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着離開的影半路停了下來,“為什麼要說是送給國安的,那個機甲明明是給那孩子的。”
“哎呀,你還沒看出來嗎?”神子歎氣,“那倆孩子現在将彼此都看得很重,至少比對我們兩個重。”
“弟弟基本都聽哥哥,反過來哥哥也很照顧弟弟,我看啊,沒事咱們就别打擾他們了。”
“可是——”影似乎還有話要說,卻被神子打斷。
“别可是了,總有機會再見面的,你别忘了,之後還有比賽呢。”神子拉着影朝着旅館走去,“走了走了,回去吃晚飯睡覺,明天早上去吃點正宗的須彌菜如何?”
影無話可說,或者說是,眼下似乎也隻能如此了。
二人回了旅館,卻在餐廳裡遇到了預料之中,但卻在計劃之外的人。
“影和神子來了!”派蒙驚訝不已,“我們剛還在說呢,你們一下午去哪裡了。”
隻見餐廳裡聚了一群人,而在其中最紮眼的就是空和派蒙,當然對于影來說,更紮眼的是在一旁和人說話,手上卻帶着繃帶的某人。
聽到派蒙的話後,那人轉過了頭,看到了影看過來的目光,十分俏皮的眨了眨眼。
神子已經和派蒙說起了話,影卻走到了那人身前。
“好久不見,巴——”溫迪立馬伸出了另一隻完好的手握住了影的手,“哎呀呀,想必這位就是著名的稻妻雷神了吧,鄙人蒙德著名的吟遊詩人,叫我溫迪就好。”
“你不是——”影還想說什麼,溫迪再次打斷,“初次見面,正是令我蓬荜生輝啊,若是此刻有酒,當真讓我想吟詩一首啊。啊,叫我溫-迪,就好。”
握着影的手使了幾分力,影眯了眯眼,終于開口,“溫迪,你好。”
而在不遠處看着這裡的平藏和绫華都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将軍大人居然允許那個吟遊詩人握她的手,這可真是——”神裡绫華搖頭不已。
“你去見過納西妲了嗎?”影問溫迪。
溫迪終于放開了手,裝糊塗,“我不過是個吟遊詩人,哪有機會見到那位大人物啊。”
“是嗎。”影不再理睬溫迪,轉而走去了空那邊。
可莉看着影走遠,拉了拉身旁阿貝多的袖子,“阿貝多哥哥,剛才那個姐姐氣勢好足啊。”
“那位應該就是稻妻的雷神了吧,這次算是比賽的特邀評委。”阿貝多對可莉解釋道,“雖說這次是私人出行,但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太過靠近那位。”
可莉哇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
另一邊空和派蒙已經從影的嘴裡,知道了昨日發生的事,還知曉了她們剛才居然去了流浪者家裡,結果竟然沒被趕出來。
“我們真的很擔心阿帽一見到影就打起來,”派蒙拍了拍胸口,後怕不已,“還好還好。”
“可能是小安的緣故吧,”神子在一旁的位子上坐了下來,“那孩子,似乎很考慮小安的感受。”
影這時走了過來,“好久不見,二位。”
空和派蒙忙打招呼,影坐下後卻有些正色的開口道,“我希望,你們可以将那個孩子的故事,講與我們聽。”
空和派蒙對視一眼,神色都是幾十分凝重,空看着影問道,“你确定需要現在就知道嗎?”
“我想在離開須彌前,至少能和那孩子好好的聊一聊。”影垂眸,“而不是像現在一般,他将我視作無物。”
另一邊,流浪者回屋後,安也抱着巨大的抱枕和機甲,回了自己房間。
将機甲放在一旁的床頭,抱枕則被扔在了床上。
安脫去了鞋子爬上了床,看着幾乎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形抱枕,刷的就撲了上去,用腦袋蹭個不停。
一旁的紅谷實在看不下去,翻了好幾個白眼,“有本事就到隔壁抱你哥去,抱個玩偶,也太遜了。”
“你懂什麼?”安撇嘴,“這種超大型一比一人偶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擁有的!”
“是是是,你不是一般人,你是二般人。”紅谷無語歎氣,就在她準備走到一旁不理睬安的時候,安卻盤腿坐了起來。
“紅谷,黑色的線,是什麼意思?”安突然問道。
紅谷擡了眸,“你的力量居然又增長了麼?”
“所以那些絲線不光有紅色的,還有其他很多的顔色對嗎?”安十分确定的問道。
紅谷攤了攤翅膀,“你既然都那麼确定了還問我做什麼呢?”
“母親和哥哥之間也有很多纏繞的絲線,有紅色,還有黑色,或許還有很多我看不到的顔色,所以,絲線并不僅僅代表了情緣,對嗎?”安繼續問道,卻得到了紅谷的沉默。
“紅谷,告訴我,那是什麼?”安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紅谷卻長長的歎了口氣,“你真的想知道?”
哪怕知道之後是萬劫不複,是被命運徹底禁锢也想嗎?
“我想。”安不知紅谷所想,隻是鄭重的點了點頭,抱緊了懷中的抱枕。
紅谷靠坐在了床頭,“那麼,這就要從最開始我死的時候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