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空這下反應過來了,急忙跑過來想要拉開流浪者的手,“放,放手啊,小安要透不過氣了!!”
“阿帽,你這是要殺人啊,快住手!快住手!!”派蒙也急得上蹿下跳。
流浪者神色陰冷,卻依舊一聲不吭。
安微微勾起嘴角,對着流浪者笑着,“哥哥打我一頓吧,我不疼的,都是我的錯,都是小安做錯了,哥哥,不要生氣,好嗎?”
“你就是用着這幅面容,欺騙了他們來一同愚弄我,嘲笑我,可憐我嗎?!”流浪者卻隻覺得他的笑容刺眼無比,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齒的質問着,“尹胥,呵。還是該叫你,雷!電!國!安!!”
他的手上不知不覺間又用上了幾分力,安不用呼吸自然不會覺得難受,但是痛覺依然存在,受的傷也不會消失。
雖然勉力不讓自己露出受傷的姿态,但口中來不及咽下的鮮血還是從嘴角溢出,派蒙氣的直拉流浪者衣領,想要将他拖離安,卻發現根本拉不動。
“呵,看呐。”流浪者冷笑不已,“多麼令人感動啊,純白無瑕者,用着最無辜的姿态誘騙世人,令所有的人都喜歡上了你,不惜來對我這個可悲至極的人動手。”
他真的,想殺了他。
“沒有哥哥,沒有的哥哥,咳咳咳。”口中的鮮血卻随着話語噴湧而出,“如果,如果你真的很生氣,那就殺了我吧。”
“小安!!”空白了臉色,不顧一切的拔出了劍,将劍橫在了流浪者脖子上,“放手,阿帽,不然我可不保證我的劍下一刻會在哪裡了。”派蒙也不停的扒拉着流浪者的手,想讓他松開。
流浪者卻一下子沒了殺人的心情,他松開了手,随後甩開了派蒙和空,轉身就離開了蘭巴德酒館。
派蒙和空也顧不上離開的流浪者了,忙查看蹲在地上不停嘔血的安。
流浪者走後,風紀官們才姗姗來遲,隻是沒想到,來的人居然是賽諾。
“我聽說是你們,就趕來了,是誰殺人了?”他看着地上蹲坐着的人的面容,“你是,阿帽學者?等等,我剛才不是在路上看到你了麼?”
“這是安,是那混蛋的弟弟。”派蒙解釋道。
結合剛才他們路上相遇之時說的話,“所以你們說的會打死人的人,就是阿帽學者?”賽諾黑了臉,轉身就要去追,卻被安拉住了衣角。
“不,不要抓哥哥,咳咳咳。”他口中還有血未咳出,說話的同時還在不停嘔出,讓人驚懼無比。
“你受傷了,别說話。”賽諾掙脫開安的手,“無故在須彌城内打架,緻人重傷,風紀官絕不會輕易放過。”
安急忙上前一把抱住了賽諾的腿,“求你,别抓哥哥,咳,是小安錯了,是小安自己願意給哥哥打的。”
“他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空在一旁氣的不行,“我是說過你虧欠他,但也不是讓你這樣自賤!!安,夠了,你再這樣下去,我會讓影接你回去!!”
“不回去!!”安這會也生氣了,“我自己想要做的事,用不着你們指手畫腳!!”他急的眼睛都紅了,“我都說了!哥哥沒有錯!!錯的是我自己!!”
“很好,精神控制他人,罪加一等!”賽諾臉色鐵青,内心已經對阿帽蓋上了無數死罪。
“啊啊啊,你們好煩啊!!”安再也忍不下去了,“都說了不許對哥哥動手,紅谷,幫我!!”
【好哦,小郎君~~~】腦海中的紅谷大笑一聲,随後,安雪青色的眼眸瞬間變成血紅。
紅衣翻飛,就連賽諾也毫無防抗之力,被紅谷的指尖輕點眉心。
“癡情人,證心人,喜紅人,戲良人。”紅谷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讓我看看,你們的心上人,究竟是誰吧。”紅谷輕點紅唇,在昏倒的衆人身旁,翩翩起舞。
“小郎君啊,我問你,何故中意那負心郎~”
“小娘子啊,我問你,何故不愛我這打鐵匠~”
派蒙隻昏迷了一會就醒了過來,紅谷有些好奇的湊了上去,“你居然,呵呵有趣。”
“你你你,你怎麼又出來了?!”派蒙吃驚不已,“你把小安怎麼了?”她一轉頭看到了昏迷在地上的空和賽諾,“你,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放心,你看你都醒過來了,他們遲早都會醒的。”紅谷拿起桌上流浪者沒有喝完的酒,倒進嘴裡,下一刻卻連帶着喉間的血全咳了出來。
紅谷用手摸了摸脖子,“真是狠心的情哥哥啊,都快把人家的脖子捏碎了呢。”紅谷微微皺眉,低頭看向了地上的賽諾,“倒是個癡情人,有趣,有趣。”
“至于這個。”她看向一旁的空,“還在懵懂啊。”
“黃粱一夢,一夢黃粱。”她丢下了手中的酒壺,拍了拍手,“好了好了,也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