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這下是徹底絕望了,眼淚啪嗒啪嗒的就掉了下來,“明心石的,副作用,唔,哥哥别看我!别看小安!!求你——”他捂住自己的臉,不讓流浪者看他。
“小安這個樣子,嗚嗚,很醜。”他強撐着難受的身軀,想要将流浪者趕走,“明天就好了,小安求哥哥了,嗚嗯——别看我了!”
流浪者确實不想再待下去了,雖然還沒有完全搞明白所謂的副作用究竟是什麼,又為何會産生,但見到如此尴尬的場景,再待下去,怎麼說都不合适。
臨把客房門關上的時候,他還是不放心的回頭說了一句,“雖然不知道巴爾澤布有沒有教過你這個,但大概率是沒有,實在不行的話,洗個冷水澡吧。”
說完這話的流浪者自己臉也紅的不行,看了一眼還開着台燈的書桌,索性走了過去關掉了燈,随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安察覺到流浪者确實離開了房間後,摸索着沖進了浴室,打開了淋浴的冷水。
眼淚混雜着冰冷的水沖刷着他的臉頰,他不住的抽泣着,嚎啕大哭。
一半是羞的,一半是難過的。
但至于為何,他似乎自己也說不清楚。
第二天流浪者起床的時候,并沒有在客廳看到小蠢貨,客房的門開着,但裡面似乎都收拾好了,浴室幹淨,床鋪整潔,就像是那家夥昨夜并沒有留下來過夜一般。
回到客廳,本攤在桌上的那本童話書和字典也不見了蹤影,反而是留下了一張寫着稻妻文的紙條。
[一隻蝴蝶翅膀受傷了為什麼還能飛?因為它意志堅強。]
[哥哥既然看到這個冷笑話了,就說明小安做了壞事,那就是對哥哥講冷笑話了。]
[所以小安要懲罰自己,三天不許和哥哥見面。]
[但是三天後又是比賽,小安不見哥哥,哥哥卻可以來看小安,所以一定要來看小安的比賽哦!]
[愛你的,安。]
流浪者無語的看着前面的冷笑話,手指卻摩挲着紙條最後的落款,輕笑一聲,“所以說,這是尴尬到逃回自己家去了麼。居然還特意找了這個借口,當真是。”
“小蠢貨。”
尴尬的兩人後面兩天真的沒有見面,而紅谷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疑惑于小家夥怎麼兩天都沒提起流浪者了。
畢竟以前嘴裡可是哥哥哥哥個不停。
第一天的時候紅谷其實就問了,卻完全沒有得到安的任何回應,隻當是兩人吵架了,還好奇的不行。
時間到了第三天,一早須彌城裡就熱鬧了起來,因為,那場比賽開始了!
終于——開始了!
安一早就來了比賽現場,按着指示來到了比賽人員的後台,可喜可賀,他經過兩天在家鑽研苦學,終于能看懂一點通用字了。
是的,你沒看錯,沒去找流浪者的兩天裡,安一直悶在家裡,學認字。雖然還是會經常睡着,但是這小家夥居然每次都用針紮自己來讓自己醒來,為此紅谷一直在倒吸涼氣,可謂是真狠人了。
好在兩天的“集訓”沒有白費,安總算是看的懂點常用字了,為此也自己找到了後台。
紅谷則好奇的留在了前面,四處轉悠。
在後台的安遇到了賽諾,兩人打了打招呼,各自拿着手中的号碼牌,找了位子坐了下來。
安觀察了一下周圍的選手,發現除了他和賽諾還有幾個成年選手外,居然還有很多小孩子。
安有些疑惑的問一旁的賽諾。
“你沒看報名規則嗎?”賽諾一臉疑惑,“這次比賽分了賽組,五至十五歲是一組,大多是文比,童話故事相關問題競賽,最終獎品也隻是一些童話的普通周邊,并不會結算到總決賽中,算是回饋喜歡童話故事的小朋友們的一個小福利。”
“而十五歲以上的比賽組才是真正涉及比武的真決鬥。”賽諾一臉嚴肅,“不過也有一些小于十五歲的神之眼持有者,也報名了這場比賽,畢竟最終獎品真的很吸引人。”
就在賽諾和安聊天的時候,陸陸續續的也來了幾個熟面孔。
“卡維?賽索斯先生,你們也來參加比賽嗎?”安很是驚訝,卡維見到安和賽諾也是十分驚訝,和賽索斯還有琺露珊走了過來。
是的,賽索斯身側還跟着一個琺露珊,但是安完全無視了她,他還記着上次的仇呢。
“現在的年輕人啊,見着前輩居然連叫都不叫,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琺露珊走到安面前,直視着他說道。
安也毫不客氣的瞪了回去,卻一句話也不說。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饒誰。
“我就猜到你也來參加比賽了,”賽索斯走到賽諾旁和他說話,“看樣子這次比賽我隻能争取第二才有可能出線了。”
“那是自然,須彌分賽區的第一絕對會是我。”賽諾自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