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為什麼最後受傷的總是他？

提諾見他癡卝呆着又陷入思考之中，不覺喊道：“亞瑟。”

亞瑟回應來，“好吧，我有點明白理療師是幹什麼的了，再考慮到你說的，額，王耀說的意識和身卝體是相通的，我算是有點理解理療師醫治LM病人的方法了。”

提諾微笑：“……”

稍等片刻，亞瑟覺得提諾這笑和沉默很是怪異，“你……怎麼了，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提諾繼續微笑，一股不太舒服的微笑。

“所以說，你是覺得以後我們的工作也會像王耀今天做的那麼輕卝松，是吧？”

“嗯？哪一方面？”

“所有方面。”

亞瑟覺得自己果然不能理解，畢竟他隻親眼見過這麼一次理療師處理病情，“那……你說有什麼不一樣的？”

提諾大歎了一口氣，還挺沉重。

“亞瑟，王耀就是個騙子你懂嗎，他就不是個正常人。他今天做的那些事雖然都是理療師的事，但你如果以為我們做起來也會像這樣輕卝松，那就大錯特錯了！”

“我告訴你，從一開始就不一樣。首先，你覺得抵擋狂卝暴化的愛德華很容易嗎？”

亞瑟拼命搖頭。這點他看出來了，就是一個普通的特種兵他都對付不了，更别說這種完全變種的更加強壯的刀槍不入的怪獸。如果他手裡有炮，或許會好辦一些，但單槍匹馬真的不行。

嗯，他似乎忽然明白了器械選擇的名單上出現火炮的另一種意義。

“很好。但你看他是多麼容易，單手就格擋了愛德華所有的攻擊。那隻怪獸，甚至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攻擊不到他。”

亞瑟點頭認同，“我在他家住的時候發現王港的拳卝腳也很了得，他們一家子是不是都是練家子？”

提諾：“這話不錯，除了王澳沒接卝觸得太多，光論拳卝腳身法，王港的本事其實完全夠格成為一名适格者了，他的拳卝腳反正我是比不過的。但王耀給你的誤導還不止這些。”

“你知道嗎，靈域的打開也是很不容易的。你知道靈域來自意識，目前為止要進入人的意識除去我們的花卝蕊和靈能結合的方法，沒有任何其他方法。而這種方法其實很危險，它的關鍵在于我們既要清楚對方的靈色，又要求理療師和所使用的傳導物質，也就是我們的花卝蕊都具備相應的相合色，三色相合之後，還需要理療師具備足夠的靈能體量抵受靈域剛展開時候的沖擊，四者缺一不可。”

“如果有一條沒有滿足，那被傳導的适格者不是受傷就是當場斃命。”

提諾皺眉，神情有些凝重，“所以我們在打開靈域的時候都需要有一定的時間，這也是花檢師的工作内容，讓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打開靈域。”

說到此處，提諾話鋒一轉，針對上了王耀，“但是你看今天的王耀，他需要時間了嗎？他一分鐘都沒有需要！他就這麼擡手一指，靈域就開了，我們就進去了，就這麼擡手一指！”

亞瑟被提諾點醒了一般，回想王耀當時的模樣，的确是輕輕卝松松飄飄忽忽，很帥氣地，莫名地就突然開了靈域，連他眨眼的功夫都沒有。

他有用什麼花卝蕊嗎？好像沒有。

他有在意患者和自己的相合色嗎？至少現場沒有在乎。

他進去後有感到靈域對身卝體的影響嗎？不，他看着跟在物理世界沒有區别，甚至飛得更快！

他進靈域就好像吃飯一樣簡單順手，這跟提諾說的難度簡直相差十萬八千裡。

提諾見亞瑟驚訝地在回想，知道他終于是理解一些，便繼續說：“但這些還遠遠不止，我今天又有了新發現。”

“什麼新發現？”亞瑟好奇心也起來了。

“就是他開靈域的随意性。”

“随意性？”

提諾像是說一個很重要的秘密一樣湊近亞瑟，将聲音壓低了下來，“是的。我發現了，他似乎可以直接把門開在靈域最核心的空間。而這，之前幾乎沒人能做到。”

從他如此神秘又鄭重的模樣，亞瑟能感覺到提諾在說一件很重要的事。

但他聽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