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諾轉頭輕籲一氣。
“他不着急。下午兩點才上班呢,還有時間,我們吃飯去。”帶亞瑟離開庫房,上到友誼店店面,找本田一同共進午餐去。
說來也是奇怪,亞瑟自從轉入理療部後,這間友誼店目前除了本田菊與王港兩人,就再也沒進過第三人。每次吃飯上來的時候,都隻見本田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櫃台前,這不免讓亞瑟覺得有些冷清。
所以他們吃飯總是喊上本田菊一起。
聽說提諾本來也并不是在友誼店加入的奇異果,所以這次算是第一次與本田菊有長期的相處。
本田菊得知兩人下去要去王耀那裡,便問:“是去……?”
他也是适格者和理療師,一說要去王耀那裡,其實也猜到了接下來訓練的大緻内容。
提諾微笑着,眉宇間依舊透出隐隐擔憂,“是不是有點早?”
本田菊抿着嘴,也是擰着眉,過了一會兒才說:“既然是耀君的決定,那也沒辦法了。他一定有他的想法。”
提諾微笑着不說什麼。
“既然這樣,我們就好好吃一頓吧。之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聚。”本田菊笑得有些凄涼。
亞瑟覺着……這不對勁!
這是幹嘛,怎麼一個個都這副哭喪的勁?咋了,去王耀那兒是等于要去戰場還是刑場,怎麼還要好好吃一頓,不知道以後還能否再聚?
“喂,我說你們——”
不等他問出話來,本田菊很快收拾了東西,連着提諾一起将亞瑟推出店,關好了店門。
店門前的花兒開得異樣鮮豔,像是一位位絕美的舞場女子在對亞瑟招手,說:“來呀,來呀~”
這些女子模樣每一個都是王耀,長發的王耀,短發的王耀,波浪卷的王耀,真男的王耀……各種變了種的王耀紛至沓來。
亞瑟都走出一段距離了,還是能感受到這些花兒對他發起的攻勢。
“你們能說清楚麼,去王耀那裡難道是什麼……很可怕的事?”
他被推着向前走,本田菊已經訂好了地方。
“沒有!絕對沒有!耀君是個很,哦,善解人意的人,他不會為難你的。”
“……你這話毫無說服力!”
亞瑟都不用想,就知道本田菊說的什麼鬼話,他可是被王耀的計劃折磨了大半個月!這種時候,他真希望王港在身邊,好教他問個明白。
可惜他取貨去了。
三人來到飯店,相約在包廂裡坐下。本田菊與提諾分坐亞瑟左右兩邊。
亞瑟記得這家店,上次他在這裡打破一隻花瓶,當然,還有也是在這裡,提諾第一次對他提起對王耀的感情。
雖然現在坐的地方與上次不同,但一切曆曆在目。
事實上也并沒有過去幾天。
這一次由本田菊點餐,上來一桌的辣。亞瑟也不知本田菊居然這麼能吃辣,那湯油深紅深紅,還滾着沸水騰着熱氣。
本田菊嘗了一口,差點兒沒被嗆死,滿臉通紅地在那兒轟轟咳嗽。
“你這,能吃辣嗎?”提諾很是關心,亞瑟也幫扶着他,“我看撤了吧?”
本田趕忙擺出一副拒絕的手勢,“不!不……咳咳……咳咳咳…我…我隻是嗆了,我要吃!”
提諾:“這……逼自己好麼?”
“我要吃!”本田菊兩頰紅撲撲地,小眼睛也放出紅撲撲的光。
看到這表情,亞瑟覺得無解,隻得無奈一聲,“随便了。”
反正他吃不了這麼辣,他也不想熱得脫衣服,要知道他現在已經足夠熱了。
本田菊頂着一張通紅的充卝血的臉,舉起一杯啤酒與亞瑟幹杯,“柯克蘭君,此去祝一路順風,諸事順利!”
“好。”亞瑟與他幹杯。
本田菊将酒一飲而盡,隻是又為此咳了一陣,啧嘴:“這是耀君喜歡的喝酒方式,咳咳,聽說是一種告别時表達敬意的方式(大霧),今天,為了送别柯克蘭君,幹了!”
提諾也哈哈一笑,“那你應該用白酒。”說着找服卝務員上來一瓶白的,開了,拿出一小盅滿上,一口喝下肚去。
白酒的味道沖着提諾久久睜不開眼,龇牙咧嘴的。他将杯底翻給亞瑟,也啧嘴,“老闆說這叫美酒贈英雄,你不能喝,我替你喝了。預祝你成功!”
亞瑟左看右看,兩頭落汗,不懂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們這……誰能告訴我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沒有什麼,就是會是你成為适格者和理療師的很重要的一步,但也是很難的一步。”
提諾還想說,如果這件事又是由王耀親自來辦,那就更是難上加難的考驗。但他不想讓亞瑟太過緊張。
“走過這一步,你就勝利在望,等過了試煉,就能和我們真正的一起工作了!但那很不容易。”
“好吧,我明白了。”
亞瑟舉起酒杯,将杯裡的果汁一飲而盡。提諾告訴他去之前不能喝酒,他隻得喝果汁。但即便是果汁,回敬的情分總還是要在,雖然他也不知按照王耀的禮節,是否需要這麼做。
“但是本田店長,我們這一走,你這裡可就冷清了,隻有王港還忙得過來嗎?我是以後真的不會再到這裡來了嗎?”
亞瑟覺得他來友誼店可沒幾天。
“那要看你的訓練情況。”本田的目光轉向提諾。
提諾接着:“會來吧,因為你的計劃跟别人的不同(是王耀專門定制的魔鬼教程),所以可能還要回來(而且很可能是每天來回跑),就看你能不能堅持(因為極有可能累趴下,所以也不知道你有沒有跑回來的時間)。”
“是這樣。”嘴上雖然這樣應着,但亞瑟心裡卻嘀咕,“既然這樣,你們兩人左一個舉杯右一個送别又是幹什麼呢…”
“但我還是非常感謝柯克蘭君的關心,雖然你和提諾不在是寂寞了點,但駐守友誼店是耀君派給我的任務,是我的職責,無論怎樣我都會努力做好。”本田菊邊笑邊像是在回憶什麼,“而且,我也相信在耀君的帶領下,我們的人會越來越多!”說着笑着歪起腦袋,露卝出孩童般崇拜的笑容。
看着這樣的本田菊,亞瑟不免感歎,他真是崇拜王耀。
“三月後的考卝試……就隻有我一個人參加嗎?”亞瑟問。
“是。”
“居然是一個個來的嗎?入職考卝試和培訓?”
“哎呀,亞瑟。”本田菊搖着腦袋,他好像有點喝醉了,“我們可不是一般的公卝司,無論是花檢師還是理療師都是很珍貴的存在,是需要精挑細選才行的,做不到一批一批。”
“能夠通卝過那個試煉,可是值得驕傲一生的事。”本田菊歪着小腦袋,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