走到了自己情人們的身邊，不太聰明的十智腦袋隻能看着其他聰明的大腦在苦思冥想。

從剛才開始就保持着思考狀的蓋爾，一手握着法杖，一手托着自己的腮幫子。雙目放空地看着那空蕩蕩的神殿，回憶着此行所有的未知謎團與線索。

他做為一個完全的外人，這一路走來都很少發言或者參與讨論，一是對高階吸血鬼族群不了解，二是保證自己的客觀性。

在尋問了狄拉夫幾個自己想要知道的情報後，紫袍大法師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開口提議說:“這位鮮血之父的信徒，也就是你們嘴裡的那位長者——坎切爾希斯，似乎并不希望後裔們，也就是高吸們，去崇拜這位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