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帽先生,有,有事嗎?”不會是來殺人滅口的吧,明年的今日就是我尹胥的祭日了,嗚嗚嗚。
“今天看到的事,一個字都不許說出去,懂嗎?”流浪者黑着一張臉說道。
“今天什,什麼事?”尹胥裝傻,“我什麼都沒看到啊?”
“很好。”流浪者啧了一聲,“小蠢貨睡着了,你别去打擾他,别讓我知道你做了什麼多餘的事。”
尹胥連連擺手,“那絕對不會,到明天天亮為止,我絕不出這門半步!”尹胥左手指門,右手指天,“我用我下輩子所有的财運發誓!”
流浪者黑着臉打量了一下尹胥,确保他确實不會對小蠢貨做什麼後,“我走了,你注意着就行。”
“哎等等!”眼見着流浪者轉身就要下樓離開,尹胥忙叫住了他,不過下一刻他就後悔了,但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何事?”
尹胥閉着眼睛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您這裡,有東西。”
流浪者瞬間黑臉,“啧,該死的小蠢貨,不是你想的那樣,給我全部忘記掉!”攏了攏衣服的領口,“全部!!!”自暴自棄的扭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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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晨,安穿着一身睡衣,此刻正盤腿坐在床上發呆。
他最後的記憶是雨林裡,明心石副作用突然發作,還被哥哥發現了,至于後面的事他全然一概不知。
雙膝曲起,雙手撐在下巴上,作思考狀。
所以,他是怎麼回到店裡的,又是誰幫自己換的衣服。
等一下,店裡?
顧不上換衣服了,安穿着睡衣穿上拖鞋就跑去敲尹胥的門,“尹胥尹胥!快出來!!”
尹胥一臉睡眼惺忪的跑來開了門,聽到自家老闆的聲音假裝迷茫,“咦老闆,你怎麼在家,你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
安一愣,随即扭頭就回了自己房間,“沒事!今天我不在家,不開業!”說完就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尹胥看着自家老闆生龍活虎的樣子,不由得有些狐疑,難不成昨晚真沒發生什麼?不過話說來,昨晚從老闆和那位回到家,到那位來警告自己,似乎也沒過多久,難不成,還真是自己多想了?
搖了搖頭,一臉疑惑的回了房間。
另一邊,安踢掉拖鞋赤着腳跳上了床,蹲着繼續發呆。
所以,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感覺一下身上,并沒有哪裡痛,雖然他沒見過活豬,但也是見過豬跑的人,等等,脖子,怎麼好像有點痛?
赤着腳直接跑進了浴室,對着鏡子看了看,隐約看到脖子後面雷紋那處似乎有點淤青。
奇怪,是哪裡撞到了嗎?
不過沒有等他細想,紅谷醒了過來,在意識裡打了一個哈欠。
【喲呵,這是清醒了?】紅谷透過安的視野看到了周圍的環境,【昨兒個沒回你哥家?】
安索性開始洗漱,“沒有,對了,你的那隻布偶呢?”
【好像丢空那裡了。】紅谷又打了一個哈欠,【今天他們應該也會去看比賽,去比賽現場吧。】
“嗯,”安應聲道,“到時候你去找他吧,我要在後台繼續簽名。”
【成,那就這麼說定了。】紅谷沒有拒絕,畢竟她也确實還有事沒和空說清楚,關于上次的烏龍。
安沒好意思去打擾流浪者,索性一個人去了比賽現場。
今天是前三名對決的第一次比試,遵循了本次大賽一貫的運氣原則,采用了抽簽落空法。
三人抽簽,一人落空直接晉級,另外二人比賽勝者繼續與另一人決出勝負,而輸掉的人則同為第二名。
安聽完了比賽規則後很懷疑賽諾先生會不會直接認輸,不管是今天的比賽還是明天的比賽。
他在人群中找到了空和派蒙,直接擠了過去。
“紅谷的布偶帶了嗎?”并不廢話,直接進入主題。
空和派蒙見到安卻是驚訝萬分,“安!你沒事吧?”“小安,你昨天沒出什麼事吧?”
安搖了搖頭,攤手,“把紅谷的布偶給我。”空忙掏出那隻小布偶放在了安的手心,下一秒,赤團雀布偶活了過來,直接飛起落在了空的頭頂。
安見紅谷就位,不再多說,“那紅谷今天就拜托你們了,我有事,就先走了。”
“記得中午來接我吃飯!”紅谷還不忘補一句,朝着安揮了揮手。
空和派蒙一臉尴尬,紅谷歎了一口氣,“好了好了,我解釋就是了。”于是接下來就是紅谷對于之前說的那句話的解釋,隻不過并沒有提到那封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