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酒的大叔敲着兩張一模一樣的臉,瞬間樂了,“這不就是兄弟嗎,還是雙胞胎啊!”
流浪者看着這張臉就來氣,一旁的大叔還火上澆油,“小兄弟啊,兄弟倆吵架還來給家人買酒啊,别氣了,别氣了,我看弟弟這麼乖巧可愛,你們父母一定很驕傲吧。”
“滾!”流浪者徹底黑了臉,對着安喝道。
安瞬間白了臉,握着流浪者衣袖的手都在發抖,一旁的大叔看不過去了,撩起袖子就要沖出來,“嘿,有你這麼做哥哥的嗎?對着自己弟弟兇什麼兇,我自己也有弟弟,我就從來沒兇過我弟弟。”
“我最後說一遍,給-我-滾。”流浪者無視了買酒的大叔,對着安一字一字的說着。
大叔也是個暴脾氣,一拳頭就要朝着流浪者揮來,流浪者沒有躲,或者說他自信可以在最後一秒躲開,但是比他身手更快的卻是擋在他和拳頭之間的一個紅衣身影。
大叔一驚,忙收手的同時,自己被反作用力給摔坐在了地上,疼的龇牙咧嘴。
“哎喲,你這小弟弟,我這是幫你,你幹什麼替你哥哥擋啊。”大叔抱不平。
“不許打我哥哥!!”安卻突然紅了眼,“我哥哥是最好的哥哥,不許動我哥。”
“就是他們兩個!”就在這時,寶商街的一頭,突然來了一個人和幾個風紀官,“酒館裡鬧事的就是他們兩個雙胞胎,打的可兇了,都吐血了。”
安下意識的想要擦嘴角的血,這才想起來剛才紅谷喝酒的時候等于全洗幹淨了。
風紀官見着那邊的幾人,好嘛,酒館鬥毆,出了酒館還要來寶商街打架,罪加一等,“二位,和我們走一趟吧。”
眼見着四個風紀官朝着衆人走來,一旁的大叔連忙爬起來躲進了自己的店裡。
[抓起來,丢出去喂狗。]
[綏衡你不是人!你就是個瘋子!綏安不是瘋子,你才是個瘋子!!啊啊啊啊啊————!!]
[如何,你那好哥哥死了,我倒是要看你還有幾個好哥哥!]
[安,你是我的,你永遠都隻能是我的。]
“不!!不可以對我哥哥動手!!!”
過往的記憶似乎和現實重疊在了一起,太久沒吃藥的安,精神即将瀕臨崩潰,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荒誕,人影晃動,皆成魔鬼。
“怪物,怪物!!”他掏出了丘丘棒擋在了流浪者的身前,“我要,我要,殺了你們!”
【哈哈哈哈哈!絕路相逢,生離死别!哈哈哈哈!這戲碼可真是有趣啊!!】
【小安,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你不是要替他殺了所有擋路的怪物麼,那就,動手吧!】
下一下揮出的丘丘棒上,纏上了無數的雷光。
流浪者下意識就感覺情況不妙,那種力量,是巴爾澤布的力量!
千鈞一發之際,他用手接下了那朝着風紀官揮下的一擊。
“哎呀呀,怎麼是你。”那雙雪青色的瞳孔不知何時變成了一片血紅,說話的語調也變了,“哥哥呀,為何要阻止小安我呀~”
“不,不許對哥哥動手!”安看到自己的攻擊竟然被流浪者接住,下意識的想要奪回身體的控制權,但此刻的紅谷已經陷入瘋狂。
捂住臉嗤嗤的笑了,“不不不,戲良人出手,必殺一人,今天誰都不能阻止我。”
血色的力量壓過雷光,她徹底占據了安的軀體,血紅色的雙目注視着流浪者和他身後的四個風紀官,不帶一絲人類的情感。
“幾千年不出來,想來這世間的凡人,都快忘了我戲良人吧。”紅谷喃喃自語,“真的是,太無趣了。”
流浪者隻覺得麻煩,巴爾澤布這是招來了什麼鬼東西?沒等他細想,紅谷血紅色的攻擊已經襲來,他卻不能退,寶商街上的人還沒有都逃走,這幾個風紀官更是無辜。
一時間,不知名的血紅色力量和風刃交錯。
“别搶!我的獵物!!”紅谷右手揮舞丘丘棒,左手幻化出了紅色利刃,直接劈向流浪者。
【不!許!!動!我!哥!!!!!】右手手腕被攥住的同時,流浪者将對方整個人翻身砸在了地上,紅谷吃痛的同時,右手的力量也消散不見。
可她正興緻高揚,掙脫開流浪者的束縛,翻身飛起。
好嘛,丘丘棒都不讓自己用了,她隻能用自己的力量了,紅霧化絲線,想要困縛住流浪者,下一刻,紅谷靈魂震動,竟是被硬生生的擠掉了身體控制權。
安的意識重新占據了軀體,而雪青色的雙瞳中,也再次出現了光怪陸離的世界,流浪者被怪物包圍,在劫難逃。
那就,“殺——”殺了他們,不然受傷的就是哥哥了。
流浪者疑惑的發現剛才對着自己打的人,突然又轉頭對向了那群風紀官,就這麼,完全無視了自己?
就在丘丘棒再次劈向衆人的時候,他輕而易舉的就走到了安的背後,然後,輕松用手刀,就将其擊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