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谷自從得知了自己的“埋骨地”從四季如春的地方變成了她最讨厭的冰天雪地後,就一直沉默在安的意識之間裡沒出來,也沒附身到赤團雀的布偶身上。
直到第二日,流浪者和安一起到達比賽現場的時候,都沒有半點反應。
安隻好将紅谷的布偶放在了流浪者的手中,然後三步一回頭的朝着比賽的候場區走去。
昨天的比賽下來,選手已經隻剩下了二十五位,很明顯單數,一對一已然無法成立。
也不知是為了省事還是怎麼的,主辦方依舊選擇了抽簽的方式,這樣一來,就會出現一位幸運兒。
安和認識的人打過招呼後,進行了抽簽,但很不幸,大家都沒有抽到那個二十五号的幸運号,直到姗姗來遲的賽索斯走到了抽簽台那裡,抽出了最後一張的二十五号簽。
瞬間他就成了衆矢之的,有恭喜的,有羨慕嫉妒恨的,但都被賽索斯給躲了過去,安見他閃過了衆多想要攔截他的人,最後躲到了他和賽諾這。
“讓我躲躲讓我躲躲。”賽索斯拿手擋住臉,躲在了他和賽諾身後,卡維和迪希雅也忙用身體替他擋住了衆人的視線。
“好運的小子,把你那個二十五号簽給我看看。”琺露珊伸手問賽索斯讨要那張簽紙。
賽索斯很自然的将那紙遞了過去,琺露珊拿着那張紙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什麼門道,“奇怪,怎麼看都是張很尋常的紙,嚴謹點來說的話,這主辦方還真會省錢,用的都是最次一等的紙張。怎麼就被你小子抽中了呢。”
“可能是我比較幸運吧。”賽索斯恬不知恥的說道。
琺露珊将那張紙還給了賽索斯後,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等待着比賽的開始。
餘下的号碼比賽規則也很簡單,單号對戰雙号。
幾人看了看手中的号碼,很好,沒有人會遇到,這麼說來,要是今日比賽都勝利了,剩下的人就越來越少了,也就意味着很有可能下次就會遇到彼此了。
比賽很快就開始了,今日一共會有十二場比賽,擂台依舊保留了三個。
卡維和琺露珊的号碼先到了,賽索斯因為成為了幸運兒,所以沒有選擇留在後場,而是到了觀衆席那裡。
流浪者的帽子在一衆人群中十分顯眼,賽索斯出了後場後就直接朝那邊走了過去。
“阿帽,昨天小安可有和你說了,吃飯的事。”賽索斯直接切入主題,“雅賽爾可是很想念你和小安的。”
“我和那小家夥有什麼好見的?”流浪者視線看着台上,頭也沒轉的回道。
“你不去的話,雅賽爾估計是要傷心死了。”賽索斯也将目光落在了擂台上,“等小安的比賽結束後,去蘭巴德酒館見面如何?我讓迪希雅去接雅賽爾。”
“……随你。”流浪者歎了一口氣,沒再說什麼。
很快場上的第一場比武就已經結束了,比賽選手陸續走下擂台,而這個時候,安出現在了二号擂台。
依舊是沒看對手,而是先朝着流浪者的方向揮舞着手,賽索斯見流浪者沒有任何反應,自己擡起手對着安揮了揮,為此得到了流浪者的側目。
但他沒有說什麼,隻是繼續看比賽。
安這次的對手說實話有些不妙,居然是一個葉輪舞者,在沙漠裡,這類隸屬鍍金旅團的舞者也算是十分強勁的敵手了。
不說使用的武器中封印着的殘破厄靈,單那雙葉輪,就十分鋒利,足以割破人偶的皮膚,流浪者看着場上的戰鬥在裁判的一聲令下後開始,不由得皺了皺眉。
“小弟弟,待會姐姐不小心傷了你,可别傷心的哭啊~”安無視了對方的調戲,掏出了那根丘丘棒。
“這位女士才是,要是不小心把你打疼了,可别找人告狀。”
“真是沒趣的小孩。”對方不再多話,揮舞着手中的葉輪不斷攻擊安,但都被安輕松躲過。
但往往勢均力敵的情況下,才能夠發現對手的弱點。
不過一會,對方就察覺出了安的劣勢,他對與左邊的攻擊判斷,總會延遲上那麼幾毫秒,但就是這幾毫秒的差距,就足以成為她勝利的契機。
台下的流浪者自然也察覺出來了安的問題,但他不免想的更多,仔細回想這小蠢貨以往的受傷經曆,似乎都是左邊。
左眼,難道是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