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谷翻了個白眼,随即就脫離的安的軀體,失去支撐的身體就要朝後倒下,流浪者忙伸手扶住了安的後腦,這才将他輕輕的放下。
“瞧你這小心的樣子,都說了你要是想出手的話,我是絕對會幫你的,可惜可惜。”可惜這小家夥居然已經看上黃毛了,紅谷在一旁惋惜不已。
“不用可惜,我說了我還沒有變态到會對自己的弟弟出手。”流浪者歎氣,“說吧,兩種方法是什麼。”
“一種,讓賽諾和提納裡做一晚。”紅谷一本正經的說出了寡廉鮮恥的話。
還沒說第二種呢,流浪者已經用一臉黑線看着她了,他頭疼的捂住了額頭,“閉嘴吧,第二種如果也是這樣,你就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紅谷豎起了自己的翅膀搖了搖,“别嘛别嘛,這第二種呢,就是讓我給他補充能量,但是!”她怕流浪者不講武德要她白做工立馬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要喝酒,喝真的酒!喝很多很多酒!啊!還有蘑菇!!”
“……”流浪者看着一個勁在那變本加厲加要求的人歎了口氣,“讓他醒來,我請你去蘭巴德酒館吃到撐,而且以後都不限制你喝酒,同不同意随你。”
紅谷啪的一聲将自己的翅膀趴在了流浪者的手背上,“好兄弟,交易成功!那哥哥,等我給小安輸完力量,下次醒來記得請我吃飯哈。”
“等等,你要睡多久?”
“啊,大概到明天下午吧,我雖比小家夥強些,但畢竟力量隻是轉移,而不是憑空捏造,除非賽——”
“閉嘴!幹活。”
紅谷暗自翻了個白眼,飛到安的腦袋旁,将翅膀擱在了安的眉心,“快快醒來吧,睡美人~哎呀呀,還不醒,難不成是想要哥哥的吻嗎?”
“給,我,閉,嘴。”流浪者一字一字,咬牙切齒。
紅谷無視一切,哈哈一笑。
沒一會,赤團雀的軀體就失去了支撐,紅谷用盡了力量後便回到了安的軀體之中。
流浪者将它拿起放到了一旁,随後将視線落在了安的身上。
依舊毫無聲息,但不知為何心安了幾分,就因為紅谷和他說了,安沒事麼。
安——
從未喚過的名字,竟然就那麼順利的脫口而出。
“安……”
“哥……哥?”安睜開有些迷蒙的眼睛,恍惚着,“我怎麼聽到哥哥叫我名字的聲音了,好奇怪啊。”
“奇怪什麼,還不起來,小蠢貨!”流浪者瞬間冷了臉。
安一個激靈瞪大了眼睛猛地坐起,然後一把撲進了流浪者懷裡,“太好了,哥哥沒有被抓走!嗚啊————”他瞬間嚎啕大哭起來,“她們說讓神裡绫華和鹿野院平藏抓你去了,我快擔心死了,要是哥哥出了事,小安就不活了!”
小蠢貨抱着他一抽一抽的哭着,流浪者輕拍他的背,有些無奈,“所以你就和巴爾澤布打起來了?”
小蠢貨渾身一震,随即有些讪讪,邊抽泣着,邊說道,“沒和母親動手,我忍住了。”
“忍住做什麼,你就應該直接打上去。”流浪者不懷好意的冷笑,“總比把自己憋的内傷好。”
安卻抱着流浪者不放手,全身都在細微的顫栗着,“哥哥,小安差點又犯病了,你,你會不要小安嗎?”不安的話語就連尾音都在顫抖。
“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有病了,”流浪者歎氣,“好了,沒事就放開吧。”
安有些依依不舍的放開了流浪者,随後一愣,“等等,那個時候,哥哥是來找我的嗎?”
“嗯?”流浪者疑惑,“不是去找你的,難不成還是去找巴爾澤布不成?”
“可是哥哥為什麼會來找我?”安眨了眨眼,“是那兩個人把你抓來的嗎?”
“你覺得就他們兩個三腳貓的功夫可以抓住我?”流浪者伸手捏了捏安的臉,軟軟的,有些上瘾,“我是被他們煩的,而且最開始就說是去奧摩斯港接船,既然接完了,憑什麼還不讓你走,我自然不會答應所以去接你。”
“唉?”安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腦袋,流浪者輕笑一聲,伸手在他的額頭彈了一下,“還沒明白嗎,小蠢貨。”
“他們沒有派人來抓我,而是以你為要挾,來逼我去見她們罷了。”流浪者無奈的看着一臉呆滞的安,“你不會真的替我擔心了吧?你這是小看你哥呢?”
“哪有?”安捂住了額頭,擔心後怕的同時有些莫名,“母親和神子阿姨以我為要挾?我怎麼沒覺得?”
“估計那個狐狸女人隻是臨時起意吧。”
安還是有些懵懂,不過他眼下更擔心另一個問題,“哥哥見到母親了,有什麼感想嗎?”
“感想?”流浪者嗤笑出聲,“沒有你的存在的話,我估計會找個機會暗殺掉她,沒有了神之心,如今的我和她鹿死誰手還難說。”
安聽得一緊張,就聽到流浪者繼續說道,“至于現在嘛,隻要她少出現在我眼前,我就當她不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