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比賽在幾人七嘴八舌的聊天中結束了,勝出的五十人,也都一一聚在了主辦方的主席台附近。
按着自己手中現有的号碼牌,依次上去再次抽簽,卡維最先走了過去,然後是安。
等到大家都拿到了自己的手牌後,主持人卡莉娜宣布了明日的比賽規則。
一共是五十位選手,但是對戰的對手,仍需要明天再來抽簽,所以今日的比賽至此正式落下了帷幕。
幾人紛紛告别,準備明日再見。
回到家中的安,察覺到尹胥已經在家了,便沒有去打擾他,隻是自己回了房間。
一到房間,他就直接撲進了床鋪裡,紅谷落在他的腦袋上,用腳踩着他的腦袋,很明顯的察覺到了他的失落,“小家夥,你怎麼了?”
“我有點想哥哥了。”安的臉悶在被子裡,有些委屈巴巴的說道。
紅谷翻了兩個白眼,“想就去見啊,我問那家夥你們兩個是不是吵架了,他也不回我。”
“沒有吵架。”安的臉側過來,從被子中露了出來,“隻是我破壞了哥哥的規矩,所以三天不能見面。”
“哈?”紅谷一臉郁悶,“你們倆在玩什麼遊戲?”
安鼓了鼓腮幫子,“我給哥哥講了一個冷笑話,雖然是我故意的,但是我現在有些後悔了。”
“……所以你為什麼要給你哥講冷笑話?”紅谷有點跟不上節奏了,“為什麼講了冷笑話就三天不能見面?”
結果眼見着安白淨的臉倏地紅了,一下子轉過腦袋又埋進了被子裡,紅谷立馬被勾起了好奇心,“說嘛說嘛,小家夥說出來,讓紅谷姐姐給你分析分析?”
安揮舞着雙手不讓紅谷靠近,“走開啦色老太婆,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紅谷用那兩隻小爪子試圖翻過安的臉,卻被他多次閃躲,“好嘛,你不告訴我,我去問你哥去!”說着就從窗口唰的飛了出去,完全沒有給安反應的機會。
安從床上彈起想要抓住她,結果根本連影都沒了好嘛,本想出門去把她抓回來,但是一想哥哥連他們有沒有吵架都沒搭理紅谷,想來,應該是。
不會說的吧?
應該——
“明心石的副作用的是什麼?”流浪者看着蹲在自家書桌上的紅谷,直截了當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哦吼吼,”紅谷一張鳥臉上不知為何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你是看到了,還是聽到了?”
“有區别嗎?”流浪者反問。
“如果隻是小家夥和你說了這事,那我的建議是等副作用發作的時候你現場觀摩一下比較好,當然如果你已經看到了。”紅谷上下打量着流浪者,“啧啧啧,你是不是不行?”
……
他用了五百年的功力才忍住了暴打一隻布偶鳥的沖動。
“收起你的無底線。”流浪者歎氣,“為什麼會有那種副作用,那家夥蠢得要死,要是在外面發作了,你有想過後果嗎?”
聽這話的意思紅谷就知道了他确實是看到過了,不由得一臉鄙夷的看着他,“對着如此活色生香的小家夥,你都不動心,真的很難不讓人懷疑你是不是不行。”
“住嘴,我不是你,”流浪者也上下打量着紅谷的身軀,意有所指的反諷道,“禽獸不如。”
紅谷呼吸一滞,“你非要和我互相傷害嗎?”
“是你先胡說八道!”流浪者嘁了一聲,“我不想在這和你鬥嘴,到底怎麼回事?”
“明心石在吸收賽諾和提納裡的緣之力,反饋到小家夥身上,就會誘發他的情-欲。”紅谷也沒了鬥嘴的心情,因為眼前這家夥對小家夥除了兄弟之情外,确實沒有一點别的意思,當真無趣。
“解決的辦法很簡單,給小家夥找個伴就行。”紅谷還是不死心,“你确定不下手?畢竟小安可是最喜歡你的,你有先天的優勢啊?”
“我還沒有變态到會對自己的弟弟下手!”流浪者捂着下臉,頭疼于這個所謂的副作用,“就沒有别的辦法抑制?”
“都是人偶造物,哪裡來的倫理道德上的哥哥弟弟,不過是被造出的先後順序罷了,而且你是不是忘了我,唔——”紅谷的翅膀突然捂住了胸口,“嘁,該死的契約。”
在流浪者狐疑的看過來的時候,她又一本正經的說道,“沒有别的辦法,要麼就讓他學會自我纾解,要麼就等哪天爆發的過于厲害壓制不住的時候,趕緊找個伴呗。”
她看着流浪者越來越黑的臉色火上澆油道,“那黃毛小子就不錯,實在不行,小廚子也可以。看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