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基本法是什麼？”

“基本法就是你還是你，你在物理世界不能做的，在這裡依然做不了。你能做什麼，完全取決于你的靈能有多強。”

“是這樣……”亞瑟托腮沉思，“那這個意思是說，即便我能在物理世界裡隻用一秒跑一公裡，在這裡也做不到，因為我不會使用靈能？”擡頭看向提諾，尋求答卝案。

提諾愣是一驚，“你看我卝幹什麼？”

亞瑟：“我問你啊。”

提諾：“你問我做什麼？我也不知道。”

亞瑟：“你剛不是說了取決于靈能有多強嗎？”

提諾：“我沒說啊。”

亞瑟：“嗯？那不是你說的嗎？我明明聽見了。”

提諾腦門挂汗，“我沒說，那不是我說的。”

亞瑟也詫異，“可是我剛剛明明……聽見……等等，基本法是不是你說的？”

提諾：“我說了。”

亞瑟：“那物理世界不能做的，這裡依然做不了，你有沒有說過？”

提諾：“沒有。”

兩人面面相觑。亞瑟舉手喊停，“等等，那你聽到這句話了嗎？”

“我——”

不等提諾說完，兩人耳邊又傳來聲音，“你們玩得很嗨啊。”

兩人異口同聲，“你…你是誰！？”

“我是誰，我是你們祖卝宗！”

亞瑟又驚又喜，“哎！真…真的嗎！”

“真你大卝爺！你個不孝子。我是王耀！”

提諾站在一旁，扶額，歎氣。

但他不想承認，自己也沒能在第一時間分辨出這居然是王耀。要說聲音，這聲音像是餘音繞梁的管弦樂，根本聽不出是王耀的聲音。但即便如此，他也算是适格者，遠距傳音這種事他該想得到。

亞瑟被王耀罵了不孝子，還在那兒蹦跶罵人。

提諾上前一把将他按住。

“老闆，剛才那個綠色光球也是你？”

這一回，他這個‘老手’可不該再遲鈍了。

“……是我。”

提諾心裡的暖意蔓延開來，像是開了多花。他去看亞瑟，發現他愣着，而後耳根逐漸變得紅了，眼裡滿出晶瑩的淚水來。

“你們不好好跟着，就會給我添麻煩。”王耀道。

亞瑟兩頰紅得像個蘋果，“誰…誰要你把我帶來的，這不都是你的錯嗎！？”

提諾聽感這家夥又要開始吵嘴，趕忙上前将他的嘴捂住。亞瑟被捂得咿咿呀呀，雖然不能發音，但還是不願放棄抵卝抗。

“老闆我們錯了，對不起。現在是怎麼說？”

“跟着亞瑟走，我的能力-‘青衣’已經在亞瑟身上了。它會帶着你們來我這裡。”

“好。”

提諾放開亞瑟，與他說道：“你走，我跟着你。”

“我怎麼走？等等，王耀呢，他就這麼走了？王耀，王耀！”亞瑟對着四面八方都吼上幾聲，雖然不特别嘹亮，畢竟他是紳士，但也中氣十足。

可惜四周毫無回音。

王耀是走了。就是沒走，他也沒打算再回應他。

提諾想着肯定是這樣的，畢竟他有能力飛出什麼‘青衣’來找他們，自然是知道他們的位置。

他仰望天空，天空又不是真的天空，當然沒有一絲雲彩。他想既然如此，那麼他們現在的一舉一動，王耀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王耀，一直都是那般神氣之存在。他的能力，在提諾看來也與自己有些區别，雖然他講不出具體區别在哪裡。他想再多學一點，多知道一點，如此一來，有朝一日便能看清王耀真卝實的實力。

“走吧，快去找他。”他對亞瑟說。

“怎麼走，我也不知道怎麼走。”

話音剛落，亞瑟的手腳就自己動起來。他開始小跑着朝那座莊嚴的宮殿而去，在‘哎’‘啊’‘這…我是被卝操控了嗎’‘王耀是什麼魔鬼’‘快停下’‘就不能指個路嗎’的驚異與廢話中，兩人朝着那個知道又不知道的目标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