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安醒來的時候,有一瞬間的迷茫,照理來說,他不該感到迷茫的才是。
隻是他看着身旁一左一右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容的兩個“人”,有些發呆,啊左邊那個好像是個布偶,啧啧啧,另一個自己是在搞什麼玩意?
右邊的是個真人,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哥哥居然睡在了自己的床上,有趣有趣,太有趣了。
事實上,流浪者隻是為了防止小蠢貨半夜醒來後又偷跑出了門,所以才守在了他的房間裡,隻不過後半夜看着在床上睡得香的某人,他也有些沒有撐住,索性在一旁和衣側躺了下來,閉眼休憩一會。
綏安醒來的瞬間他自然察覺到了,但為了看這小蠢貨要做什麼,他便沒有在第一時間睜開眼。
綏安并沒有發覺其實流浪者是醒着的這件事實,他看着對方近在咫尺的面容,輕笑出聲,用着氣音對流浪者說道,“哥哥,你醒着嗎?”
流浪者沒有回應,綏安便得寸進尺的伸出手撥弄着流浪者的頭發,“真是漂亮的臉蛋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喜歡你。”
這種語氣,明顯就不是安,而是另一個家夥,流浪者心裡一個咯噔,麻煩。
還未等他睜開眼解決麻煩,綏安突然做出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動作,他附身輕輕的靠近了流浪者的臉,唇與唇之間隻差了一厘,最後還是沒有親上去,退開了。
“哎呀呀,想了想,要是真親了,另一個我會瘋的吧。”綏安退開後輕笑出聲,翻身下了床,臨走還不忘替流浪者蓋上被子,“我出去随便走走,哥哥不必擔心,中午就回來~”
床上的流浪者瞬間瞪大了眼睛,滿眼的難以置信,他翻身起床,小瘋子已經走得沒影了。
一把抓過床頭的紅谷,“起來!小蠢貨又變成那個小瘋子了!”
“什麼?什麼?”紅谷昨晚被纏着查看了安好幾次,用了很多力量,眼下正是困倦的時候,被強制開機很是不耐,“小蠢貨和小瘋子不都是安麼,嗯,等等,你是說二号安又來了?!”
“在哪裡在哪裡?!”紅谷猛地睜眼四處張望,“人呢?怎麼就你一個?”
“出去了。”
“出去了?!”紅谷懷疑人生,“你就這麼水靈靈的讓他出去了?!”
“有你在,他走不遠。”流浪者站在一旁抱臂看着床上翻騰的紅谷,“明心石在他身上,你總歸會帶我去找的,不是麼。”
“合着你打這主意?”紅谷很是生氣,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走走走,還不快走!别真等人不見了,你哭着求我紅谷大人!”不過嘴還是要硬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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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尼今早起床的時候特意觀察了一下菲米尼的狀況,得到的結論就是,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所以這人昨天還真是和自己開玩笑?但那種玩笑是可以随便開的嗎?
要知道昨天他聽到菲米尼那麼說的時候,心髒都要停了好嗎。
決定了,回頭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他,和自己開這種玩笑也就算了,出去和别人這麼開玩笑,可是要被打的啊。
弟弟大了,心思飄了,他這個做哥哥的,怎麼着也得教育教育好他。
“林尼,一直看我做什麼?”菲米尼穿好了衣服,轉頭看着一直盯着自己後背的人,“收拾好了的話,就要出門了,琳妮特昨晚不是說還想去大巴紮逛一逛嗎?”
“先出門吃早飯,”林尼收回了視線,帶上了帽子,“走吧出門去找琳妮特。”
二人一前一後出了門,林尼喊出了房間裡的琳妮特,三人去往了咖啡館。
早晨咖啡館的人比往常有些多,不過室内還是有一張空桌的,菲米尼不喜歡喝咖啡,所以林尼給他點了一杯牛奶,加上一些點心甜食,權當做早飯了。
就在三人坐着用餐的時候,一個身影走進了咖啡館,正是做了“壞事”一臉笑意的綏安。
他四周看了看發現隻有這邊還有一個位子後,便走了過去,“不好意思三位,可以拼個桌嗎?”
林尼和菲米尼看着來人,同時被口中的咖啡和牛奶嗆了一口,一旁的琳妮特分别拿了兩張紙巾遞給了兩個冒失鬼。
“當然可以。”琳妮特一臉鎮定的回道,“安先生也來吃早飯?”
綏安點了點頭,等待着服務生上早飯,沒一會,東西就上來了,兩杯咖啡,一份棗椰蜜糖,還有一份千層酥酥。
綏安有些疑惑,但沒有表現出來,送餐的服務生倒是直接開口了,“安老闆許久不見,您的咖啡,啊,阿帽先生今天沒有來是嗎,不如我還是給您将他的餐食打包吧。”
“沒關系,就放這裡吧。”綏安并不介意,對着對方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