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一驚,這裡居然是王耀的家?
他嗚嗚想要說話,問那人自己昏了多久。
那人哼地一聲,說道:“想知道昏了多久?你覺得多久?”
亞瑟搖頭。
那人:“想你也不知道。三天!”
亞瑟:“!!!”
那人:“震卝驚什麼,一點靈能都不會的家夥,居然去挑相合色以外的花藥,我看你不想活了!”
亞瑟:“嗚嗚嗚嗚——”
那人:“本田菊要你挑的?本田菊是你爹啊,要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那他要你吃卝屎你去嗎?”
亞瑟:“嗚嗚——嗚嗚嗚!”
那人:“我說話粗俗?哦,你說話文雅,文雅到差點被人要了小命,昏迷三天?”
亞瑟:“……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那人:“不用問了,可是我救的你,是大哥。大哥是誰你也不用問了,就是你王大老闆。接下來要怎樣你也不用問了,我已經被大哥吩咐了,必須幫你養好身卝體。所以從現在開始,你的目标就是養身卝體,等養好了再想别的事吧!”
亞瑟:“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那人:“擔心學校和本田菊會不會找你?這種事情大哥早就替你想到了啦,還輪到你現在擔心!你的室友是不是叫提諾.維那莫依甯?他昨天都來看過你了。大哥他已經給你辦了大概半個月的假,等你回去了還會找卝人給你補課,不會耽誤你學業。至于本田菊,呵,你倒還在乎他?有大哥在,你就是一輩子不去那裡,照樣發你工卝資。”
亞瑟:“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那人兩鼻孔出了道氣,面癱依舊,“我叫王港,港口的港。聽着,在這裡的時候要好好聽我的話,如果随便亂動不聽命令,我就把你踢下貝爾斯頓港喂鲨魚去!”
亞瑟:“……”
亞瑟的心情現在有些複雜,首先,他很感謝這位叫王港的少年能聽懂他到底在說什麼,使他最嘴上雖然被卝封住了,卻依然能與他無障礙地交流。
但是,他難道該被卝封住嘴和手腳嗎?
王港就不能好好地将事情告訴他嗎?那樣的話他也不會想要随意亂動。
其次,王港能不要說走就走嗎?比如現在,他正想請他遞一下手卝機,但他已經走了。
亞瑟被徹底貼在床卝上,兩眼呆滞,眼前漆黑一片(被毛巾蓋着),什麼也不能做。接下來又将遇到什麼,他一概不知。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回憶,回憶他在倒下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想起了是本田菊要他挑選花藥,又想起了自己最終好像挑了五種還是六種顔色的花藥,然後就倒下了。而倒下的時候,本田菊都沒來扶一把。
他輕歎,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
他想起第一次見本田菊時候的樣子,那時候他是如此可愛,帶着東方人一貫的溫柔的待客之道。
接着,本田菊就一直這樣溫柔又有禮貌地在他身邊,在預支工卝資的事情上他也幫了忙。然後,他帶他去辦公室,他亞瑟則在桌上看見了《易筋經》。
“那是王港的工位。”
亞瑟突然想起了本田菊當時說的話。
他想起來了。
所以,現在這個兇巴巴跟自己說話的人就是那本《易筋經》和工位的主人?
所以,這就是王港,那個他鄰桌的同事?
他終于将記憶與現在連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