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和派蒙一起床就有賽諾做好的現成早飯,令他們二人欣喜的同時,對提納裡嫉妒不已。
“有家室了就是不一樣。”派蒙酸溜溜的說道,“哪像我和空,四處旅行,連個正經的家也沒有。”
“或許我們也可以在某個城市裡買一間住宅。”空手握着餐具突然提議道,“派蒙想住哪裡?”
“嗯,你說真的假的?”派蒙驚訝,“你怎麼會突然産生這種想法?”
空一愣,總不能說自己前世的時候,最想要的就是屬于自己的一間屋子吧,他随即笑了笑,“有個落腳的地方偶爾過去住一會,不好嗎?”
“不如等我們遊曆了七國之後再做決定如何?”派蒙提議道,“比比哪裡的氣候更舒服。”
“那到時候,一定要先考慮一下須彌。”提納裡強烈推薦這裡,空和派蒙表示會優先考慮的。
早飯過後,空和派蒙準備先去流浪者家裡看看安,雖然提納裡和賽諾都說了沒事,但不去看看,還是有些擔心。
二人敲了一會門,才等來了黑着一張臉的流浪者來開門。看到門口這二人的時候,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點。
“啧,怎麼是你們。”十分不耐煩的語氣,但還是側開了身子讓二人進屋了。
安這會也聽到門口的聲音了,穿着一身深藍色的睡衣,睡眼惺忪的走了出來,“哥哥,是他們又來了麼?”
“早上好啊,小安!”派蒙驚喜的打招呼道。
安倏地睜大了眼,就看到了對着他打招呼的空。
所以是他收到了信,來找哥哥了嗎?!來不及說什麼了,安沖回了自己的房間,彭的一聲關上了門。
“呃,這是,怎麼了?”空一臉疑惑,剛擡起的手有些尴尬的放下了,看向一旁的流浪者,卻得到了對方我怎麼知道的表情。
“來做什麼?”流浪者關了大門,抱臂站在一旁,“我這可沒有招待客人的東西,你們自便。”
派蒙拉着空有些尴尬的坐了下來,“我們昨天到的須彌,正好遇到了提納裡和賽諾,聽說昨天安因為一些事,昏迷了,所以有些擔心,就,就過來看看。”
“你們更擔心的是我有沒有和巴爾澤布動手這件事吧,”流浪者攤手,“如你們所見,我沒出事,她就更不可能出事了。”
派蒙被看穿了心思尴尬撓頭。
“不過安怎麼了?”空疑惑,“他怎麼見着我們就躲起來了?”明顯不是去房間裡換衣服的樣子,因為都這麼久了還沒出來。
“小蠢貨的心思,我怎麼會知道。”流浪者看着安的客房門也是歎氣,“所以呢,你們來還有什麼事嗎?”
“本來就是來看看小安的,可結果。”派蒙撓頭,“不如你替我們和小安說一聲吧,祝賀他赢了須彌賽區的比賽。”
“人就在這裡,為什麼要我帶話?”流浪者直接走到安的門口轉動門把手,好嘛居然還鎖了門,他擡手敲了敲,“小蠢貨,出來,空有事和你說。”
好半響,流浪者聽到門背面傳來淅淅索索的動靜,然後是門鎖被打開的聲音,安慌亂的擦幹了眼淚打開了房門,但眼角還殘留着細微的紅痕,“是,是有什麼事嗎?”
流浪者讓開了一點,讓空可以看到安,“你們自己和他說。”
安卻有點不敢看空,隻是将視線落在了派蒙的身上,“有事嗎?”
“呃,其實也沒什麼大事。”空察覺到了空氣中尴尬的氣氛,但卻不知為何,隻求快點說完趕緊走,“就是想祝賀一下你進入了決賽。”
“謝謝。”安低下了頭說了兩個字,随後就要退回屋内,卻被流浪者伸腳卡住了門縫,派蒙和空都看出了現場的尴尬,馬上告辭走人。
這一下,屋内頓時隻剩下了想要關門的安和擋着門的流浪者了。
“你發什麼脾氣?”流浪者頭疼不已,“到底要幹什麼?”
安沒有繼續堅持要把門關上,隻是低着頭紅着眼眶,“哥哥不和空一起出去嗎?”
流浪者一臉莫名,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和空出去?”下一瞬,小蠢貨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淚水瞬間湧出沾濕了他的胸口。
“我以為我可以接受的,啊……我以為那就是我想做的,哥哥,我後悔了,你不要離開小安好不好,嗚嗚嗚……”他哭的渾身顫抖。
流浪者卻隻覺得無奈,“你的腦子裡,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