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回着:“高興啊。”
“你還沒玩,怎麼就高興了?”
沢田綱吉說道:“不一定要玩才可以高興。看着他們笑,自己心情也會很愉悅。”
不太懂他的道理,隻覺得莫名其妙,亂步沒繼續追問,而是轉移了話題:“這裡沒有咒靈嗎?”
沢田綱吉動作微微一頓,笑意收斂些許,應着:“有。”停頓幾秒,又道:“不過我已經學會無視他們。”
江戶川亂步見自己提過後,臉上笑容就沒那麼明顯,眼裡也多了些顧慮的綱吉,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問。
江戶川警官與亂步母親拿着買好的票,把兩小隻放到他與她中間,一手一個牽着他們。
沢田綱吉看了看左邊的亂步,又看了看右邊的亂步母親,眉眼又忍不住帶着喜悅神情。
這令想要掙脫開的亂步停下了動作,雖然不太适應自己兩隻手都被握,但體驗感也不是特别差,還是挺奇妙的。
亂步跟他們一起玩了起來。
除了個别的危險項目,其他的他們都玩了一遍。
江戶川亂步更是沒有發現自己臉上不自覺洋溢着的開心笑容。
心情更是由一開始的随随便便,徹底融入其中。
*
五條空走在回家路上。
他身邊的咒靈唠叨不停,“五條空,你莫不是忘了這些年有我們陪着,你才沒有那麼孤單?你确定你要回五條家?你倒不如老老實實繼續待在外面,你……”
“吵死了。”五條空冷聲說着,“不就是你們進不到五條家,才不想我回去麼。”
“你怎麼能如此看待我們?這些年……”
“這些年你們隻不過是想對我下手,才在我身邊待着的。”五條空戳穿他們的想法。也沒讓他們感到不自在,反而還在對他繼續勸說。
隻不過這一幕,已經經曆數十回。每次五條空去五條家,都會聽到同樣言論。
而在某一刻,聲音消失了。
五條空腳步微停,望着不遠處那古香古色,對他而言卻如冷窟般的地方,他緩緩握緊手,想象那抹暖意還殘存在他手心,才鼓起勇氣繼續向前。
他站在大門外,幾秒後,門開了。
一位身着和服,頭發全都向後梳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五條空眼前,他冷漠注視着他,開口:“你怎麼來了?”
這問題倒也有幾分可笑,五條空的家,竟然不能來。
五條空卻似已習慣,開口:“有事。”
“咒具用完了?”不等五條空答話,對面便繼續道:“等着。”
五條空擡高音量:“沒用完。”
中年男人眼神閃過不耐,“那你是要做什麼?”
五條空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開口:“我需要委托地點與電話。”
“你要委托什麼?”中年男人微微蹙眉,眼中明明白白寫着‘他又在鬧什麼’幾個字眼。
若是換做往常,五條空看着父親這樣對待自己,他心裡絕不會舒服,可現在他竟什麼反應都沒有,隻繼續說着:“給我就是了。”停頓幾秒,明白他的擔心,補充道:“放心,不會辱沒了五條家在外的名聲。”
這話一出,中年男人理所當然的點頭,嘴上還說着:“你就該這樣做。”
“等着,我去寫給你。”
十幾分鐘後,五條空在門外站的腿都有些發酸,男人才姗姗來遲。
男人絲毫沒有要解釋來遲的原因,隻把東西遞給他,同時還有一小個包袱,隻聽男人講:“裡面是你下個月要用的咒具,下個月你就别來了。”
五條空眼中飛快閃過一抹哀傷,又被冷漠所覆蓋,他應着:“知道了。”
他轉身離開,走得每一步都很慢,可盡管如此,也沒人喊住他。
五條空垂下眼簾,望着地,扯着嘴角,自嘲想:可真是沒用,這種時候還能感覺到傷心。
就在這時,一個人突然從樹上跳下。
五條空聽到聲響望過去,當看到那一頭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白發,與那清澈如天空般的藍瞳,和那張與他微微相似的面容,身子頓時僵住了。
他緊抿住唇,移開視線,無視他繼續向前走。
那人卻沒輕易放過他,帶着冷意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五條空,你還是如以前一樣無用。”
五條空拳頭攥起,視若無人的繼續向前。
聲音卻沒停止:“五條空,你放棄了你自己,又怎麼會有人願意向你伸手。”
換做以往,聽到這樣的話,五條空隻覺得可笑,未經他人苦,但高高在上。
今天他卻猛然停下身子,眼中充斥着怒意與怨氣,一字一字對他說:“五條悟,我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系!”别以為有血緣關系,就能試圖操控他。
五條悟眉頭微挑,這不同以往的态度,令他詫異。
發生了什麼?
讓一向對他厭惡又不敢惹隻偷偷摸摸的五條空,頭一次反駁自己。
五條悟眼帶探究看他。